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呢驸马亡故,我还哭了半个月呢。”白延不信,人都死了,他看着溧阳“您是不是思念驸马过度想糊涂”
“不如让驸马晚上去找你”溧阳偷笑。
白延吓得脸色发青,大气不敢喘,溧阳不与他玩笑,“驸马未死,等战局结束后,让她与你解释。你若不信,你领军去阻杀敌军,我与驸马守着郑州城,如何”
白延不言语,他信了,来不及欣喜,他一口答应下来“我守郑州城,既然是驸马,借兵一万即可,徐州驻军两万,都借走了,等于将徐州送给敌军。”
梁毅自己都不靠谱,若被有心人利用,徐州百姓陷入危险中。
溧阳不敢应,裴琛要五万兵马,倘若少了,置她于危险中。
她先应付白延,回去后与裴琛商议。
书房内摆着一副舆图,红笔勾出许多地名,密密麻麻,看得眼睛都花了。她将白延的话说了一遍,裴琛回神“四万就四万,我从京城调兵,我已写信给姑祖母,她会应允的。”
破釜沉舟。
溧阳面色不大好,看着红笔印记,心沉了下去。
裴琛并不怕,食指抵着她的唇角,微微一笑,“你可知晓,我如何围困京城的”
“你说。”溧阳忐忑,焚烧兵士,与始皇暴君有何不同呢。
裴琛悄悄地笑了,她知溧阳在害怕。她攥起溧阳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心口砰砰距离跳动,她说“等我回来告诉你。”
或许我回来了,你便不想听了。
每一桩事,每一个字,都是血淋淋的。
裴琛的面色依旧苍白,苍白二字似乎与裴琛拴在一起,羸弱入骨,周身气质变了,阴冷狠毒。
这段时日相处下来,近乎两年的时光,溧阳觉得自己还是不了解裴琛。
她面前的女孩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看不清猜不透,溧阳深深疑惑。
裴琛抱着她,唇角在她耳后停下,徐徐摩挲,齿间微咬。溧阳轻颤,有些疼有些痒,心跳得越发厉害。
溧阳唇角紧抿,她害怕自己的心跳声被裴琛听去。看着舆图,她推开了裴琛,贝齿咬过耳后的嫩肉,疼得她一颤。
“你疼不疼”裴琛有些慌,溧阳斜望着她,说道“正经些。”
裴琛抿抿唇角,无辜道“是你自己推开的。”
“你何时离开”溧阳没好气地问一句,摸摸自己被咬疼的地方,语气柔了两分,“我给你准备了许多袍服。”
“我穿裙裳。”
裴琛唇角微动,唇红齿白,唇角沾染着几分溧阳的温度,红了些许,目光变得温柔,方才的阴郁也随之淡去。
她说“我以女儿身上战场,大周将士靠的是女子稳定。”
从先帝太后到如今的陛下,征剿四方的招摇将军,都是女子,裴铭算什么东西得大周庇佑长大,反来说先帝窃国,狗东西。
裴琛在心里骂了一句,面上不显,笑吟吟地再度去蹭溧阳的脸颊。溧阳嫌弃她,侧身避开,道“也可,我让人去给你准备,带些干粮,不要总忘了吃饭,我等你回来。”
“不,我在京城等你。”裴琛淡笑,眼中潋滟着水色,溧阳心中慌得厉害,被眼前人牵动着心绪,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两人坐了许久,相州战报传来,叛军直攻,相州陷于水深火热中。裴铭的速度太快,他让文人雅士编写歌谣夸赞他的好,对外宣传自己的好名声,百姓被其蒙住眼睛,甚至鼓励将士们放下刀剑。
人心所向,有时,人心也很很怕。
裴琛等到三月初八离开,必要在四月初八前见到溧阳,青莞跟着她走了,倘若她死了,必然会为溧阳解开情蛊。
临走前,青莞在溧阳屋门前徘徊,久久不敢进去,溧阳奇怪,将人喊进屋。
溧阳令人奉茶,青莞扭扭捏捏,溧阳并不催促,慢悠悠地等她开口,茶水喝了两盏,青莞反而觉得口干舌燥。
婢女送来第三盏茶的时候,青莞憋不住了,说道“八皇子找到了情蛊解药,不大好,剖心取药。”
“我知道了,你瞒我那回,我猜出与情蛊有关,未曾想到竟然是这种解法。”溧阳失笑,对面的青莞脸色一变,尴尬道“您可真聪明,这回倘若驸马不在了,您倒可解毒。”
“她让你解,你就解。”溧阳并未拒绝。
青莞大吃一惊,不该劝她不要解吗一时间,她有些为驸马鸣不平,公主过于薄情寡义。
她失望极了,起身道一句告辞,今晚就不该过来,吃了一肚子气,难受极了。
坐榻上的溧阳沉默不语,低眸看着碗中的茶叶,面色平静,眼中也无波澜,好似并没有发生不愉快的事情。
须臾后,裴琛从书房赶来,溧阳回身,眼前人身纤如薄纸,颈间肌肤白净细腻,血管清晰可见。她望着血管,勉强笑了,“快去沐浴,我等你。”
一句我等你,百转千回,情意绵绵。
裴琛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