秦倪让佣人把行李箱给她拿到衣帽间,自己先在楼下走了走。
别的都没变,只是发现客厅里的音响似乎换了。
从从前的嵌入式改成了落地式。
佣人一注意到秦倪带着疑惑的目光所向,立马解释是先生之前给家里换了一套音质更好的音响,同时还在影音室装了一套更专业的k歌设备,可以供主人随时放声歌唱。
秦倪听得张了张嘴。
想起上一次,怪不得商柏衍要说回去唱歌方便些。
“”
秦倪对着新音响耸了下鼻尖,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转身上楼,去衣帽间。
事实证明人走了但一切照旧,秦倪看到衣橱里甚至都还更新了各大品牌的当季新款。
她走到里面首饰区,首饰区流光溢彩,一些日常的饰品都摆在外侧,贵重的珠宝都在里面展柜里。
秦倪打开行李箱,换上礼服,然后在首饰区挑悉心挑选和衣服相配的珠宝。
外面天已经黑了。
不过秦倪也不着急,反正商柏衍也不回来,她今晚在这儿睡一晚都神不知鬼不觉,在珠宝中一件一件地试,挑选最合适的。
那么多亮闪闪又货真价实的漂亮首饰,不能都戴着出席重要场合,那么试的时候都要每一件都宠幸过才行。
与此同时,黑色的迈巴赫无声驶入别墅地库。
陈朗回头看了看后座闭眼半寐的男人。
车里是一些消散不开的酒气。
有时候身居高位的工作也并不好做,临近年底了还有应酬,关键是这回这个张总暴发户起家,最底层摸爬滚打上来,行事作风都颇有几分江湖气,豪爽不拘小节,喝起茅台像灌白水,劝酒的理由还一个接一个,不喝就是看不起。
商柏衍见惯了那些城府深沉的老狐狸,对于这种上来就搂肩搭背称兄道弟的行为一时反倒疏于应付,偏生以后可能几个项目都有合作,也不好直接冷脸。
所以这场应酬结束时对方几乎是被秘书抬着走的,商柏衍看样子倒还清醒,实际也已是半醉。
陈朗知道商柏衍这几天住平层公寓,但公寓离应酬的地方有些远,除了白天会有保洁以外又没有其他佣人,于是便自作主张把他送回了有佣人的楠湖公馆。
商柏衍睁眼,看到车子停的地方是楠湖公馆的地库时也没说什么,下了车。
楼下佣人在看到突然出现的男人时纷纷呆了呆。
商柏衍醉后脑中正顿顿地痛着,扫到佣人的目光,还是问了句“怎么了”
佣人看着突然出现的带着酒气的男人,脑子里想的却是楼上那个女人。
以及女人下午出现时,威胁他们不许告诉任何人她回来了,尤其提到了不许告诉商柏衍,否则炒鱿鱼。
现在这年头工作不好找,尤其还是在这种地方这种家里的工作,一想到那个炒鱿鱼警告,于是纷纷守口如瓶地摇头。
什么也没有。
商柏衍没再理几个闭嘴整齐摇头的佣人,上了楼。
卧室的灯开着。
他并不纠结,也懒得去想这灯为什么会开着,尽管无比想直接躺下休息,可是衣帽间里窸窸窣窣的响动却又在提醒。
商柏衍睁开眼。
他还是循声走过去。
然后看到衣帽间里,秦倪一身银色流苏裙,正对镜摘着耳环,裙摆随着她的动作,像是从月夜湖水中掬了一把光泽流淌。
商柏衍对着眼前这一幕,一时甚至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自己醉后的幻觉。
不过他也懒得再去分辨,无论是现实还是幻觉,他都直接走过去,把这个人捞进怀里。
接着便是惊恐的尖叫,有拳头雨点儿般落在胸口。
商柏衍纹丝不动,带着些哀怒的怨气,抱着一个他再怎么道歉哄着求着就差把心都挖出来给她看了的人。
只可惜怀中的人依旧不安分。
于是商柏衍伸手,轻松握住那两只不停捶在他身上的纤细的手腕,直接推上去,按在头顶。
秦倪在手腕被男人死死钳住的那一刻懵了。
她话还没说出口,满是酒气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舌尖推着往里,每一个动作都格外强势以及霸道,似乎丝毫由不得人抗拒。
秦倪意识到自己这会儿面对的大概率是一个蛮不讲理的醉鬼。
一时不知道是该后悔自己回来的时机不对,还是该大声质问房子不是给我了吗你怎么又来了。
她被这明显带着惩罚性质的吻弄得晕晕乎乎,舌根被吮得隐隐作痛,两只手腕又被按在头顶动弹不得,本想只能等他快点吻完,男人竟又直接开启了他下一步动作。
秦倪双手都被掐着,当意识到商柏衍另一只手的位置时,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