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白”
林扈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刘娇代替章辛身边的嬷嬷,照顾章辛和自己的起居,不能让其他人帮忙,林国曾经高高在上的两个女人,一下子沦为了贫民百姓,不仅吃穿用度大大缩减,还要什么都由自己动手,真是一个惨字了得。
“奴才明白。”
“父皇”林玖怔怔地看着林扈,眼底已经泛上了泪光。
“派一队锦衣卫护送刘妃上路,到达广恩寺后,不必返回,保护太后和刘妃的安全,每半月回禀一次她们的近况。”
这哪是保护,分明是监视,林扈是唯恐章辛和刘娇过得太舒坦,让锦衣卫过去看着。
“是,皇上。”
“去吧。”林扈虽然一直在吩咐广信,眼睛却始终看着林玖。
“奴才遵旨。”广信领命,躬身退出大殿。
“父皇,儿臣知错,求父皇”
林扈冷漠地打断林玖的话,“你求一次情,朕便贬她一次。”
林玖身子一僵,不敢再说一个字,他未曾想自己的一鸣惊人,却成了他们母子走向衰落的开始。
古代帝王最忌讳地是什么,那就是功高盖主,林西是林扈心尖尖上的人,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甚至不顾众臣的反对,执意让他坐上了太子之位,他怎能容忍有人骑在林西头上,这明显是找死。
原剧情中林玖为什么没事,不是林扈不想发落他,是原身给他求了情,甚至因此和林扈大吵了一架,否则林扈早对他动手了,所以说原身最后落得身死魂消的下场,有一半是他自己作的。
“明日朕会派人清点太子的库房,还拿了什么东西,在明日之前还回来,若少一件,朕不罚你,但刘妃那边”
林扈没把话说完,却让林玖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父皇。”
林扈没再多说,起身走向殿门,头也不回地说道“滚吧。”
林玖听着脚步声远去,绷紧的身子蓦然一松,只觉得膝盖火辣辣地疼。他屈辱地红了眼眶,却并未让眼泪流下来,踉跄地想要站起身,却差点摔在地上,幸好洗笔及时进来,扶了他一把。
林玖迁怒地一巴掌打在洗笔脸上,道“滚没用的狗奴才”
洗笔连忙跪倒在地,道“主子息怒,奴才知罪。”
林玖踉跄地走到椅子前坐了下来,弯腰揉着膝盖,他在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日他要登上皇位,将今日所受之屈辱,千倍万倍地还回去
洗笔看着脸色阴郁的林玖,面露惊恐之色,犹豫了一瞬,爬到林玖身前,替他揉着膝盖。
林玖冷冷地看着他,就好似看着一个死人,看得洗笔胆战心惊,以为自己活不过今日。
“扶我回去。”
过了许久头顶才传来林玖的声音,洗笔连忙应声,“是,主子。”
春财送林玖主仆出了门,看着他们蹒跚着走远,不禁撇了撇嘴,小声说道:“真是活该也不看我家主子是谁,呸”
等林西醒来已是午后,林扈已经离开,身旁守着的是春喜和汪桥。
春喜连忙问道:“主子,您醒了,感觉如何,可轻快了些”
林西挣扎着起身,却感觉浑身无力。春喜急忙去扶,扶着他靠坐在床上。
“我”嗓子突然有些发痒,林西止不住地咳了两声,好在并未继续咳。
“主子,奴才给您去拿药。”
“不用。”林西出声拦住春喜,道:“汪院使,我的烧退了么”
“回殿下,已经退了。”
“那为何我感觉浑身无力,四肢酸软”
“这是发烧所致,殿下不必担忧。殿下可还有其他不适”
“还有些头疼。”林西边说,边捏了捏眉心。
“这也是风寒所致,待风寒好了,身体的不适也就消失了。”
林西点点头,道“现在什么时辰了父皇何时走的”
“回主子,现在已经未时末,皇上走了约莫一个时辰。”
“父皇可曾让人将案卷送来”
春喜和汪桥对视一眼,随即摇了摇头,道“皇上并未让人送来案卷。不过您昏睡期间,五皇子曾来过。”
林西挑了挑眉,道“他来时父皇可在”
“在,皇上不知为何大发雷霆,不仅将刘贵妃贬为刘妃,还让锦衣卫送去了广恩寺,说是让她去侍候太后。”
林西眨了眨眼,心道“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