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裴琛热情极了,她就想二人世界罢了,过上两年,殿下必然会喜欢她的。
溧阳迟疑,白露走了进来,说道“殿下,主子,青莞姑娘来了。”
“给你们主子换身干净的衣裳。”溧阳起身了,面色凝重,“我去见青莞。”
裴琛笑着点点头,等了几息,确认脚步声远了才站起身,扯开毛巾,吩咐白露“我要那身红色的衣裳。”
白露奇怪“您怎么喜欢穿红色的”
“喜庆。”
白露不理解,您都看不见了,还喜庆什么呀。
青莞暂住裴府,药水一日换三回,裴琛顺势与她问起情蛊的事情。
“南疆情爱法宝情蛊”青莞第一反应是诧异,“你怎地问这个”
“耳闻便想问问。”裴琛撒谎。
“这样啊。”青莞打消疑惑,大方解释“南疆人和我们想法不同,这个东西将人望放大,性欲是难以启齿的事情,以这个来验证双方的喜欢,显然违背了天地之间的法则。大周也有情蛊,是一对女子。”
裴琛竖起耳朵倾听,青莞拿了主人家银子也没有隐瞒,“让我解毒,可我诊脉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发现,无病无痛,我也很诧异,直到情毒发作的时候脉象才会显示。”
“你能解毒吗”裴琛忽而有些激动。
“解不了。”青莞惋惜,无异于往裴琛脑袋上浇了一盆凉水,裴琛深吸了一口气,听着青莞继续说道“情毒并非寻常毒药,它是蛊虫,唯有将蛊虫杀死才可,但是你若用药来灭蛊虫,人的身子会熬不住。因此,那个姑娘自尽了,母蛊的女子也跟着殉情。说是殉情,我觉得挺”
青莞顿了顿,淡淡一笑“人家不爱你,你就给人家下蛊,贱不贱啊。”
裴琛跟着狠狠点头,又问“你可想过解了情蛊”
“我又没中情蛊,我解什么。”青莞不理解,再观对方紧张的神色,下意识抓住对方的手腕,“你中情蛊了”
裴琛没有收回手,青莞自己都说了,不到毒发就诊不出来。
果然,青莞什么都没诊出来,悻悻地松开手。裴琛握住自己的右手手腕,问道“你不想解吗”
“不想,我对医术没有太多的追求,能让我行走江湖就成了。”青莞摆摆手,“去解这个做什么,贱不贱啊。”
“你会解以后,大周内有人找你解毒,你就是仅此一家,诊金可以涨很多。”裴琛循循善诱道。
青莞不上当,眉头微皱,摆摆手拒绝,拎着自己的药箱走了,不和傻子说话,再说下去,自己就成救济万民的大善人了。
裴琛失望,呆坐良久,毒三娘名声大,医术精湛,连她都没办法可见此事棘手的程度。
溧阳晚上才回屋,从宫里回来的,婢女禀报青莞姑娘来过,走后驸马就坐到现在,不肯说话。溧阳很累,尤其是一夜未眠,又在宫里与群臣对峙,身心疲惫。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抬脚走进屋,“你吃过饭了吗”
“没有,等你。”裴琛抬首,眼前一片黑暗,却感觉到了溧阳的气息,她还是笑了。
溧阳轻笑,在她身边坐下,“你笑什么。”
“听见你的声音就很舒服,就想笑啊。”裴琛唇角弯弯,却很规矩地没有伸手去碰她。裴琛知晓,溧阳生性冷漠,不喜被旁人触碰。她能不碰尽量就不碰,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不快。
溧阳被她的笑容暖到了,也没有那么疲惫,简单将朝堂上的事情说一遍。
清晨的时候,二公主先她一步入宫将事情禀报给陛下,其实就是告状。陛下恼恨,在溧阳的解释下才消气。接着朝堂上言官弹劾裴驸马草菅人命,当街杀人。
刑部杀呈上仵作的验尸报告,死者是被摔死的。登时,文官愤怒,武将破口大骂,裴琛若在,只怕一人一口唾沫都会淹死她。
最后林新之辩解裴驸马被死者洒了毒粉,其他人说她为裴驸马辩解,是不实之举。
刑部主事顾照林出殿解释死者死因,在死者的指缝中发现了残留的毒粉,风向立即就变了。仍旧有人说裴琛残暴凶狠,不该下狠手。
三公主怒骂对方“你娘被人打了,你不还手还认对方做母亲,哎呦,你可真是大善人。裴驸马被人害,出手狠了些,死者也是死有余辜。”
对方涨红着脸解释“人家才七岁。”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是七岁不假,能比得了天子吗有心犯罪,不论年岁。裴驸马性命不保,太后都已赐下棺木,你们还囔什么,食君俸禄就让你们睁眼说瞎话的”三公主语速很快,不留一点余地。
这时顾照林说了一句“臣去查验过,药粉不会伤及性命,只会毒瞎眼睛。”
三公主气得不行,“你是哪头的,人家都瞎了,你还说人家只是瞎了,没有性命危险。”
顾照林被骂得无奈,林新之淡笑着将人一脚踹出殿,滚出去再说,真是一块没有心的木头。
听到这里,裴琛笑了,“顾大人是不是脑子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