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放在腰间的双剑上。
她看向何处,那处便是她眸峰与剑尖的杀气所掠之处。
这种强烈而又突出的锐意,打消了大部分人心中的旖旎,不少人经不得这杀气凛凛的一看,只得低下头去。
她扫了一眼客栈,似乎也扫到了阿渡,而阿渡这时已低下头去,收敛目光,她便越了过去,发现此处似是安全后,她伸出手,向外面的轿夫们打了个信号。
那轿子便被抬到酒馆前,便有汉子铺出了一层金贵的丝绸在地上,轿子里的人便走了出来。
这人竟然连地都不愿踩。
竟然是踩着丝绸进来的。
客栈内除了阿渡以外的所有人,都似已被这气派给震慑。
出来竟是一个文弱书生般的人物。
他皮肤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
竟似比雪山上的陈年积雪还白。
比那芙蓉玫瑰般的女子还要清。
而且一行动一举止之间,都透着一股久病多年的虚弱。
好像风一吹就要走,地一震就得倒。
他朝着客栈的众人微微一笑,便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而椅子早已被轿夫铺设了丝绸坐垫。
仿佛他生来就不能沾惹一丝尘埃。
他一坐下,那四个轿夫就围在他身边,四个剑客就坐在不远处,像里外两层墙,把这人护得严严实实。
在场的所有人,都似被这人的富贵气势给惊住了。
一时鸦雀无声,谁都不敢多说一句。
除了在冷笑的阿渡,还有那沉溺于书卷的青衣男子。
他一边冷笑,一边回头喝茶,只觉得这样做作而又富贵的气派,虽看着好看,但到底缺乏底蕴与内涵,实则比不得秦照川十分之一的豪阔。
这群人简直像是第一次出门似的,可劲儿地炫。
没想到他还真猜中了。
那文弱的富家公子眼见客栈安静了下来,一时有些不好意思,抬手看了看,道“各位英雄,在下姓赵,积年久病,这次是第一次出远门,只为了寻这江湖上轻功第一的梁挽,以及那剑术高绝的懒剑阿渡。各位若有他俩的消息,尽可与我的护卫说,一则消息换五两银子。”
五两
一则无论真假的消息,就能换五两银子
客栈里瞬间炸开了锅,许多人都忍不住离了座,正要围拢住那不懂事的年轻公子,却被一个臂力惊人的轿夫给一把拦住,只好老老实实地排着队,一个一个地他们所知道的消息。
有些消息还算靠谱,有些消息简直随便一打听就知道,还有些消息完全就是瞎编乱造。
一个轿夫寻了书笔,把消息一一记下了,另外一个轿夫负责给钱,当真是一则消息就五两,童叟无欺、阔绰得很啊
阿渡简直要大开眼界。
第一次见这么愚蠢而又天真的富家公子。
跑到客栈里问人
还要消息论钱卖
这姓赵的病弱小白脸,简直比秦照川好骗一百倍了。
莫非是为了故意引人注意,他这一出手,消息肯定会传出去,也许阿渡和梁挽就会知道,有个出手阔绰的富家公子,要来寻他俩来了
他也混进了排队的队伍里,也想编个消息骗五两银子玩玩。
轮到他的时候,他竟绘声绘色、捶胸顿足地说“我手上没有梁挽的消息,可是那阿渡,他蓄意勾引了我哥,骗了他的身又骗了他的钱简直是个天底下最最无耻放荡的男人了”
他这一说,那轿夫记录得眉头一皱。
甚至于那看书的青衣男人,也微微叹了口气。
可却没有把目光从书本上挪开过。
反倒是那公子来了兴趣。
“哦这是怎么回事你详细说说,这阿渡的性情如何”
阿渡正欲说话,忽听那芙蓉面目的女子冷哼了一声,紫电般的双眸扫过来,他还以为要被看穿,没想到旁边桌子上坐着的四位护卫里,有一位是带短剑的年轻护卫,他听后,立即发言冷笑道“我看这么多条消息里,也就这一条比较像真的”
那女子问“卓夏歌,你怎么就觉得像真的”
那叫卓夏歌的年轻护卫笑道“曦宁小姐,这阿渡素来性情狂妄、放荡,他有钱就花,花完了就去勾引老实人养他,秦照川不就是这么死的么”
这女子叫曦宁
这个名字不知对阿渡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他听得心头猛动。
喉头微耸,似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
那曦宁小姐却冷眼看那卓夏歌一眼“你到底还是见识短浅了些,那秦照川是死于内讧与叛乱,阿渡的出现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
她倒像是个真有见识的。
那卓夏歌冷哼一声道“就算他是死于叛乱,那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