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宴见状眼睛闪了闪,锦衣卫是天子近卫,只受命于天子,能让锦衣卫守门,又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就只有宫中少有的几位。他连忙挥挥手,让家丁们退下,来到门前,扬声说道“不知里面的主子是哪位,能否容本侯进去一叙。”
林西闻言无奈地笑了笑,虽然没在外面,但听外面的动静,便能猜到个大概,道“下次再出来,表哥让他们换把普通的兵刃吧。”
锦衣卫太出名,连带着他们的绣春刀也是无人不知。
杨潇点点头,道“殿下打算怎么做”
林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避而不见。”
没听到里面的回应,章宴皱紧眉头,思量着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二楼雅间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只是介于身份他们没有出去,却让人打开了包间的门,打算听听热闹。
就在此时,淳王世子林安在店伙计的引领下上了二楼,见章宴站在雅间门口,忍不住出声问道“小侯爷怎么不进去,可是在等我”
章宴见是他,连忙走了过去,道“世子来了。”
林安察觉了异常,奇怪地问道“小侯爷相约,我怎能不来。小侯爷为何不进雅间,而是站在外面”
章宴看看周围雅间开着的门,顿感不悦,却不得不陪着笑脸,道“世子莫怪,我惯常预定的雅间被人占了,我正和他们商量,看能否让出包间。只是我说了半天,这人连面都不肯露。”
林安原本就是亲王世子,再加上娶了齐国嫡公主齐婷,身份地位又拔高了一截,成了京中众臣巴结的对象,章宴也不例外。
林安看向雅间门口的春喜人,目光落在锦衣卫的绣春刀上,不禁怔了怔,道:“锦衣卫”
淳王是林扈的一母同胞,章宴和林安是表兄弟。与章宴的嚣张跋扈不同,林安为人温和,礼贤下士,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之所以赴约,也是看在他们是亲戚的份上。
按说林西与他是堂兄弟的关系,两人应该很熟悉,可林西自幼体弱,很少露面,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是解毒的这几年,几乎没出过东宫。而这年林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模样发生了很大变化,林安能否认出林西都两说,所以没认出春喜也属正常。
“既然是人家先来,那雅间便是人家的,哪有让让位的道理,小侯爷若不介意,我们去别处。”
章宴扫了一眼在场众人,虽然门口守着的下人都目不斜视,可他总觉得他们在嘲笑他,尤其在触及到春喜轻蔑的微笑时,心中怒火升腾,道:“世子,就算他先来,我上前商量,他总该露个面吧,可人家从头到尾就躲在屋里,这分明不给我们面子。我们章家是大不如前,他们不把我放在眼里,还说得过去,但淳王府不同,世子可是真正的天潢贵胄,他居然也不放在眼里,简直是目中无人”
林西在里面一边吃,一边听着,听得一阵好笑,小声说道:“这激将法用的还能再明显点吗”
杨潇见林西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微微笑了笑,道:“殿下,您这是守株待兔”
“那得看这只兔子到底有多蠢了。”林西没有否认,笑得像只狐狸。
锦衣卫是天子近卫,只有天子能差遣,里面的人又在他们自报身份后无动于衷,说明他的身份凌驾于他们之上,但出于其他顾虑不好露面,所以才避而不见。想通的林安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章宴这个猪队友不同意,自己犯蠢不说,还将他也架到了火上烤,若不是那么多人看着,他真想拂袖而去。
“王府新收了一个厨子,手艺很不错,小侯爷若不嫌弃,随我去王府喝上两杯,如何”
林安心中暗道;“我给你架好了梯子,你赶紧给我下来。”
“世子,若咱们今日当真走了,那京都哪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今日无论如何也得见一见里面的贵客。”
只可惜猪队友急着送人头,直接把梯子拆了。
正如杨潇所说,章家虽然没了实权,但上有章辛撑着,没人真敢得罪他们,而章宴的父亲死的早,他早早就继承了侯爵,再加上章辛的宠溺,除了少数几个人,他还真没怕过谁。今日被人下了面子,在他想来就是奇耻大辱,怎么也得找补回来,否则他还怎么在京城混。
林安见他如此,脸色也难看起来,道“小侯爷,我方才想起,王府还有事需要处理,便先走一步了。”
林安很聪明,也很有才华,否则齐婷也不会看上他。既然章宴这么想找死,拉都拉不回来,那就让他去,反正自己不掺和。
林安话说的漂亮,可谁都听得出来,这都是借口。
“世子”
看着走出去的林安,章宴怒火中烧,脸色更加难看,转头看向门口的春喜人,道“里面的人若再不出来,就别怪本侯硬闯了,我倒要看看,这藏头露尾的是何方神圣。”
春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谁敢擅闯,死”
“好大的口气”章宴被气得失去理智,大声说道“给本侯上,出了事本侯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