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西面有骑兵正在靠近我们”
“凯斯托他脑袋被驴子踢了吗”
听到斥候的急报,葛瑞福斯国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早就料到凯斯托会在这次争夺杰尔喀拉的战争中坐收渔利,但是他实在无法想象那个好歹还有点小聪明的凯斯托竟然真的和拜伦站在一起,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动骑兵部队来偷袭自己的后方,简直是迫不及待的请拜伦杀了他一样
没错,从听到这个消息开始,葛瑞福斯国王就完全不相信那个刚和自己打完内战的伪王是来支援自己的,那根本不可能。
“不,陛下,那些不是凯斯托的军队,那些是”
“你是说冯拜伦的骑兵”
不等斥候说完,葛瑞福斯国王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了,他看到斥候使劲的点头,心里就有了大概。
“我还是把凯斯托想的太好了,他真是个无能又愚钝的家伙,他没资格统治王国,还给我们带来了如此大的麻烦。”
国王陛下马上就明白凯斯托那个蠢货要么是因为轻信佣兵或者没防备被拜伦的军队击败了,要么就是和拜伦达成了某种龌龊交易之后借道给了拜伦。无论如何,冯拜伦那引以为傲的骑兵部队都在从他们的身后朝他们前进。
“马上停止进攻,后军变前军,两翼部队列好阵型,等城墙上的部队撤下来之后就列起方阵准备抵挡斯瓦迪亚人的进攻。天父保佑,如果我们速度够快,他们就会撞在我们的方阵上,胜利会属于我们。”
国王的话语就是命令,即便士兵们并不愿意也不行,听到刺耳的号角声后,好不容易跨过护城河在城墙上安置好工程梯的罗多克士兵们不得不抛下许多战友的尸体退了回来,一边举盾抵挡城头射来的弩箭,一边向国王的大部队靠近。他们看到了大军正在布置防御,在他们的临时营地边缘拒马正在被立起,而弩手们也已经就位。就连那些射术精湛的狙击手也扛着攻城弩站上了被用阔盾围起来的简历高台,准备用钢弩矢给所有敢靠近的斯瓦迪亚的骑兵脑袋上来上一发。
他们严阵以待,而城墙上的斯瓦迪亚部队则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他们欢呼,他们庆贺,因为站在他们的高度,已经可以望见远处飞扬的尘埃和骑兵的黑影。
如葛瑞福斯国王所想的那样,斯瓦迪亚人果然是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他们靠近之后很容易就能看到他们罩袍和马匹身上的血迹,那鲜血刚刚干涸,有的还在马脖子上凝结了血块,他们背上的骑手也是一身的鲜血和污渍,盔甲也有些许的破损。但让国王没有想到的是,拜伦带过来的部队明显要比他预计大战之后损失惨重的疲惫样子好得多。
四百余名重装骑兵骑着他们的战马排好阵型高傲的前进,他们刚刚经历过战斗,但这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士气,反倒是让他们更加亢奋。他们唱着斯瓦迪亚的小调前行,手中拿着没有擦拭过血迹的骑枪和钉头锤,这既说明他们是长途奔袭而来,更说明了他们取得了一场辉煌的胜利。而跟随在这几百名重装骑兵身后那些装备杂乱但数量众多还有不少骑兵、明显是雇佣兵的部队,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那个没用的家伙,他们真让斯瓦迪亚人打到这来了马特阿斯他们干嘛要追随他哪怕失去了希望但也不至于如此。”看到这场景,图比顿伯爵不满的骂了一句。
“他们的数量太多了”
葛瑞福斯国王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杰尔喀拉的城门正在打开,他已经可以预料到大队的斯瓦迪亚部队会从城市中走出,配合城外的部队对他们发起夹击的景象了。
“准备战斗。”
罗多克的军队在营地中做好了防御准备,他们利用营地的杂物、栅栏还有这两天制作的拒马构筑了一道简单但是足够有威慑力的防线,一旦斯瓦迪亚重骑兵冲上来,拒马、障碍物以及这后面密集的弩箭和长枪会让直接解决前排的骑兵,让后续的部队无法再继续向前冲撞。
但是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城市中的部队确实出城了,而且足有上千人,他们阵型整齐的跨过吊桥,但是并没有进攻的意思。而那支包含大量重骑兵和雇佣兵,高举着牡丹旗从西面赶过来的部队,也在进入攻城弩的射程之前就停了下来,似乎是在休息,又或是在等待着什么。
“陛下,冯拜伦的旗帜在东边又出现了”
一位负责防守侧翼的领主突然骑马赶到,并且向国王陛下汇报了一个更加糟糕的消息。
“还有冯拜伦从哪搞来这么多部队”
国王连忙赶到营地东边,此时出现在他视野当中的,是一支规模接近1000人的轻装部队,他们或是轻装简行的步兵,或是骑乘快马的轻骑,从他们的装备混杂程度来看,那其中不乏来自草原的响马、沙漠的游牧民掠夺者、群山之中那些背弃了王国和族人的山贼,甚至还有些北方强盗混杂在其中。如果他没记错,这支部队应该是那个叫罗尔夫的流氓贵族带领的掠袭部队。他对这人和他的部队有很深的印象,在内战当中,他们多次袭扰王国的村庄和农庄,焚毁庄稼掠夺车队,让国王陛下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