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帮着二公主不知做了多少事情,一件件一桩桩,但他很聪明,给自己留了后路,逃之夭夭。
登上马车,裴琛倚着车壁轻咳一声,溧阳问她“你说了什么”
裴琛接着又是几声咳嗽,咳得面色通红,溧阳心软,伸手拍了拍她的脊骨。良久后,裴琛才缓和下来,道“他是二殿下的心腹,对吗”
溧阳惊讶,转而联想到裴琛的能力,旋即也不奇怪了,颔首道“确实。你想怎么做”
“天衣无缝也是神仙才有的,凡人做不到,柳正再是聪明也是凡人罢了。”裴琛疲惫得厉害,尤其的马车颠簸之下,筋骨疼得厉害。她终是忍不住从袖袋中摸索出药瓶,想要打开瓶塞,一只手夺走她的药瓶。
“你吃它做什么,累了就休息。”溧阳将药瓶丢出了车窗外。
裴琛看她一眼,心肺跟着激动起来,免不得一顿咳嗽,溧阳伸手扶住她,手臂从她纤细的后腰穿过去,小心翼翼地握住腰,将人带入自己的怀中。
裴琛没有动,贴着溧阳展缓不适,她闭上眼睛,感受来之不易的亲昵。
上一世,殿下鲜少抱她,抱她的次数一巴掌都能数的过来。殿下性子太过冷漠了,亲近之人都不敢靠近,情蛊每月都在折磨她,让她变得愈发冷血无情。
两人都沉默下来,外面的嘈杂声不时传了进来,熙熙囔囔,吵吵闹闹,让寂静的马车多了几分喧嚣。
到了公主府,溧阳松开手,这回,她先下车,转身去扶裴琛。
裴琛双脚落在地上,刚想说话,眉眼狠狠一蹙,猛地伸手抱住了溧阳,两人一齐朝地上滚去。
嗖地一声,两人站立的地方射过一只冷箭,裴府护卫立即冲了出来,裴琛抱着溧阳,肩膀狠狠地贴在地上,疼得脸色发白。
护卫们出来,周围已无人,他们更是一筹莫展,面面相觑。
溧阳将裴琛扶了起来,见她脸色愈发不好了,吩咐护卫去找刺客,自己扶着裴琛进屋。
护卫一路去追,一直追出裴府地界,鬼影都没有见到。
一箭射出去的裴铭一路奔跑,一直跑至闹市,刚站稳身形就被人拉上马车,一路辗转来了二公主府邸。
二公主伤势未愈,驻着拐杖站在屋内,见到裴铭垂头丧气后嘲讽道“你的身份就注定你不会成功,裴琛如今活得好好的,功夫也你好,孤不知你这些年来都是做什么,功夫都比不过一个病秧子。”
裴铭面如土灰,面对嘲讽也没有生气,简单说一句“裴琛活不过二十岁,殿下何必急呢。”
“孤不急,裴琛死了,大姐姐也会活得好好的。”
“不会的。裴琛一死,溧阳公主也会死的。”裴琛又笑了,面色阴狠,眨眼间又显出几分自信,“殿下,您放心,只要裴琛一死,大公主绝对会殉情的。”
“殉情”二公主不信,可对方信誓旦旦,她问缘由,裴铭如何都不肯说,反而催促她买下永安楼。
二公主丧气道“孤没有那么多钱,如今的永安楼都快赶得上孤的公主府,不如重新去买地皮自己搭建酒楼。”
“您没有钱,但是欧阳旭有钱啊,他是皇商,您给他使些绊子,他自然会将钱送上门来。”裴铭建议。
二公主迟疑,“当真可行”
“自然可行,方才溧阳公主与裴琛便去了户部官衙,您说她们去为了什么”裴铭口吻温和下来,“您想想,溧阳公主为何要永安楼呢,必然是有用处的。”
二公主迟疑,反问裴铭“她要永安楼做什么,缺钱花吗”
永安楼涨价到如今的地步,已然不是简单商户可以买购买得起了,成了权势间的比拼,就看户部尚书如何抉择了。
“或许有我们看不到的用处,永安楼的情报消息是最快的,您想想,您该不该争取”裴琛言道。
“好,孤也试试。”二公主终于下定决心。
裴铭笑了,“我帮殿下解决二掌柜一事,刑部的顾照林盯上您了,您还是要注意些。”
“孤知晓,你暂时避开。”二公主有些不耐,若非惹了陛下不高兴,她也不会兵行险招去杀人。
都怪溧阳搅事。
二公主烦不胜烦。
裴府门口的刺客逃了,护卫们什么都没有追到,现场只留下一支箭,箭羽很平常,是市面上卖的最多的一种,压根没什么用处。
裴琛摔了一跤,因在夏日,衣裳单薄,肩膀上蹭破了一层油皮,红了一大片,简单热敷后,她就躺下睡着了。
溧阳忧心忡忡,心中始终不得安宁,绝义提议将公主府的护卫挪一批过来。
溧阳拒绝道“论起护卫们的功夫,公主府的护卫远不比裴府的,对方明显是有备而来,若是高手,再多的护卫都没有用处。”
绝义唉声叹气,“好在驸马反应极快呢。”
“可这样下去对他的身子愈发不好了,总在危险中如何养好身子呢。”溧阳开始新的担忧,自己在明处,对方在暗处,处处受制,若不小心疏忽了,便是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