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连说话都费劲,就好似去了一趟鬼门关,那副形容实在不宜面圣。无奈之下,臣只来得及询问他们随侍的侍从,这才得知了发生了何事。”
“不过是遇上山匪,他们怎会变成此番模样”
“那些随侍说,他们为了躲避山匪,整整在山中躲藏了七日,这才算逃出生天,两位大人受了惊吓,再加上他们长途跋涉,身子撑不住,才变成此番模样。”
其实此事郭江也觉得蹊跷,可那两人神志不清,两个侍从又异口同声,他便是怀疑,也无从查起。
“受了惊吓”林西总觉得哪里不对,眉头越皱越紧。
郭江见林西陷入沉思,说道“殿下若无事吩咐,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林西点点头,道“郭大人自便。”
郭江朝着林西行了一礼,随即躬身退下,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林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
杨潇见状出声说道“殿下可是觉得哪里不对”
林西不答反问“指挥使对尚庆和沈立可有了解”
杨潇一怔,随即答道“多少了解一些。”
“依你之见,他们会因为山匪劫道被吓得魂不附体,奄奄一息吗”
“他们是文官,难免会受到惊吓,但不至于如此不经事。”
在朝为官者,哪个没见过死人,尤其是刑部员外郎尚庆,不至于被几名山匪吓得魂不附体。
“这就对了,这便是我疑心之处。”
“殿下是怀疑他们撒了谎。”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你即刻派人去他们两家盯着,切不可让他们出事。还有郭江方才提过的随侍,暗中把他们捉了,悄悄带进宫,我要问话。”
“是,属下这就去办。”杨潇领命,转身离开。
林西这才走向御书房,正好错过了林扈与余庆的一番交谈。
林扈见林西进来,放下了手中的笔,笑着说道“西儿来了。”
林西来到殿前,行礼道“儿臣参见父皇。”
“西儿不必多礼。”林扈绕过御案走了下来,指了指窗前的软塌道“坐下说。”
“谢父皇。”林西依言坐下,抬头看向林扈,道“父皇,您脸色不太好,可是哪里不适”
林扈叹了口气,道“朝中出了点事,朕难免心中气闷,刚刚咳了几声,不碍事。”
“可让太医过来瞧过”
林扈笑着摇摇头,道“就是咳了两声,不必大惊小怪。”
林西皱眉,道“林国上下可全靠父皇撑着,您的身体关乎国家社稷。庆公公,你去太医院,请汪院使过来。”
余庆看了看林扈,见他并无反对,这才领命道“是,奴才这就去。”
不过这小小的迟疑,却让林西起了疑心,原书中只说林扈是病逝,并未提及得了什么病,在结合原书中林扈驾崩的时间,心里顿时有些不安。
“父皇,您召见郭尚书,是为巡抚梁大人在甘肃暴毙一事”
林扈微微一怔,随即说道“西儿过来便是为了此事”
“倒也不是。”林西顿了顿,接着说道“儿臣接到杨潇的密报,他已经查到了前段时间暗杀儿臣的刺客,儿臣是为此事而来。方才在御书房外遇到郭尚书,见他吗面带愁容,便多问了几句。”
林扈忙问道“刺客找到了,在何处,可曾抓获”
林西摇摇头,道“在西城的一处宅院中,现在还未实施抓捕。儿臣觉得单单抓捕几个刺客,实在没什么用处。”
“西儿是打算放长线钓大鱼”
林西点点头,道“父皇英明,儿臣确实这般想。只是杨潇还查到一些情况,让儿臣觉得有些不妥。”
“何事,说来听听。”
“那座宅子的主人叫展勤,是个读书人,老家在甘州。杨潇在得到这个消息后,便派人去甘州探查,三月来连续两拨人皆音讯全无。”林西没有隐瞒。
“甘州”林扈的眉头皱紧,脸色变得难看。
“父皇,种种迹象表明,甘肃那边在酝酿着什么阴谋,儿臣觉得还是得派人去查查,否则后患无穷。”林西没有丝毫避讳的说出自己的目的。
林扈不知想到了什么,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道“混账东西朕就知道他不会安稳”
“父皇是猜到了这幕后之人是谁”林西这纯属明知故问,主要以他的身份实在不好直接说出口。
“除了那个逆子还能有谁。”林扈被气得脸色铁青。
“父皇的意思是此事与大皇兄有关”
“不是他,还能有谁”林扈越说越气,不自觉地咳了起来。
林西连忙端起桌上的茶杯递了过去,道“父皇息怒,快喝口茶消消火”
林扈不想林西发现异常,接过茶杯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口,硬生生将咳嗦压了下去。他长出一口气,放下了茶杯,道“朕无事,西儿无需担忧。”
“父皇,您千万保重身体,至于甘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