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邹平波一再的明确自己确实是要过继之后,邹大郎等邹家各房头的掌事者这才偃旗息鼓,停了那些每个人都知道的表演。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我自知这过继事大,非是一日可成,所以,就先和诸位兄长打个招呼。
我也明说,将来若是我和娘子有幸得个孩子,未来这过继来的嗣子和我的亲子也是一样的,除了娘子自己的体己之外,我所有的只两个孩子平分就是了。
若是得不到上天眷顾,那这嗣子就是我所有产业的继承人了。”
别说邹家其他房头的人了,就是邹家最大的掌事者邹大郎一听邹平波这话,内心里都有一瞬间的心动。
“我的天啊,那可是老七所有的产业啊!”
放了这个大瓜后,邹平波就端茶送客了,众人自是客随主便,一一行礼告辞。
这路上还能憋着,可等众人一回到各自的院子,那真是夫妻二人面面相对,眼睛仁儿里头都写着渴望。
邹大郎和邹大娘子两人坐下,一人一杯清茶,待得喝了半盏后,邹大娘子才对邹大郎问:“七郎这么办,咱家应是不能行。”
邹大郎看向邹大娘子,沉吟着点了头:“你说的是,只我今儿个有官职在身这一点,七郎就不会是选咱们房头。
四郎那房也不能是。
家里也就剩在外任职的二郎、二房的三郎、三房的五郎与四房的六郎了。
至于八郎,他成亲的晚,现下不过只有一个儿郎,倒是排除出去了。”
邹大娘子在家操持事儿,倒是比邹大郎知道的更多。
“不会是二郎家,二郎先不说,二郎媳妇是个厉害的,万事不沾身儿,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可其实骨子里最是瞧不上我们这些妯娌。
若是过继,七郎不可能会过继庶子,那嫡子的话,二郎媳妇不能愿意。”
邹大郎甚少和弟媳妇们接触,自是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些事儿在,这会子听了邹大娘子的解释,不禁皱起了眉头。
邹大娘子一看他这般,就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你也不必觉得这有什么龃龉,不过就是各家过自己的日子,人各有品性就是了。
大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树大分枝,现下都聚在一个宅子里,还不是因着你和四郎有官职在身,阖家在一处都还能沾个光?
毕竟,最大的是咱们大郎,他明年才能成亲,他们其他房头的孩子都还小,怎么的也得等各家郎君女娘娶妻嫁人后,才会提及分家的事儿。”
作为嫡支嫡长子的邹大郎自是明白邹大娘子说的都是实话,若是没有利益可占,谁又真的愿意一大家子住在一处呢?
“四房的六郎,他自小就与七郎处不到一处去,我们少时,有一年上元节,两人还打了一场。
我当时去收拾他俩的烂摊子,当时就见了七郎的眼神里一丝热乎气儿都没有。”
邹大郎想到当时的场景,不禁叹了一口气。
而在一旁坐着的邹大娘子此时却是瞪大了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邹大娘子虽然嫁来的早,也知道在一个房头的邹六郎和邹平波这对儿同父异母的兄弟关系不睦,但从不知道这种不好是从他们年少的时候就开始了的。
邹家三房早前的郎主命不好,总有克妻的说法在。
娶
上一辈人之间到底有什么事儿,这一辈儿的人只隐约知道个大概,具体什么的都不甚明白。
只说六郎之母心情抑郁之下,寻了短见,被救下后,绝食而亡。
然后,
所以,邹六郎只比邹平波大了三岁不到而已。
可邹家三房不知怎的,邹平波还不到五岁的时候,其母也是一场风寒没挺过去,就那么去了。
本来两个都是幼年丧母的孩子,还有血缘关系在身,应是互相舔舐伤口,互相温暖的。
但是二人却是有些水火不容,当初邹大郎调查过后,才发现是六郎之母留下来的仆从在六郎耳朵边儿说些颠倒黑白的话,那话里的意思就是指责盖因着有邹平波的阿娘,才让六郎之母寻了短见的。
如此,六郎与邹平波怎么可能关系好了去?
虽然邹大郎当时制止了二人,也查清了幕后真相,还把那嚼舌根子的仆从打了后又发卖出去了。
可六郎和邹平波之间的裂痕早就不是几句好话儿就能弥补的了。
邹大娘子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那就只剩三郎和五郎了。
若非要说,倒是三郎媳妇与七郎媳妇的关系能更好上一些。
毕竟,咱们这一大家子,除了七郎是自己给自己找的媳妇,剩下的人多半都是长辈定下的亲事。
七郎媳妇的阿耶不过只是个书院教书的先生,其兄长也在书院教书,在家境上的确比不过其他弟媳妇娘家都是有做官的人。
因着如此,除了三郎媳妇看种七郎的本事上,是愿意热情相待七郎媳妇之外,其他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