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寒月高挂,沐凌天和明玉回到了客栈。
明玉的屋子,挨着沐凌天的屋子,沐凌天已经睡下了。
随着“嘎吱”一声轻响,明玉的房门轻轻的打开了。明玉小心翼翼的伸头看了一眼沐凌天的屋子,灯火已经熄灭,确定沐凌天已经休息,这才将一只脚缓缓从门缝中伸出,悄悄的出了房门,又回头看了一眼沐凌天的屋子,这才做贼一般的向着楼下轻轻的走去。
明玉的轻功倒也不错,不惊动任何一人,来到楼下的一间屋子门前,停下了脚步,回头四周观望了一番,这才抬手准备敲门。
“门没锁,进来吧”
一个男子清脆的声音响起,似乎早已在等待着明玉。
透过那些许亮光,可以看见明玉眉眼之间的呆愣目光,随即停下手中动作,轻轻的将门推开些许,迈步进了屋子。
屋子中透过窗外映入的些许光亮,可以看见一个年轻俊俏的男子,着一身浅色,束着一条马尾辫,严肃的眉眼之间,透露着浩然正气,淡定的坐在桌前饮茶。
明玉进屋又看了一眼屋外,这才关上了房门,看了一眼桌前的男子,咧嘴一笑,那高兴的模样,显露些许少女的依赖,向着男子大步走来,轻声问道“哥,你怎么来了”
男子名为澹台麟,是明玉的大师兄,二人虽然不是亲兄妹,但澹台麟是明玉父亲的义子,对明玉也是呵护有佳,把明玉当成自己的亲妹妹一般,二人关系甚好,从明玉出江湖之时,澹台麟就一直跟着明玉,保护明玉,并且将明玉的消息,传给明玉的爹,黄河水患澹台麟更是暗中帮了明玉不少,只是明玉并不知晓。
澹台麟前些日子不在明玉身边,傍晚时分,才追至夜雨镇,寻得明玉踪迹,听见明玉的动静,澹台麟侧头看了一眼明玉,翻起桌上的一个茶杯,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严肃却又带着宠爱的问道“近来可好玩得可还高兴”
“挺开心的,好多好吃的、好玩的,比呆在谷中好多了。”明玉在澹台麟身旁坐下,嬉皮笑脸的模样,激动的说了一番,似乎想要将自己出江湖以来的所见所闻都告诉澹台麟,但回过神来,却又差异的问道“对了,爹怎么会让你出来”
“你呀就知道玩”澹台麟听见明玉开心,心中也替明玉高兴,看着明玉,念叨了一句,戳了戳明玉的额头,溺爱的模样,可见对明玉的喜欢。
明玉微微对嘴,争辩道“哪有,我做了好多事好不好而且黄河之事,我也完成了”
澹台麟淡淡一笑,言道“黄河水患之事,义父已经知晓,他老人家颇为高兴,师弟师妹们对你也是称赞有佳,而且那些贪官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明玉一听,心中一阵激动,眉眼间笑开了花,大声道“真的吗爹都已经知道了”
澹台麟笑道“这天下间,有什么事,是义父不知道的”
“也对”明玉高兴的应了一句,作为女儿的骄傲,让明玉少女的虚荣心,扬起嘴角那甜美崇拜的笑容。
澹台麟瞧见明玉如此高兴,也是眉开眼笑。
沉浸片刻,明玉回过神来,望着澹台麟,收起了嬉笑,严谨的问道“对了,你怎么出来了是不是爹有什么安排”
刚严肃了半句话,明玉却马上又露出了本性,冲着澹台麟嘚瑟的笑道“你放心,以我在江湖上的名气,有我相助,你要做什么,都手到擒来,嘿嘿”
澹台麟宠溺的一笑,随即收起了笑容,严肃的模样,叮嘱道“此次出谷,义父让我告诉你,远离沐凌天,不可与之过近。”
明玉一听,嬉皮笑脸的模样,深深凝眉,忍不住大声问道“为什么”
澹台麟瞧见明玉生气,微微皱眉,只是说道“义父做事定有他的道理。”
沐凌天和落雪,是明玉出谷以来,最初结交的朋友,沐凌天还出生入死,帮助明玉解决了黄河水患之事,这些明玉都感激在心,而且在江湖中,明玉对沐凌天和落雪,最为了解,最为信任,早已将二人当成了最要好的朋友,这也是为何明玉会跟着沐凌天的原因,所以以明玉的性子,怎会无缘无故便疏远沐凌天与落雪。
明玉嘟嘴,眉宇间的倔强,表明了态度,轻哼道“我也有我的道理,说不行,就不行”
澹台麟深深叹息,语重心长的劝说道“玉儿,听话,义父的担心不无道理,如今整个江湖对沐凌天都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你若与他走得太近,恐会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明玉不服的争论道“爹从小教我们,生死虽大,仁义为重,仁义若失,何以为人,他虽被江湖所不容,可是他所行之事,乃是仁,我与之相识,乃是义,若我因生死之惧与其断交,岂不成了不仁不义之辈爹他怎么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我不管,我不答应。”
面对明玉的辩驳,澹台麟一时词穷,知道明玉的倔脾气,担心的吞吐道“这江湖之事,义父必然早已知晓,他老人家定有打算,玉儿还是听义父的话,早些回去。”
明玉一怒,轻哼一声,使起了小性子,双臂交错环于胸前,噘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