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老板被她迷得晕头转向,不仅尽心尽力教她唱戏,还去哪儿都带着她,对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早就超出了师徒情。民女看出不对,担忧戏班的前途,便把此事告知了班主,可班主不信,还教训民女不要胡说八道。”
吕柔说完,还不满地瞥了孙昌一眼。
林西趁机扫了众人一眼,见所有人都一副快乐吃瓜的表情,心中不禁偷笑,不过一人除外,那就是焦战,他的目光自始至终落在自己身上。他不自在地移开目光,看向吕柔,道:“后来呢”
“后来不出民女所料,她勾引兰老板时,正巧被民女撞上,两人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很明显是在行苟且之事。”
听到这儿,杨柳终于忍不住出了声,“我是被强迫的”
“强迫”吕柔冷笑,道:“明明就是你为了上台唱戏,故意勾引兰老板,还说被强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没看出你是被强迫。”
“我是被强迫的我真的是被强迫的”杨柳两眼含泪,急切地想要为自己争辩,只是语言太过匮乏,来回就这么一句。
“殿下,您看看。”吕柔憎恶地指着杨柳,道“她就是用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勾引兰老板,让兰老板后来无心唱戏,竟想着带她远走高飞。”
“那后来呢,兰老板如何了”林西比较关心后面的剧情。
“两人的事被我们撞上,班主便想着将杨柳赶出去,可兰老板死活不应,还用他台柱子的身份压班主,硬逼着班主让她上台。在兰老板的帮助下,她很快就红了,取代了兰老板的位置,兰老板很是落寞,染上了毒瘾,伤了嗓子,后来上吊自尽了。殿下,她就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吕柔每每提及兰章,眼底的情绪都极端复杂,可见她对兰章有情,只是爱而不得,所以对兰章爱慕的杨柳心怀怨恨。
杨柳拼命地摇头,道“不是,我很敬重师父,但我对师父没有男女之情,我不能毁了他的事业,也也不想毁了自己的前途。”
吕柔鄙夷地看着杨柳,道:“听听,殿下,诸位大人,你们听听,她勾走了兰老板的心,又摆出一副圣洁的模样,说到底还不是利用兰老板,爬得更高,过得更好。”
杨柳哭着辩解道:“若我贪图荣华富贵,完全可以答应郡王,做郡王的妾室,又何必和甄留在一起。”
“不是你不愿,只是你不配,你早就是破鞋一双了,若是你跟了郡王,这些龌龊事就会被发现,你以为郡王还会在意你”
“不是的,不是你说的这样吕柔,你这般诋毁我,就是因为你嫉恨我你嫉恨师父收我为徒,你嫉恨师父爱慕于我,因为你早就对师父动了心,你求而不得,所以这些年来,你处处针对我,时时与我为难。师父的颓废并非因为我,而是因为吸毒让他伤了嗓子,他不能再唱戏。这些年我之所以忍受你的诋毁,就是不想毁了师父的清誉。”杨柳这次终于说对了话。
咦,有反转
吃瓜众人顿时来了精神。
“你别狡辩了,当年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就是个爱慕虚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杨柳不再理会吕柔,看向林西,道:“殿下若是不信,可以问问班主,师父的事班主最清楚。”
林西看向孙昌,问道:“这两人各执其词,本宫也不知该听信于谁,班主既然知情,那便说上一说。”
孙昌看了看杨柳,又看了看吕柔,道:“殿下,这些都是陈年旧事,应与案情无关,是否”
林西沉下了脸色,道“陈年旧事又如何,是否与案情有关,本宫说了算。若是班主不想好好说话,本宫也可以如阎大人一般,用暴力解决。”
孙昌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连忙说道:“殿下息怒,草民说,草民现在就说。”
林西这话说的,阎良心里直发虚,和孙昌一样直冒冷汗。
孙昌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草民本打算带进棺材,没想到事与愿违正如吕柔所说,当年的兰老板风头无两,红极一时,带着我们赚了不少钱。三年前,我们去了南陵,在那里呆了两个月,只唱了四场戏。就因为兰老板染上了毒瘾,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这般说来,兰老板很早就染上了毒瘾”
“是,这事都怪我”孙昌自责地叹了口气,道:“在兰老板红的那几年,日日唱戏,一唱就是好几场,铁打的人也要累倒了,可那些达官贵人我们也不好得罪,只能硬撑着。我听说大烟能提神,就给兰老板弄了些,没曾想竟竟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兰老板带杨柳回戏班,是为了培养接班人”
“是。那次兰老板出去散心,碰到了自卖自身的杨柳,得知杨柳之前也唱戏,又考教了一番,便决定收她为徒,作为他的接班人。杨柳的资质很好,在兰老板的悉心教导下,进步得很快。可可兰老板对杨柳日久生情,竟动了要娶她为妻的心思,我自是不同意,若是戏班没了兰老板和杨柳,那真就开不下去了。”
“杨柳说当初你们撞见的一幕,是兰老板强迫与她,可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