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为何前世未曾发现”焦战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
林西转身看向焦战,见他正看着自己出神,不禁有些疑惑,道“我方才所说可有不妥”
“没有,殿下说得很好。”
两人相视一笑,林西长出一口气,道“走吧,去见见肖王殿下。”
杨潇看看两人,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感觉自己有些多余,是怎么回事
见杨潇在发呆,林西出声提醒道“表哥,带路。”
杨潇回神,道“是,殿下。”
地牢内,林肆软趴趴地躺在地上,已经过去七日,他一直是这种姿势,一动不能动,全身上下只有眼珠还能转动。这地牢阴冷潮湿,又有许多不知名的小爬虫,比如跳蚤、蟑螂,还有小猫崽子大的老鼠,日日在他身上爬来爬去,许是地牢里有不少吃的,所以那老鼠还未对他产生兴趣,但他相信总有一日这老鼠会把他当成食物。想到这儿,再对比以前的日子,林肆不禁泪流满面,满心懊悔。
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谋反的罪名已经注定了他的结局。
脚步声响起,林肆想要转头看看是谁,却动弹不得。七日过去,除了送饭的老差役,根本没见到过任何人,就好似他被遗忘了一般。
杨潇在前面带路,焦战小心地护在身后,见林西微微皱了皱鼻子,从身上解下香囊递了过去,小声说道“殿下,这里味道重,闻闻这个会舒服一些。”
林西接了过来闻了闻,是木松香的味道,他身上也有香囊,只是味道太淡,根本盖不住这里的味道,倒是这木松香的味道不浓不淡刚刚好。
收了焦战的东西,林西突然想起,自己这里还有他的一块玉佩,道“对了,上次中秋游园会时没戴配饰,你给我挂了块玉佩,后来事忙忘了还你,待回去我让人给你送到府上。”
焦战怔了怔,随即说道“不用了,就当臣送殿下的回礼吧。”
林西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回礼”
焦战提醒道“水晶球。”
说起这个,林西就一阵心疼,强调道“那颗水晶球可是独一无二的。”
焦战自然知道,他看过其他人的礼物,虽然也不错,但相较于他的水晶球可是差远了,“多谢殿下厚赏,待回京都后,臣会再备上厚礼,当做回礼。”
“那倒不必。”两人的关系越发亲近,林西也没了之前的尴尬,道“待回去我再做一个就是。”
“还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吗”
林西好笑地说道“我倒是想,但哪那么容易,所以我才说你那颗水晶球是独一无二的,就算是我也做不出一颗一模一样的。”
焦战眼底闪过笑意,道“那殿下是要做别的花样”
“嗯,快到父皇生辰了,做个大的,送给父皇做生辰礼。”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很快便来到了关押林肆的牢房,杨潇掏出钥匙打开了牢门,率先走了进去,林西紧随其后,最后是焦战。
林西居高临下地看着林肆,只见他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浑身散发着恶臭,衣服上还爬着不知名的虫子,看得林西头皮发麻。原本锦衣华服的肖王不在,现在的他比乞丐还不如。
林肆直勾勾地看着林西,眼中尽是不敢置信,他怎么也想不到病歪歪的林西,竟会出现在远在千里之外他的王府内。
林西勾唇一笑,道:“大皇兄,好久不见。”
林肆想要说话,可药物夺去了他身体的控制权,现在连嘴巴都张不开。
“杨潇,去把大皇兄扶起来,他这样躺着,我说起话来不舒服。”
“是,殿下。”
杨潇应声,将林肆拖到墙边,让他靠坐在墙上。可怎么摆弄都不行,他的身体就像是一滩烂泥,根本扶不上墙。
“给大皇兄服用点解药吧。”
倒不是林西觉得他可怜,只是这样跟他说话太费劲。
杨潇应声,从荷包内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枚药丸,捏碎后取了一些,喂进他嘴里。
林肆配合地吃下解药,不停地吞咽着口水。随着解药服下,身体渐渐有了力气,他试探地张了张嘴,努力的几次后,终于张开了嘴,发出了声音。
“你”
见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林西没了耐心,索性先开了口,道:“大皇兄一定很好奇本宫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吧。”
没错,他正想问这个问题。
“本宫来兰州已两月有余,就住在西城的一处宅院内,按理来说,本宫来此应该知会大皇兄一声,只是大皇兄事忙,实在不好打扰,便不曾上门,失礼之处,还请大皇兄见谅。”
林肆一怔,眼睛又睁大了些许,很显然是不信林西的话,或者说不敢相信。他努力地张嘴,断断续续地说道“不可能”
林西淡淡地笑了笑,道:“巡抚梁大钧暴毙,来甘肃调查的刑部员外郎尚庆和御史沈立又相继出事,即便是再糊涂的人,也知道这其中定有不妥,更何况是父皇。我主动请缨过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