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拉汶港被诺德大军掠夺一空,城镇几乎被夷为平地。而另一支步兵部队则由萨哥斯而来,南下攻击哈劳斯国王统治下剩余的斯瓦迪亚领土。
这两个消息如同轰雷一般,震惊了整个大陆。斯瓦迪亚的平民们要么担忧这支大军是否会对自己造成威胁,要么很不在乎的把他拿来当做饭后闲谈。而贵族们则都有些犯愁,因为大战一起,他们的财产就不再安全。而国王的征召令,更是随时可能到来。
按照法律来讲,斯瓦迪亚国王每年只能征召一次封臣,其他时间就算发生战争封臣也只需派遣一定数量的士兵就可以。而骑士们一年当中也只要为自己效忠的领主服役一个半月,在这期间自己承担所需费用。
不过这些法令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没什么效力了,哈劳斯国王本人甚至在酒后失言时声称他一直把“征召法令”当做放屁。约束封臣和骑士的已经不是法律而是复杂的利益关系和联姻纽带,以及领主的实力。尤其是在战争频繁的时候,领土更易频繁,丢掉属地的斯瓦迪亚的骑士们就会从领主那得到一笔“补偿款”,代价是他们必须服役到战争结束为止。
不过有意思的是,这种征召雇佣关系在小领主和他们的骑士之间依然很受用。毕竟,这些维持自己生活都困难的小领主供应不了规模太大的部队,对于骑士更是缺少约束力。
幸运又遗憾的是,拜伦恰好属于前者,他的骑士们因为种种原因忠诚于他,任他差遣。就像他和国王的关系一样,国王赐他领地和爵位,不管国王如何算计他,他都必须遵从。
现在南方的战况还很难说,罗多克上层似乎放弃了北部的土地,将军队安排在南方和西部的山区,以防斯瓦迪亚继续挺进。
失去了领地的马特阿斯伯爵虽然和拜伦几次交手,但是始终和他保持着秘密的书信往来,在信中为他鸣不平。哈劳斯国王对待拜伦并不公正,强行剥夺他占领攻占城市的权利。虽然这是拜伦明白马特阿斯伯爵都离间计,但是他说的的确很有道理。
拜伦在王子那也受了不少气,还被暗算差点死掉,胃部也时常发痛,提醒他自身的处境是多么不安全。
所以当国王的使者带着书信赶到培刚德的军队驻地,要求他率领部队北上勤王的时候,他第一个想法就是把这个使者砍了之后造反,看看在三面受敌的情况下哈老四敢不敢发动第四次战争。
不过他仔细一想,那个糟老头子好像还真敢这么干
于是,他平复下心情,请使者坐下细谈。
那位使者是个贵族,对拜伦的举止谈吐都有些傲慢,但是好在他记得自己的职责,没有遗漏国王交代过的那些话。
“国王陛下要求您至少带领一千名武装充足的士兵携带足够的物资在二十天内前往帕拉汶与国王会师,北上征讨诺德蛮族。如果您在战斗中表现的足够杰出的话,国王愿意封给您伯爵的荣耀头衔,以及叛变者特瑞典伯爵的封地。”
使者边说,边拿出已经起草好但是缺少国王签字和印章的羊皮纸卷。
“请等一下,使者先生。我没理解错的话,哈劳斯国王是把他还没取得的土地封给我,而且是否真的交给我还有待考虑,是吗”
拜伦并没有伸手去接那两张目前毫无用处的纸卷,而是凝视对方希望能从对方眼中看出现什么。
“您似乎有些误会。您以为随便哪个新晋贵族都值得哈劳斯国王这么看重吗”
使者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国王赐予了您土地、财富和爵位,忠诚于国王,您得到的会更多。服从他的调遣,您就不会有麻烦。国王的旨意就是这样,请您理解。”
使者并没有说太多,稍微行了一礼之后便离开了。
拜伦当然听得出使者言语中的威胁意思,不过也能看出来哈劳斯国王在下毒失败之后依然打算拉拢他。这并不奇怪,现在王国分裂,外敌入侵,国王需要拜伦的部队为他而战,而且一个头衔和空头许诺的封地对他来讲也不算什么代价。
使者走了之后,拜伦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沉思了许久。自从毒酒事件之后,他对哈劳斯国王已经没有信任和忠诚可言了,但是一系列的利益关系让他不得不继续为这个自负又贪婪的君主效力。一旦背叛哈劳斯国王,自己不但会名誉扫地,还会和好不容易打好的关系网中的那些大贵族为敌。而且自己现在还没有自立为王的实力,背叛之后又有谁会接纳他就算接纳了,又真的会信任他吗
思考一番之后,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拜伦还是告诉自己要接受国王的征召北上御敌。封地他是不抱希望的,不过伯爵的头衔还是很有用处的。而且打赢战争还会得到不少战利品和声望,这对他以后的发展会很有帮助。
唯一的问题就是哈劳斯的召集令十分紧急,组织足够的军队不是个容易事。尤其是新招募的那些罗多克弩手和长矛手,他们愿意为了拜伦给的薪水去和同伴战斗,但是却拒绝为哈劳斯国王而战。在罗多克的酒馆里,称赞斯瓦迪亚顶多会被嘲笑,但是如果向哈劳斯国王敬酒的话,那可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