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寻花(4 / 7)

,没有那么冷,冷风拂面,有提神之用。

她绕过其他官员,一人独自前来,没想过今夜会善了。

僵持须臾,别架与长史赶来,两人是副手,对视一眼后,大周第一任郑州刺史便是女官。他们不敢小觑,想要将人劝回。

溧阳自然不会听,令人直接撞门,两人惶恐跪地,溧阳不予理会,忽见一队兵马赶来。

郑州内有守军,军政分制,前一任刺史无故死在上任途中,是意外还是蓄意为之,眼下都不重要了。

驻军指挥使是一位三十岁的男人,甲胄逼人,络腮胡子显出几分杀气。溧阳长身玉立于火光下,一袭黑袍,肩绣凤凰。大周规制不同,公主乃是凤,可用凤凰锦绣袍服。

遇凤则知公主驾临,凤凰羽翼展露锦绣华光,指挥使遇见凤凰,略微慌神,下马行礼。溧阳转身望向她,“孤来此不过一盏茶时间,指挥使从营地赶来的速度俨然竟然这么快。”

“臣郑州驻军指挥使白延见过溧阳公主殿下。”白延弯下脊骨。

溧阳一眼扫过,负手而立,浑身气质清冷,深夜之间更显肃杀之气,她并非是金尊玉贵的公主,上过战场,踏过血海,不畏眼前浑身杀气的将军。

她走至粮仓前,吩咐下属“无钥匙,砸开门,上面怪罪,孤承担。”

“殿下小小年纪怕是不知一州之内的状况。”白延举步走至她的面前。

大周一州的税收分为三份,一份上缴朝堂,一份留州自用,一份用于营地驻军,养兵千日,丝毫不曾畏惧外敌来袭。因此,每州的经济状况不同,郑州的税收年年下滑,从曾经的第一沦落至底部。

粮仓之内的粮食便是州内自留。

溧阳摄政,管过天下,管过州县,岂会不知一州内的情况。她笑言“白延,你养了多少兵,用了多少粮食,孤都知。”

一笑间,恍见白雪缤纷,寒气逼人。

白延上前一步,以势压迫,溧阳后退两步,步履平稳,语气平稳,她并不畏惧,吩咐随行府兵,道“砸。”

她清楚记得郑州水患,郑州拿不出一粒米粮,百姓饥饿,遍地哀嚎。

仓内有没有粮,有多少,究竟是郑州不肯拿,还是拿不出来,今日一看便知。

白延延并不退让,他昂藏七尺,虎背熊腰,身体上占据优势,而溧阳一眼都不看她,后退两步,府兵立即将她护住,抬起带来的铁锤要砸门。

白延带来的兵立即拔刀,两相对峙,溧阳忽而说一句“此间粮归衙门所有,指挥使擅专是什么意思呢。”

溧阳气定神闲,甚至勾了笑,月下模样冷淡之际,看得白延心头发慌,“殿下未来之前,这里都是末将再管。”

“如今孤来了,指挥使该退了。”溧阳看向枝头上的鸟儿,叽叽喳喳。

“殿下刚来不如休息几日,末将定会将此间粮仓交给您。”白延瞥向她白净的面容上。

溧阳懒得言语,眼神略过,府兵立即动手,两方交手,白延面色一凛,大声道“殿下今夜是不想回去了吗”

溧阳不言,而是看向锤子,眼眸沉沉,白延加入战局中,她摸着锤子的柄端,下意识想要抬手,奈何太重了。

白延看着她,露出冷笑,忽而一柄枪朝她袭来,他的脸色大变,立即朝一侧避开。

裴家枪。

裴琛一跃至溧阳面前,单手拎起大锤,不动声色地走到粮仓门前,猛地一捶,门框震动,众人各自停了下来。

白延望见那杆枪,心神一颤,心知今晚无法妥善解决。裴琛三捶砸落了锁,将捶丢在一侧,回身看向溧阳。

火光间两人对视一眼,一眼过,溧阳走进去,裴琛接过一只火把,随后一起。

郑州命脉的居所,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两人都不是凡夫俗子,见到此景也觉得震惊。

粮仓比一般的屋舍都要高,她们扬首看去,横梁之上,蜘蛛结网,不见粮食,只有满室灰尘。

外间把守的将士装模作样守着一间空室。裴琛不死心,接连砸开几道门,都是空空荡荡。

溧阳望向白延,“孤若是陛下,你已人头不保。”

“粮食都交给了朝廷,我们军粮已缺,没有办法。税收上不去,我们能做的仅此而已。”白延叹气,不是他们贪污,而是着实没有粮食。

裴琛用力过猛,胸肺有些疼,指尖揉了揉,道“指挥使,你养兵多少,我们都清楚,不必狡辩。”

“将士们总要吃饭的。”白延瞥向对方苍白的面容,瘦弱不堪,方才一枪袭击,似有千斤重。他想到了一人,下意识颔首道“裴驸马。”

裴琛低咳一声,溧阳立即转身看向她,“你今夜过来做甚”

“我岂能让旁人欺负你呢。”裴琛复又一笑,当着白延的面揽着溧阳的腰肢,余光轻轻一瞥,如利剑射向白延,直接说道“每州驻军与地方息息相关,指挥使下当有三万兵马,如今你营地里多少人,五万都不止了吧。”

少年人看似纯良,一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