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焦战挣扎着要起身。
林西见状连忙阻止道“都督伤重,不易多动,这是作甚”
“殿下身子弱,不易久站,臣想搬个凳子给殿下。”
林西听得一阵好笑,道“你好生趴着,我自己来。”
“殿下身份尊贵,怎能”
“怎么,都督是想抗命”林西打断焦战的话。
“臣不敢。”
“不敢就老实趴着。”林西用力将焦战的身子按了回去,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
“嘶”焦战眉头皱紧,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
“怎么了,可是扯动了伤口”林西见状有些后悔。
“殿下不必担忧,只是有些疼。”
因是趴在床上,焦战只能侧着头看林西,而林西也只能看到他的侧脸。这样看去,焦战的脸更加立体,刀削斧砍一般棱角分明,只是脸上的苍白柔和了这种硬朗,让他看上去没那么难以亲近。尤其是他说疼时,眼底带了几分委屈,竟让林西觉得有几分可爱。
林西晃了晃脑袋,晃去脑袋里的胡思乱想,道“疼也是活该,看你还敢不敢乱动。”
随时这么说,林西还是上前查看他的伤口,见还有血渗出,不禁皱紧了眉头,道“切不可再乱动,伤口又开始渗血,万一伤口感染,有你受的。”
“这伤是为殿下受的。”
林西的动作顿了顿,随后将被子给他盖好,道“所以呢”
“殿下能否回答臣一个问题。”
林西有些意外,本以为他要提什么条件,“你说。”
“殿下可还记得三年前的事。”
被焦战直直地看着,林西莫名有些心虚,“哪一件”
“殿下想让臣加入您的麾下。”
“当初本宫年幼无知,做下了错事,都督不必放在心上。”
太子结党营私,那可是历朝历代的禁忌,他不怕林扈知道后会怎样,只是不想因此落人话柄。
“殿下忘了,臣却一直记在心上。殿下对臣有知遇之恩,在满朝文武皆反对臣时,支持臣,相信臣,臣万分感激,亦铭记在心。臣别无他想,只想追随殿下,可不知为何殿下好似在疏远臣,臣心中万分惶恐,殿下能否告知臣缘由”
林西怀疑地看着焦战的眼睛,他清冷的眸子里此时满是疑惑,就好似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自己为什么躲着他,他心里应该清楚,如今却这般说,是想用这种方式降低自己的防备心吗
“方才本宫不是说明缘由了吗”
“臣愚钝,还请殿下明示。”
“本宫是太子,身份敏感,不能结党营私。当初是本宫年少无知,才犯了大错,如今本宫已然明白其中要害,自不会一错再错。当初支持都督,并非因为都督,而是为了林国,都督不必放在心上。”
事已至此,林西不妨把话说明。
“那殿下为何要让臣作为主帅”
“既然本宫支持用兵,自然要考虑怎样才能打赢,都督在广宁十几载,经历大小战役无数,又对广宁、对蛮人再熟悉不过,都督做主帅,才能更好应对,打赢这场仗,所以本宫不是为都督,而是为打赢这场仗,为边关百姓不再被袭扰。”这是林西的心里话。
焦战沉默地看了林西许久,方才出声说道“殿下这般说,不怕寒了臣的心吗”
“都督是忠臣良将,本宫笃定都督不会做那危害国家、祸及百姓之事。”林西虽然面上平静,心里却被他看得一阵发毛。
“殿下能否看在臣舍身相救的份上,答应臣一个请求。”
该来的还是来了,林西深吸一口气,道“都督直说便是,能应的,本宫不会推辞。”
“三年前臣与殿下曾有约定,待臣重回京都,便邀殿下出游,不知殿下可还记得”
林西很想说不记得,但看着焦战的眼睛,怎么也说不口,只得点了点头,道“记得。”
“那臣便当殿下应了,待臣伤势好些,便邀殿下出游。”
“短时间内怕是不行,本宫刚刚遭遇刺杀,父皇应不会再让本宫出宫。”林西心里很是无奈,忍不住吐槽,“若不是没得选,谁当太子谁是傻子”
“无妨。现下正值冬日,又近年关,实在不是出游的好时机,待来年春日,臣再邀殿下出游。”
看着焦战脸上的笑,林西有些晃神,不得不说他笑起来是真的好看,“好。本宫还需尽快回宫,都督安心养伤,身体有任何不妥,便直接告知三娘,她会留下照顾都督。”
焦战闻言脸上的笑意消失,道“殿下,国公府有医师,就不劳烦她了。”
林西看得一阵好笑,焦战和花海棠仿佛天生不对付,一提到花海棠,焦战就一张臭脸。
“今日若非有她在,都督此时怕是已经去了鬼门关。”
“为了殿下,臣纵死无憾”
林西被他眼底的认真触动,不自在地移开视线,道“这是命令,都督只需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