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东宫,只是临走之前看了杨潇一眼。
待焦战离开,林西看向杨潇,道“表哥坐吧。”
杨潇怔了怔,坐到了林西的下首,道“殿下有话要对属下说”
林西深吸一口气,直接说道“今日父皇在殿上封赏了焦战,封他为平南王,赏金千两。”
杨潇有一瞬间的怔忪,眉头随即皱了起来,道“殿下,焦战此人,属下看不透,但甘肃一行,让属下看到了他对殿下的威胁,他暗中的势力太过可怕,殿下不能不防。”
“我知道,他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信他,就像我信表哥一样。”林西认真地看着杨潇,道“同样是陪我去甘肃出生入死,焦战被封王,表哥却未有封赏,表哥心中可有不满”
“殿下不必担忧。”杨潇笑了笑,道“对于这件事,属下早有预料。各科给事中和督察院御史,参奏属下的奏折不计其数,都被皇上压了下来,并未对属下有任何惩处,就是想让属下将功折罪,而这次的甘肃之行,能功过相抵,属下已经心满意足,没有半分不满。”
杨潇的本职工作就是特务,京中有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谁上了折子,写了什么,他一清二楚,也明白林扈的用意。
林西闻言松了口气,杨潇是除林扈外他最信任的人,有些担忧他会因此不满,现在听他这般说,也就放下心来,笑着说道“表哥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虽然官位没有晋升,但父皇会在其他方面给予表哥补偿。”
“谢皇上,不过属下只想跟在殿下左右,其他的并不在乎。”
虽然心中有数,但林西能亲自与他解释,杨潇也是倍感温暖。
林西点点头,道“宫中的事就交给表哥了,我还需去处理奏折,表哥先去忙吧。”
“是,属下告退。”
三更时分,一道黑影摸进了小吴庄,焦战并未前往大宅,而是在其他村民家里探查,大部分的村民已经入睡,唯有几家还亮着灯。焦战纵身一跃,来到其中一家的房顶上,小心地揭开瓦片,朝里面看了过去。
“死鬼,别闹赶紧走吧,说不准当家的何时回来,到时你想走也走不了了。”衣衫不整的女人推搡着男人,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这才哪到哪儿,放心吧,这两日风头紧,那王八羔子一时半会回不来。”
“风头紧”女人打掉男人不规矩的手,道“发生了何事”
“你也别多问,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宝贝,一刻值千金,咱可不能浪费功夫。”男人猴急地摸向女人。
“去去去,一边去。”女人推搡着男人,鄙夷地说道“每次都这么打发老娘,你当老娘是傻子吗”
男人轻哄道“我可没吓唬你,我们干的可是掉脑袋的事,这事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女人白了他一眼,道“你也说干的是掉脑袋的事,老娘就算知道的再少,也免不了一死,若是这样,还不如做个明白鬼。”
“倒也是这么个理儿。”男人犹豫了一瞬,道“行行行,那今日我便和你好好说说。”
“这还差不多。”女人拉着男人来到桌前,给他倒了杯茶,道“喝口茶慢慢说。”
男人手上一用力,将女人拉了过来,坐在了自己腿上。
女人娇嗔地骂了一句,道“死鬼,也不怕茶水洒在身上,烫不死你。”
“烫死总比憋死强。”
“去你的说不说,不过赶紧滚蛋”
男人被掐的龇牙咧嘴,连忙讨饶道“说说说,我说还不行。”
“真是欠收拾说吧,到底发生了何事”
“具体发生什么事,我也不清楚,上头让我们戒严,无论谁来村子,无论问什么,一律说不知情,若见到有人靠近大宅,马上示警。那宅子附近都是盯梢的,你那当家的是头头,自然不敢怠慢。”
“说来说去就是你也不知发生了何事,非要装作你什么都知道的模样,你当老娘是三岁孩子,那么好糊弄”女人略带鄙夷地看着男人。
“老子怎么不知道”男人被她这种眼神刺激到,小声说道“咱们村戒严,和甘肃谋反的事有关。”
“甘肃谋反,和我们小吴庄有何关系就是株连十族,也牵扯不到千里之外的我们吧。”
“和咱们是没关系,但和咱们上头有关系,他们定也参与其中,不然怎会戒严。”
女人顿时变了脸色,道“谋反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咱们就为了每个月那点银子,太不值当了”
“每个月那点银子别人累死累活一整年,也就混个温饱,可咱们小吴庄什么都不用干,就能不愁吃喝,小日子过得滋滋润润。”
“以前也没想过他们是在做谋反的勾当,只以为就是偷偷摸摸赚点钱”女人彻底慌了,道“我死了也就死了,可我家两个娃才几岁,他们可不能受连累。”
“那你想怎样已经上了这条贼船,现在想退出也不可能。”
“我不走便不走了,得想办法把娃儿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