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兄还是没拗(niu)过这小厮,被推着去那试衣间试穿了这羊毛衫来。
“嗨,真还挺暖和的,要是穿这么一身儿在外衫里头,就是飘雪的天气里,应也不会觉得太冷了。”
李二兄确实是觉得这羊毛衫不错了,但就是再不错,十多两银子啊,那还是不舍得买的。
这小厮看出李二兄没真的想买,倒是没生气,也没瞧不起人,反倒是笑呵呵的对着李二兄说:“贵客,这羊毛衫现下数量还少,我们这儿还不能放开了卖呢。
物以稀为贵,这价格上难免贵了些。
不过,今年下半年,必然是会有价格适中的羊毛衫来卖的,到时候,贵客还来铺子里找我啊,我给贵客打折来。”
小厮又解释了何为打折后,李二兄就应了,“好说,到时候有需要必定来找你!”
在这儿逛了三刻钟,李母李大嫂李二嫂还不想走呢,就这还是李二兄催促着,要是再耽搁下去,可赶不及中午头儿和李父他们在馆子里接头儿了,李母她们才不得不从超市里出来。
不过,李母出钱买了五块儿猪油皂,“是带香味儿的,之前可没有这种香味儿的。
价钱上也比之前便宜了不少呢,还买四赠一来。”
李三娘这时候心里不得不感叹,刑瑜这超市开的,怪不得能日进斗金了,李母这般会过日子的人都愿意出钱买上些东西,这么老大个儿铺子,怎么可能不挣钱?
逛完了超市,众人就又来到了一家不小的金银铺子,这家铺子分了上下两层,里头的人可真的是不少。
李三娘牵着露珠儿刚一进去,一打眼就瞧见了一个长相与长安人与众不同的外国人来。
那人穿的衣裳倒是与旁人没什么两样,就是那皮肤的颜色是有些黑的,但又不是昆仑奴那般黑,高鼻深目,身后有两个仆从,身旁有一带着帽子穿着圆领官袍的人跟着。
李二兄也看到了这人,凑近李三娘他们低声说:“应该是天竺人,那边的人虽也是高鼻深目,但肤色比咱们黑些,却又没昆仑奴那么黑。”
“二兄,这怎的还跟着个官儿啊?”
李二兄看向那个穿着浅青色圆领跑的男子,想了想后说:“怕不是鸿胪寺的,这个天竺人应是身份上还可以,这才有鸿胪寺的人跟着吧。”
李三娘多看了两眼,也就不再管了,这铺子里的东西可真的是太多了,头上戴的,耳朵上的,手腕子,脖子上,就是腰上穿戴的都有不少呢。
李三娘抱起露珠儿,好让她也能看到这柜台上摆放的饰品。
虽说是金银首饰铺子,但也有卖做工精致的头、缎带什么的,李三娘想给露珠儿买上一些不同颜色的发绳儿,好留着以后给露珠儿配不同颜色的衣裳用。
李二兄接过李二嫂怀里的小五郎,跟十九俩去一旁留有小几的椅凳那儿坐下了,留李母她们几人在柜台上精挑细选。
这靠窗的角落里,有两张小几,七八张椅凳,本就是这样大的铺子的标配。
多是给来的贵客歇脚儿,喝上一口茶,好能继续在铺子里买买买的。
李二兄和十九刚坐下没多久,之前刚进铺子里的时候,李三娘看到的那个天竺人也被青色官袍的男子引着来这边坐下休息了。
不一会儿,就有小厮端上了两盘儿点心。
虽然听不懂旁边这两人说的话,但看那男子的意思,应是请这天竺人尝尝点心的意思。
李二兄和十九面前的小几上也放了一盘儿泛着粉红色儿带着香味儿的点心,李二兄取用了一块儿,尝了一口,觉出不同来。
“呵,十九,这里面还放了瓣儿来,我说怎么带香味儿呢。
你尝尝,还怪好吃的。”
没等十九拿起这点心来,旁边的两人却是出了状况。
只见那个天竺人脸色涨红,急切的用手去抠自己的嗓子眼,看样子像是被噎住了似的。
青色衣衫的男子在一开始被吓住后,不过几息,就反应过来了。
这男子和十九一般的想法,以为天竺人是吃的不得劲儿,被噎住了。
男子赶紧递给天竺人一杯茶水,示意他喝下去顺顺。
可天竺人的脸色依旧涨红,也不接男子的茶杯,仍旧想要用手从喉咙里抠出点儿什么的样子,还发出“嚯嚯”的动静来。
李二兄把小五郎往十九怀里一放,直接站起:“这人是不是噎住了?看他这样子是喝水该是顺不下去的。
赶紧的,从后头抱住他,捶两下这块儿,让他咳出来就好了。”
男子这会子慌了神,“这位郎君,我是鸿胪寺的,这是天竺来的商人。
郎君帮帮忙,这怎么捶我也不懂啊。”
李二兄直接走过去,“那你快跟他说,我要帮他,让他别动。”
男子用天竺话说了,天竺人直接红着脸点头,难受的样子别管谁看了都得担心。
李二兄赶紧用李三娘之前救人时用过的海姆立克急救法,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