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是可爱。
溧阳一怔,下意识又将被子扯过来盖在她的身上,质问道“昨日刘舒已下台,你为何追杀他。”
“他学了裴家枪就该死。”裴琛苍白的面容上显出几分偏执,“我不知是谁教他的,但他不是裴家人就不该学,学了就该死。”
溧阳一噎,一时间竟无言以对,裴琛坐起来,示意溧阳在自己的榻沿坐下。
两人都很熟悉对方的身体,裴琛已经安然面对溧阳了,甚至在溧阳坐下的时候伸手勾住她的一缕发稍,俯身朝她靠近。溧阳微微侧身试图躲避,裴琛继续靠近,鼻尖碰着她的侧脸。
咫尺的距离,两人气息交错,裴琛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睫,修长而翻卷,正不安地跳动着。
十八岁的溧阳看似稳定,可细小的动作却出卖了她。她在害羞,可又没有拒绝。
她很矛盾。
裴琛从她的眼中看出了羞涩与无奈,没有恼恨与戒备。
裴琛笑了,有些得意,伸手抚弄她的鬓间的碎发,“殿下来问罪的”
闻及问罪二字,溧阳修长的睫毛再度轻颤,而裴琛趁机揽住她的腰肢,放肆而得意。
溧阳恼怒,浑身血液沸腾起来,她挣扎,裴琛却将她束缚得很紧,“裴琛。”
“我呀,只是喜欢你而已,你怕什么呢”裴琛蓦地笑了,放肆的言语下是听话的动作,她将溧阳松开,手背在自己身后,笑容和煦如暖阳,丝毫看不出杀伐与狠毒。
无人知晓她也曾是一个统领数万人的天子。
她身上没有死亡与屠杀的气息,但她是从屠杀的城池中走出来的。
溧阳看着她,女孩瘦弱无助,一笑间,如冰雪消融,春回大地。
裴琛松开她,但两人依旧靠得很近,气息相融。裴琛继续说道“你害怕你自己无法掌控我,对不对”
溧阳心口一颤,裴琛紧盯着她,“我说过,我喜欢你,仅此而已。”
溧阳被一句话搅得心口不宁,裴琛阴狠毒辣,但看着她的时候,眼光尤为炙热。裴琛是爱她的吗
她恍惚就要相信了。可她还是看出了破绽,“喜欢我与杀张抻刘舒有何关系”
“他们是裴铭的兄弟,裴铭欺辱你,我自该为你报仇。再者,我也该为自己做些事情,我向陛下证明,我有能力统领步军。你说,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吗”裴琛谨慎地笑着,而溧阳目光幽深沉静。
溧阳在思考这番话的真实性,不可否认的是裴琛一战成名,再无人敢小觑了。
最终,溧阳点点头,裴琛松了口气,舒服地躺了下来,说道“我的身子不好,接下来几日都会休息,烦劳公主盯着新房的事情。就剩下半月了,我想休息,毕竟解毒也是一件体力活。”
溧阳“”
无耻
裴琛躺下后,却拿手去勾住溧阳的手,溧阳低头就见到一只不安分的手在自己的手腕上摸索。一气之下,她将手拂开,道“你好自为之。”
“殿下好好保重,听闻情毒不可情绪波动,指不定不到初八就毒发了。”裴琛悻悻地收回自己的手,手上吃亏,嘴上自然是要讨些便宜回来。
溧阳终究再度红了脸,恨不得堵住那张嘴巴,裴琛却捂着被子笑了,似个二傻子。
这一刻,她又信了,信裴琛真心喜欢她。
因为,她在裴琛的眼中看到了和裴熙一般无二的情愫。
她信裴熙喜欢她,自然也就相信裴琛喜欢她。
溧阳终于松了口气,而裴琛闭上了眼睛,她很难受,身体还没有复原,半月后的婚期不能延误。
裴琛睁开眼睛,抛开不快,朝着溧阳笑了,真诚炙热。
“你”溧阳讶然,裴琛笑起来眼中的碎光很好看,好看到自己刚筑起来的城墙轰然倒塌。她哀叹自己的心软,不知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溧阳走了,带着自己的心事,而裴琛要休息。
半月后的亲事,必须要有条不紊的进行,谁都不能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