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宁也疑道“冯大侠,阿渡我从刚才起就一直想问你们你们昨晚到底做了什么呢为什么刚刚说的话那么奇奇怪怪的”
阿渡忽然想了想,把头一撇,十分不满道“昨晚的事儿你可以去问冯璧书,或者问顾思尧,反正别来问我”
无论如何,因为赵曦宁的坦诚,阿渡也决定为自己的妹妹做点什么。
他想回去,带着赵夕惊他们去找顾思尧,起码让顾思尧看看这伤能不能治,这伴随了赵夕惊多年的寒劲儿能不能被拔除
结果他们一回到赵夕惊的驻地,就出了大事儿了
四大护卫里面只剩一个还能站着的
周春词倒在树下,小臂肉往外翻,小腿多了一截血,显然不能动武了。
卓夏歌仰面躺着,有一道从胸口到腰腹的长伤口,使他痛得整个人都在颤搐。
谢冬曲安静地坐在树下,捂着自己流血的脖子侧边,几乎是难以维持清醒。
唯有一个莫秋诗本人,还站着。
可身上伤口多了七八处,每一处都在汩汩流血
赵夕惊本人更是不见了
赵曦宁一惊,赶紧扶住快要倒下的莫秋诗,问道“怎么回事谁伤了你们我哥呢”
在她问话的瞬间,冯璧书已迅速上前,为几位身负重伤的护卫包扎,而那莫秋诗在几番意识挣扎之下,还是完整地说出了一段话。
原来阿渡走远之后,他们本来是在原地稍作休息。
却忽然有四个黑衣人从天而降。
他们一个用枪、一个用钩,一个用刀,一个用剑,分别对付他们四个人,四人武功奇高,不费什么力气就打伤了他们,绑走了赵夕惊。
阿渡迅速问道“什么时候走的往哪个方向去的还能追上么”
莫秋诗想了半天,道“刚刚走不久,是北方的方向”
阿渡一咬牙,一跺脚,兴奋笑道“好啊敢在我眼皮底下抓人,妹子,老冯,咱们先追上去看看”
冯璧书目光一沉道“先别急,把伤员安置好”
正在阿渡要施展轻功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声响。
一阵异样的风随之飘来。
阿渡回头一看,愣住。
来的居然是梁挽。
他疑疑惑惑地看了这一地的惨像,又看向阿渡,问“怎么回事”
阿渡笑道“你来得正好这儿有四个伤患,你留下照顾,老冯,妹子,我们追上去”
梁挽无奈地接下了伤患,而冯璧书目光一凝,果然点足而飞,与阿渡并驾齐驱,赵曦宁随后跟上,虽然不能完全追赶,但也远远缀着,三人在树上翻了几落,跃过几个顶,追了不知多久,却遇上了一条小溪,地上再也看不到新鲜的足印,线索竟然就此断了。
阿渡疑道“怎么连气味儿也断了呢”
冯璧书想了想,道“此地多是荒山野岭,北面这个方向最近的,也就一个大地方可以落脚。”
阿渡目光一亮道“我知道,是朗月园”
朗月园,是几十年前一位高官所建,夏日乘凉用的园子,其建成时风光无比,亭台楼阁三千数、雕栏玉砌万万计,又可谓是处处见光摇朱户,时时有宝林佳木,算是一处难得的华丽风流景致。
可惜后来高官在官场争斗中败落,此园子被一再转手买卖,每一任买下它的主人几乎都会很快遭遇不幸,或突发意外,或生意不利,或亲眷亡故,直到最后一任园子的主人,连同妻儿子女在这园中,被一伙强盗破门而入,全家亡于一处,这园子就与不吉不利绑在一块儿,谁也不敢买它了。
园子破落后,无人敢去,蛇虫鼠蚁出没,渐成了阴森可怖的荒园,最近还有闹鬼的传闻,说是夜间常常响起来源不明的哭喊声。
而巧合的是,根据梁挽方才简短地陈述,王楚客和宗独夜并未走远,只在屋子外围徘徊,顾思尧回去正好找了他俩,说要去附近的“朗月园”一探,因为这闹鬼的传闻让他觉得不安,认为里面可能是藏了一伙歹人。
既然顾思尧和那伙贼人都可能去了朗月园,阿渡三人也是施了轻功,日夜不停地赶了一个上午,终于在中午时分到了朗月园。
三个人一齐在这破败的园中搜寻起来,一个踢倒房门,一个往树下钻,一个在假山堆里转来转去,搜遍了园子,依然一无所获的时候,冯璧书忽然把目光投向了一个地方。
一个枯井。
井下黑布隆冬,没有任何反光,不像是有水的样子。
更奇怪的是,这枯井边缘本来是生满了绿色苔藓,苔藓上却有一些不齐整的刮痕,似乎是最近造成的。
阿渡闻了闻苔藓上的味道,立刻判定“就是这里顾思尧他们从这里下去过”
他把话说完,一个转头的瞬间人就跳进去了,吓了冯璧书和赵曦宁一跳。
结果阿渡却不是直接下去,而是用手撑着井壁,慢慢地滑落下去,到了底部,发现下面是平地,立刻招呼冯璧书和赵曦宁下来。
二人下来后,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