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享受着叶小颜的薄怒,也在欣赏叶小颜那一刻颤抖着的羞耻,他因此欢快一笑,然后从容赴死。
这两种混账行为之间的类似,让我觉出了极深的异样。
他说了不把我当叶小颜。
为什么行为模式还是那么像还是喜欢从我的羞窘中获取快乐
难道他的性癖没有长在臀上,而是长在别人的性情里
真是一条深不可测的毛毛虫啊。
我沉下脸,慢慢道“这和勾引蛊惑无关,我那时确实查不出林袖微和这些案子的更多联系。而阿渡善解读人心,他的意见很有价值。”
仇炼争却再问“他再善于解读人心,难道有叶小颜与你唐约擅长解读人心”
他再度皱眉,这次眉头似被覆雪的刀劈了一段,显得凉气沾眉。
“说到底,你其实还是喜欢他、欣赏他,又何必遮遮掩掩”
我把讥诮的脸色挂上了,笑笑道“就算我当时是有一些喜欢他、欣赏他,你又为什么这么在意呢”
我学着他那样阴阳怪气地笑了一笑“你我除了是敌人,除了是说书人与听书人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关系”
仇炼争听罢,目光随即寒峭如松中带雪。
“我和你,确实没有别的关系。但只这说书人和听书人的关系,就已经很重要了。 ”
就只是原耽同人作者和读者的关系吗
仇炼争又道“不过,你既是个说书人,就不该带太多个人情绪你更该以旁观者的角度来讲,而不是深入其中”
我这不是自我代入。
我本来就在里面啊
而且你听的是免费文好不好
你连打赏都没有你还这么多挑挑拣拣
我深吸了一口气,与小常对视一眼,也看出了他的无奈与担心,我便笑上一笑,故作不在意地看了那仇炼争一眼。
“我既是说书人,在叙述故事时,就不可能不带有自己的想法与思考。人在世间,又岂能完全不被私恨与偏爱所影响你都做不到,又何必要求我”
“我确实做不到。”仇炼争忽发出一句奇怪的感慨,“我就是因为私恨,才能活到这一日。”
但他马上又看向我,一字一句道“但你是唐约你的偏爱,绝不能太明目张胆”
明目张胆的偏爱
这本来就是阿渡的故事啊
你在一个单元主角的故事里嫌主角抢戏吗
你这个虫头虫脑里平时到底都在想什么啊
我皱着眉提醒他“这本就是阿渡的故事,小桑很快会走的。”
听到小桑会离开阿渡后,毛毛虫就好像从我这儿赢得了一场小胜。皱着的眉头忽然不皱了,像云朵那样舒展了。
连他讥诮的唇,都忍不住透出了轻惬的笑。
小桑上山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查案,可线索似已被封锁。
他提起这个,阿渡对此回应道时间能够带来一切。
小桑查不到林袖微的马脚,是因为林袖微作为义子时,太谨小慎微。
可等他当了门主,他肯定会有些放松。
也必定会露出马脚。
他或许会联系那些帮凶,帮他巩固那不算稳固的门主地位,也或许会与幕后主谋来些光明正大的合作与交易。
所以等他上台,看看他忽然与哪些势力产生了联系、与合作,这才是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能得到线索的安全法门
这些话确实劝动了小桑,可却没有让他下最终决定。
让他下定决心下山的,竟然是一场雨。
一场绵绵温柔的秋雨,预示着雨季的到来,淅淅沥沥地贯入大地与人心。
看见这场雨,阿渡是快活的。
他喜欢淋雨,也喜欢喝雨水。
雨水本就是比雪水更纯净有味的东西。
小桑脸色却很沉,沉得像一把即将崩塌的大刀。
阿渡奇怪道“你怎么了”
小桑淡淡道“我不喜欢雨。”
他仰头看了看天,道“我已决定下山了。”
他前头考虑了那么多、那么久。
可最后促使他下了这决定的,却是一场看似轻薄温柔的雨。
在所有人都没察觉的时候,小常忽然微微侧转身,在无人看见的角度,以极深切的悲伤与同情看了我一眼。
因为只有他知道,我还未消化完“天冰缥缈掌”的寒劲儿时,每到阴雨季节,总会冷症发作、寒痛不已,咬牙咬到舌,发抖发到整个人都瑟缩成一团,却仍觉得冷。
所以我看见那场雨,便知道不能再留下去。
我若留,内伤发作时,可没人会对我手下留情。
小桑说了这么古怪的一句,阿渡却好似觉得很有意思。
他因对方的随性而感到了乐趣,道“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