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赊账(2 / 7)

身侧。

温软的唇瓣擦过眉眼,隐着一分媚意,轻轻一碰,媚意刻入眉眼,滑落心口。

裴琛醉得迷离,感受到触碰后,她徐徐睁开眼睛,感觉流露在外的肌肤被掌心触碰,她感觉到了一团火焰。

“熙儿”

裴琛听到一声低唤,与往日清冷的声线不同,更没有疏冷,反而有几分绵软。她感觉这句话将自己带入云端,躺在云层之上,飘然欲仙。

屋内烧着炭火,虽处冬日,犹自温暖。

裴琛心口上落了一只蝴蝶,轻曳震动翅膀,震动出暖暖的风,又让人心痒。她努力吞了吞口水,口干舌燥。

她被醉意搅和,昏昏沉沉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她只觉得热,那只蝴蝶环绕自己不肯离去,她该怎么办。

明明是冬日,她却感觉出了烈日炙烤,口干得不行。

她努力赶走醉意,努力保持清醒,昏昏沉沉地与酒劲抵抗。

眼前多了一张她夜思梦想的面孔,清冷出尘,她贪恋的凝视,她问“我在做梦吗”

回应她的是炙热的吻。她愈发沉迷,不愿醒来,脑海里晕眩得厉害,梦中人的吻由唇角辗转至蝴蝶之上。

那只蝴蝶真美啊。

她翻身抓住那只蝴蝶,试图将蝴蝶占为己有。蝴蝶惊异一声,她捂住了蝴蝶的嘴巴,猛地扯开她的衣领。

初一这日,溧阳送给陛下一物,一副新作的画。

画中女子着青衫,持剑而跃,英姿飒爽,雪花飘落在她的发丝上,白了黑发,蹉跎了岁月。

秦子义不解,久久望着画中人,她问陛下“这是溧阳公主吗”

陛下未答,将画卷抱入怀里,径直走入内寝,不准任何人跟上。

入内寝,她将画卷放在榻上,垂眸细细观赏,好似看见了那人雪中作舞,那般英气逼人。

良久后,她将画像悬挂起来,放在自己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余生怕只有此作伴了。

初一,她一人在宫里,送画的溧阳去太后宫里做客,吃了半日新鲜的点心后,太后让人去请女帝。

“我们打麻将。”

溧阳与裴琛轻笑,等陛下来后,四人落座。

太后与先帝偶尔也会打几圈麻将,溧阳从小就看会了,裴熙则是半懂半不懂,一圈下来,只她一人没有胡牌。太后怜惜她,“你需要什么牌,便与我说,我给你放炮。”

裴琛看看自己的牌,再对上太后的视线,道“您是在算牌吗”

太后面上的笑意戛然而止,女帝笑了,溧阳抿唇,太后不悦道“我这是帮你。”

“不需您帮,我好像懂了规矩。”裴琛不信太后会帮她,牌局上六亲不认,哪里会有那么好的人。

太后睨她两眼,“小辈要尊重晚辈哦。”

裴琛摸牌,摸到三筒,她看了一眼太后,再看桌面上,出现三张二筒了,两张三筒。陛下与殿下都缺这一门,只有她和太后需要。

她默默地将三筒放到自己的牌中,然后打出了一筒。太后咦了一声,“你怎么打了一筒。”

“因为我不打算胡牌了,挑着这些不能胡牌的牌出啊。”

太后气极了,溧阳摸牌,打出一张,太后摸到了一张牌,不是她要的。她看着裴琛,“大孙儿,听闻你要搬家啊。”

“春日里搬。”裴琛勾了唇角,扫了一眼自己的两张三筒,其实她刚才已经听牌了,一筒和三筒,听二筒。

但最后一张二筒在太后家了。

太后说道“我给你送些镇宅之宝吧。”

裴琛挑眉,看向太后,自己抓了一张牌,东风。她看向自己的三筒,问太后“什么样的宝”

“没想好,也有可能是稻草扎的草人,也有可能是世间罕见的宝贝。”太后挑起眉梢。

裴琛默默打出一张三筒,太后拍桌“胡了。”

女帝哀怨地看着祖孙两人“不准这么打牌。”

“我问她要了吗她自己打出来的。”太后伸手朝几人要钱,笑容满面。

溧阳无奈轻笑,看了一眼裴琛的牌,好家伙,陛下听七条,她家三张,死死扣着不放。

初一这日结束,裴琛输得底朝天,美滋滋地拉着溧阳回府,拐道去了顾夫人处,顺势说了今日的情形。

“一牌没成你可真败家,下回不要玩了。”顾夫人停下手中的佛珠,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太后都会赢,也是被你喂饱了。”

“她说送我一个镇宅之宝,我就让她高兴高兴。”

“哟嚯,你和先帝有的一比,太后听五筒,她家都自摸了,愣是打出一张五筒让太后胡牌。”

裴琛立即笑了,笑得肚子疼,顾夫人扫她一眼,唇角微弯,“赶紧走。”

裴琛高高兴兴地走了。

初二这日拜舅家,顾朝谙不在府上,两人便在府上设宴邀请好友,将几位公主请来,又在外院给赵康意等人开了一桌席面。

热闹至黄昏,众人醉了大半,顾照林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