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悄悄对那名重伤的高手补了刀”
焦战愣了愣,随即明白了林西的意思,道“未免他们起疑,那名高手必须死。”
“杀伐果断,不愧是摄政王”林西在心里感叹道。
林西点点头,道“现在入口已经找到,你接下来如何打算”
“臣还需三娘配合。”
“你打算易容成那个统领”
仅是他的一句话,林西便猜到了他接下来的打算,这就是和聪明人说话,省时又省力。
“殿下圣明。”
林西眉头微皱,道“可以是可以,但很容易暴露,一旦你进入其中,想要脱身将非常困难,若因此让你陷入险境,那便得不偿失,还需想个万全的办法。”
“殿下是在关心我的安危”
“自然。”林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在触及到焦战喜悦的眼神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道“平南王深入虎穴,皆是为了国事,本宫自然该关心平南王之安危。”
焦战看着林西,眼底满是无奈,错开视线,轻声说道:“今日殿下能以朋友的身份,听臣好好说说话吗”
林西被他眼底的无奈触动,敏锐地察觉他情绪的不对,道:“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焦战点点头,道:“今日的事,让我觉得自己既蠢又坏。”
“若你想说,那我便听着。”
“记得四年前你曾问过我,为何会选择去广宁,现在我可以回答你,因为广宁是我母亲的家乡,我的外祖父外祖母都死在蛮人的铁蹄之下,我想为他们报仇,也想看看母亲的家乡。”
林西见过焦战很多面,强势的,沉稳的,温柔的,冷酷的,今天的他好像在慢慢卸下防备,展露他内心最脆弱的一面。
了解剧情的林西自然清楚焦战为何会选择广宁,也清楚他为何会从一个大头兵做起。
“你的身世我有所耳闻。”林西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是个私生子。”焦战自嘲地笑了笑。
在古代私生子的地位很低,会被人嘲笑,受人冷眼,甚至会因此影响仕途。
“人不能选择生养之父母,故而是否为私生子不是自己能决定,无需为此妄自菲薄。”
焦战看向林西,道:“我不在乎别人如何看我,就算没了权势地位,没了那些倚仗,我仍旧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我想要的位置。”
林西微笑地看着他,给予他肯定,“你做到了”
看着他眼底的温柔,焦战突然觉得委屈,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中闪现,道:“是,我做到了,可我每一步都走得好累。”
林西见状心里有些慌,他没想到向来强势,似乎无往不利的人,竟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楚,比如我,看似风光无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可除却那个身份,我在他们心中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病秧子。
光是喝药,我就喝了十几年,一日三顿一顿不落,还要尝尽药瘾发作时的痛苦,试问谁能受得了。这是我的苦,我熬过来了,以后的日子都是好日子,你也一样。
前人说得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我们是天命所归之人,不是普通人,自然要比旁人多些磨砺,你这样想便会觉得以前的苦都值得。”
林西也不会安慰人,说的话也有些颠三倒四,不过焦战听在心里却十分受用。
“我们是天命所归之人”
“是啊,我是太子,你是王爷,我们手中的权利可以决定很多人的命运,老天让我们受尽苦楚,就是想让我们明白世间疾苦,用手中的权利,造福万民。”
焦战看着林西,回想上一世,他帮助林玖的初衷,也是想造福万民,让林国有个明主,只是他看错了人,将鱼目看成了明珠。
“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可是与最近的调查有关”
被焦战盯的有些不自在,林西重复了刚才的问题,转移焦战的注意力。
听林西这么问,焦战移开了视线,道:“十四岁那年中秋,我无意间听到了父亲母亲死亡的真相,一时接受不了,便离家出走,跑去了广宁,一走就是八年。我以为时间可以冲淡心底的怨恨,可回来后才发现,我与祖父之间隔了一条天堑,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
听到这儿,林西听明白了,触动焦战的事,十有与焦廉有关。
“听闻你父亲也是体弱多病,与我之前的境况相同。”
焦战闻言微微皱眉,心中升起一丝疑虑,道:“是,父亲体弱多病,时常缠绵病榻,我母亲便是父亲的侍女,后来他们两情相悦,私定了终身。在得知母亲怀有身孕后,父亲便想给母亲一个名分,便向祖父坦白了此事。祖父大怒,不同意将母亲迎娶过门,只答应抬为妾室。父亲坚持非母亲不娶,便于祖父大吵了一架,父亲气怒攻心,吐血身亡。母亲也在生下我后,上吊自尽,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