暄都不用了”
“殿下的事。”
花海棠愣了愣,随即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道“王爷不妨说来听听。”
“城西小吴庄的一栋大宅内是信王的据点,殿下怀疑大宅底下别有洞天,可地下的出入口被暗哨盯得很死,我无法进去查探,故找你帮忙。”焦战三言两语将事情交代清楚。
花海棠清楚林江与林肆勾结的事,道“既然出入口被盯死,若是用迷药,将暗哨被迷晕,必定会引人怀疑,所以你想用致幻的药物,让他们自乱阵脚,趁机进入地底”
焦战点点头,道“没错。”
“致幻的药物,三娘倒是有,不过并未带在身上,王爷是随三娘去拿,还是派人去取”
花海棠没有孩子,也没了亲人,早就将林西看成至亲之人,但凡他的事,她都会竭尽全力。
“我会派人去调香馆取,你只需告诉我药效便可。”
“我的致幻药叫噩梦,是粉末状,无色无味,只要闻到便会产生幻觉,产生的幻觉与他心底的恐惧有关,各不相同。你只需将药洒在四周,人吸入后马上便会起效。切记用药的时候要屏住呼吸,之后也要用布巾裹住口鼻,否则你也会陷入无尽的恐惧之中。”
“这种致幻药可有解药”
“有,一盆凉水便可。”
“多久失去效用”
“这要看吸入了多少,吸入的越多,效果持续时间越长。”
“那就多给我备点。”
听着焦战理所当然的语气,花海棠顿觉有些好笑,道“你当这是面粉啊,想要多少就能买多少。这种药配制起来十分麻烦,所需药材也十分难寻”
“一千两。”
花海棠愣了愣,随即说道“三娘是那种爱钱的人吗”
“两千两。”
“王爷,若不是殿下相信你”
“五千两。”焦战打断花海棠的话。
“成交”花海棠眼睛一亮,看焦战就好似在看一个行走的钱袋子,道“王爷不愧是王爷,出手就是大方,三娘有多少,便给王爷备多少。”
“那便回去吧。”
花海棠闻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这茶不错,三娘告辞。”
花海棠起身离开包间,焦战又呆了一会儿,方才离开。
待他回到国公府,李晟便走了过来,道“主子,昨日国公爷的去向已经查清。”
焦战顿住脚步,转头看向他,道“去了何处”
“去了如意茶楼。”
见李晟神色不对,焦战紧接着问道“和谁”
“信王。”
焦战一怔,随即转身走向梧桐院。
“属下见过王爷。”门口的守卫行礼道。
“国公爷可在”
“回王爷,国公爷刚回来。”
焦战抬脚进了院子,见焦廉的随身侍从站在书房门口,径直走了过去。
“奴才参见王爷。”
“国公爷在书房”
“是的,王爷。”
“通传。”
不等侍从通传,就听里面传来焦廉的声音,“进来吧。”
侍从连忙上前打开房门,随后又退到一旁,待焦战进去后,又随手关上了房门。
焦廉在写着什么,没有停下的打算,头也不抬地问道:“找我何事”
“祖父前日散朝后去见了信王”
焦廉手上的动作一停,抬头看向焦战,道:“有何不妥”
“所以祖父昨日与我说的那些,都是信王的意思”
焦廉没有回答,而是继续书写。
“祖父”焦战见状眉头皱紧。
焦廉写完最后一笔,将毛笔放下,将写好的奏折递了过去,道:“看看吧。”
焦战接过奏折仔细看了看,这是一封请求致仕的奏折。
“今日早朝我已递了一份同样的折子,想来皇上会退回,所以散朝后,我又写了一封。”
焦战抬头看向焦廉,神情有些复杂,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说得对,我老了,焦家的未来在你身上,既然我在此已帮不上什么忙,那便回乡过过清闲的日子。”
焦战心里五味杂陈,“前日祖父与信王都说了些什么”
焦廉沉默地看着焦战,过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道:“你真正想问的是我与信王是否有勾结吧。”
焦战的瞳孔一缩,随即问道:“祖父有吗”
“若我说没有,你信吗”
焦战直视焦廉,看着面前两鬓白发的老人,沉默许久后,道:“祖父说没有,那便是没有。”
焦廉笑了笑,道:“我与信王并无过深的瓜葛,聊的也只是笼中的鸟儿和水里的鱼。”
焦战犹豫了一瞬,道:“祖父以后还是少与他来往吧。”
“你不该对我说这些。若我当真与信王有所勾结,那你现在便已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