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这里睡过的样子。
“咦”
月川怜摁开手机“我走错了吗”
明明他记得就是这里啊。
黑暗中有人悄无声息的接近,等月川怜察觉,披散着湿漉漉银色长发的男人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居然没有睡到九点再来。”琴酒抽走他的手机,看了一眼上面短信的内容,嗓音低沉“没睡清醒连脑子都不好使了吗”
“是啊。”月川怜没好气地道“你也知道我喜欢睡到九点,还非要定八点半见面。”
他感到身后水汽潮湿,往后扫了眼,发现琴酒居然只穿了浴袍,腰部松松垮垮系着腰带,露出大半肌肉紧实的胸膛。
没有穿黑色大衣,也没有遮住额头的帽子,在这种日常的环境下,他整个人的气势似乎都柔和许多。
“你干嘛早上洗澡”月川怜扭头在他前面嗅了嗅“硝烟味,还有点血腥气,你不会是刚出任务回来吧”
琴酒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月川怜
酒厂卷王名副其实
“你受伤了”他仔细看了看琴酒,发现对方肩膀上透出点红,眉头紧皱“枪伤不包扎就去洗澡,你这习惯一点没变出来后头发也不吹干。”
他伸手想用异能帮琴酒烘干头发,对方却将手机塞回他手里,并且顺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吹风机。
月川怜愣了下,无奈“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不喜欢用异能力,明明很方便。”
“会形成依赖。”琴酒平静道,那双狼一样的绿眸望向月川怜“很危险。”
“随你。”月川怜耸耸肩,主动接过吹风机“你肩膀有伤,我帮你吹干。”
不用异能力,要把这长发吹得差不多干需要三十分钟以上,不过手从发丝间滑过,感觉其变得愈发温暖蓬松,会有一种把的家养小白狼吹干的成就感。
“你的头发保养的真好。”月川怜爱不释手地摸了一会儿“可惜我的头发战斗的时候被削掉了一截,只好全部剪掉哇你怎么这么大的杀气,那家伙已经被我干掉了啦。”
“可以重新留起来。”琴酒敛起杀气,回头,指尖撩起月川怜的一缕发丝。
“不留了。”月川怜道,他甩甩头“我觉得短发也挺方便的,长发每天梳起来都要一段时间。”
那时候他是为了新奇才留长发,那么多年也看腻了,现在短发的造型他很喜欢。
琴酒没再多说,而是非常自然地露出肩膀上的伤口“帮我上药。”
“你指挥的还真自然。”月川怜无语“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帮你一次,医药箱还是在原来的位置吗”
他从床底下拖出医药箱,里面的绷带和伤药非常齐全。
“里面的子弹我用异能取出来了哦。”他将手虚虚放在伤口上面“我可不会精细操作,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呵。”琴酒发出嘲讽的笑音。
“笑什么笑啊,我平时又不会受枪伤,不会不是很正常。”月川怜报复地戳了下他伤口附近,但对方没有给任何反应。
月川怜啧了声“还是这么能忍痛。”
他不再耽搁,手速飞快地将绷带缠好然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笑嘻嘻道“好了。”
琴酒对他的小心思知道的清清楚楚,都不需要看就知道他又打了蝴蝶结。
他不在乎地重新披上浴袍,靠在沙发上,从茶几摸了根烟,拿在手中没有点燃“你这次有什么事”
“我找你当然是因为组织的事。”月川怜把医药箱和吹风机放回原位,在他旁边坐下,手肘撑在腿上侧头看他“朗姆最近是不是又想找事是他自己做的还是组织那面的命令,稍微透露一点”
琴酒皱眉“我没有接到相关命令。”
“组织那面一直知道咱们关系好,说不定会避开你。”月川怜若有所思,又不经意问“朗姆昨天绑架我身边的一个孩子,还动用了狙击手,这事你知道吗”
听出他找自己的最终目的,琴酒扫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拿起手机发了几条短信,片刻后道“昨天确实有精通狙击的代号成员被朗姆调动。”
月川怜唔了一声“果然,那你说”
话没说完,琴酒却突然扣住他的手腕,欺身上前,让他不得不后靠在沙发上,微微仰头与那双眯起的绿眸对视。
“别太得寸进尺。”琴酒低声警告他。
昏暗的室内,如此近的距离,互相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月川怜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当初车上的那个吻尽管他认为琴酒并没有情爱方面的意思,但毕竟是一个吻,在这时候想起来还是会让他觉得不自在。
他在琴酒的凝视下坚持了两秒就不由自主地移开了目光,脸颊也有几分泛红“我知道了,你快放手。”
他外强中干地太明显,让本来不打算做什么的琴酒眉梢微挑,顿时提起几分兴致,更加进一步地凑近,几乎触碰到那已经紧抿的唇。
“是吗”他不紧不慢道,唇角扯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