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感觉毛毛仇是个洁党。
是最让我头疼的一种读者。
我和洁党的关系向来是洁党雷我文, 我雷洁党人,我们对彼此的鄙视链条犹如山河的关系一样稳定地千年不变。
但是我印象中的洁党素来只洁士角啊,怎么还洁作者的。
可能毛毛仇就不是一个单纯的洁党。
但他肯定是个单纯的士角控。
哪怕他再不喜欢阿渡这古怪乖张的性子, 听得阿渡受了委屈,他还是要横眉怒目、拍桌骂娘,逼得我把后面舒爽点儿的剧透说出来了, 他才罢休。
谁知仇炼争眉头蠕如毛毛虫, 怒在唇边蓄势待发,但硬生生压了下去。
他只是冷淡和不耐道“你既是说书人, 就好好说你的书。莫要再玩弄听众的感情。”
谁玩弄你的感情了
仇炼争反问“你没有玩弄你之前不是要说阿渡的爱恨情仇么怎么说着说着又绕到你自己身上了”
他轻嘲般一笑,斜睨我一眼“你不会是仗着自己是说书人,就给自己加一些莫须有的戏份吧”
你个浓眉大眼的控控,你居然觉得我给自己加戏
你还觉得我抢阿渡这个单元剧士角的戏份
我就露了个马甲, 我连台词都没几句的啊我这戏是抢到外太空去了吗
我看着表面淡定的仇炼争, 只觉得越看越是离谱,感觉空气中的味道因为他的酸话酸行而越来越酸稠,就像某种袜子在经过自然发酵过后在倒上一盆醋,那味道虽不能说是芬芳可口, 但也可以说是毁灭人的鼻腔于一瞬。
我苦笑道“你为了不让我和阿渡接触, 倒真是煞费苦心。”
仇炼争不置可否,我只抬头看他“但你是不是忘了,那都是过去发生的事了。你就算能不让我说, 难道能回到过去,让事情不再发生么”
仇炼争一愣。
随即淡定道“我当然不能逆转过去,但至少可以把握现在,可以决定我想听什么,不想听什么。”
啥意思
仇炼争拧眉而笃定道“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 在这边听书的人是我们。我身为你最重要的听众,必须让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讲太多阿渡与你亲密的故事,请你尊重我这一点”
我气笑了“我尊重你,那你尊重我了吗”
不过也不能把话说太死了,不然他又得一气之下弃坑走人。
所以我又问了“你不想听,总得给个理由吧。是觉得我配不上阿渡,还是觉得阿渡配不上我”
仇炼争沉默片刻,一脸坚决道“没有什么配不上配得上,你是人中龙凤,那阿渡也不是赵夕惊那样的猫狗,但我只接受他与别的男人亲近”
然后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提出正义的抗议“你若总说他与你亲近的故事,我一抬头看见你会跳戏会无法集中精神”
居然还能想出这种理由
为难毛毛虫了啊。
柳绮行居然也点了点头“我也觉得有点怪怪的,听着书里的唐大侠和阿渡睡觉,再看见这儿的唐大侠和我们说话,总觉得会跳戏。”
倒是见过大风浪的小常憨憨一笑,随口就说“这有什么好跳戏的我看见小唐出现,我只会高兴呢。”
还是我家小常好,他既不是士角控也不是配角控,他就是个铁打的小唐控。我当哪个角他的眼就往哪儿去。
不过小唐控好啊,小唐控妙啊,请继续发挥你先进的控力,最好和仇炼争这厮刁钻的洁党力互相抵消。
结果仇炼争冷冷一瞪,小常就气势一歇,低下头继续吃饼,还时不时地往我这儿看一眼,我就深叹这人的不靠谱,毛毛虫这种读者有什么好怕他也就气势上可怕一些,你以为我会轻易屈服于他
没想到仇炼争淡淡道 “不过,你说书倒也辛苦,不能白白地讲了。”
话说完,忽然从袖口里掏出了点什么,往我的这边轻轻一推。
“云南千峰迎翠茶的茶叶包,不知你闲暇时是否喝过”
就这么一小包,价值就有五百两以上啊
但我是刚正不阿,把茶叶包往前一推“闲暇时喝过,但不对我胃口。”
仇炼争又掏出了点什么“这是四川披云罗影的茶饼。”
就这么一小饼,价值一千两以上啊
但我是一丝不苟,把茶饼一推就拒绝投喂道“闲暇时喝过,实在过于香腻。”
我眼神正直如铁,面庞冷峻如石,他仇炼争以为我难道是个为了五斗米而折腰的晋江写手么想用区区几个名贵茶叶就贿赂我改变接下来的情节
就他想做我金士门都没有
仇炼争又又掏出了点什么“这是最近新出的斜芳新蕊糕,是三刀厨神孟半岭亲自做的。”
就这么一小点,价值价值价值岂是用金钱可以估量
这可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