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扈招来广信,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广信随即领命而去。
焦战刚刚端起酒杯,就被人出声阻止,“指挥使且慢”
焦战一怔,随即转身看去,只见春喜正端着个托盘站在身后,道“春喜公公叫本官何事”
“喝酒伤身,太子殿下请指挥使喝茶。”
春喜将托盘放在了桌上,给焦战倒了杯茶,随即放到他手边,又将那杯酒小心地端到托盘上,道“这杯酒不干净,指挥使就不要喝了。”
焦战闻言眉头微皱,问道“公公这是何意”
“这茶可是皇上赏给太子殿下的极品碧螺春,指挥使好好尝尝,奴才还有事,先行告退。”春喜并未回答焦战的问题,他已经提醒的那么明显,焦战不可能听不懂。
林西仔细观察林玖的表情,果然见他变了神色,招来内侍耳语了几句,内侍便悄悄离开了大殿。
与此同时,还有一人变了脸色,那便是坐在下首的长公主林茵,她神色慌张地抬头看向身旁的侍女,侍女见状上前,挡在林茵身前,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随后便急匆匆地出了大殿。
这一切不知林西看在眼里,林扈也看在眼里,好似明白了什么,眉头越皱越紧,招来余庆说了几句,余庆也领命而去。
春喜回到林西身边,小声说道“主子,酒杯拿来了,一滴未洒。”
“好生看管,别让人毁尸灭迹。”
“是,主子。”
林西见焦战看过来,笑着端起了茶杯,示意敬他一杯。
焦战见状也端起茶杯,无声说道“多谢殿下。”
林西微微笑了笑,喝了一口茶,便放下了杯子。
一曲歌舞毕,余庆也回来了,躬身说道“皇上,奴才方才问了,侍候焦大人的宫女叫珍珠,方才突然内急出去如厕,并未碰倒焦大人的酒杯。”
“这般说来是有人鱼目混珠,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样。”林扈看向林西,道“西儿可还记得那宫女的模样”
“记得,只要再见到,儿臣一定认得出。”
“余庆,你让杨潇去问问,安宁公主府今日来了多少人,再去将慈安宫的宫女全部看管起来。”
“是,皇上,奴才这就去办。”
御膳房的人将做好的长寿面送了过来,春喜接到通传,便退出大殿,将长寿面接了过来,随后又送到了林西桌上。
林西正要吃,却被林扈拦了下来,道“西儿,这面别吃了,朕待会儿在让人做一碗。”
林西一怔,随即明白了林扈的意思,道“好,听父皇的。”
林扈扫了一眼殿中众人,道“太子身子不适,朕放心不下,需送太子回宫,恐不能作陪,这里便交给淑妃,诸位爱卿不必拘束,尽情畅饮便可。”
众人面面相觑,辛苦准备了数月,他们是来喝酒的吗明显不是可这宴会开了不到半个时辰,他们还没来得及表现,正主就要走,那这些时日的辛苦准备,岂不是要白费
只是林扈的决定,众人也不敢质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扈和林西步下御阶,而自己还得跪下恭送他们离开。
“恭送皇上,恭送太子殿下。”
林扈在焦战面前顿住脚步,道“焦指挥使,朕有事要你去办,随朕走一趟。”
焦战领命道“是,臣遵旨。”
林扈和林西一前一后走出大殿,焦战起身紧随其后,林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父皇,我们去哪儿”
“你脸色不好,就回春和殿吧。”
“儿臣脸色不好吗”林西摸了摸脸,笑着说道“儿臣今日高兴,倒并未觉得疲累,父皇莫要担心。”
“走吧,回去好生歇着,别又病倒了。”
两人上了车辇,焦战跟在车旁,与春喜、广信等人一起,朝着东宫的方向走去。
来到春和殿前,两父子下了辇车,相继进了正殿。林扈看向广信,道“你去给太子做碗长寿面。”
“是,奴才遵命。”
广信刚刚出门,就听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到有人通传,“皇上,臣杨潇觐见。”
“进来吧。”
殿门打开,杨潇大步走了进来,来到殿前行礼道“臣杨潇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
“起身吧。”
“谢皇上。”
“人都带来了吗”
“回皇上,除太后带走的侍女外,慈安宫所有侍女均在殿外,等待皇上传唤。”
“太医呢”
“太医院院使汪大人也候在殿外。”
“传汪桥进来。”
“是,皇上。”
余庆扬声喊道“宣太医院院使汪桥觐见。”
殿门再次打开,汪桥从外面走了进来,躬身来到殿前,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
“起身吧。”林扈指了指春喜端着的酒杯,道:“去查验一下那杯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