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后做出的判断。”
“我并不认为你是个不可救药的恶人,也不觉得你会对我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
“所以,不用试探我,也不用刻意摆出这副表情。”
总是轻柔带笑的脸上收敛了表情,第一次以这种无比严肃的口吻对他说
“我相信你。”
他垂在右腿外侧的指尖猛地抽动了一下。
指腹下脖颈处的脉搏毫无变化,如果这样都是谎言,那她一定是个无比高明的大骗子。
他深吸了口气,闭了闭眼,握住后颈的手指缓缓松开,重新放在身侧,“败给你了。”
“想要叫我的名字就随你吧。”
他最终以一种严肃的警醒语气揭过了自己的试探。
“但是我必须告诫你,不要太过轻信,不然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我知道了。”她毫不在意的说“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全名了吗”
“干本信一”
“那么,信一君。”她主动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我是九条九月。”
九条九月看了看时间,十点钟。
她向旁边的人询问“你现在打算走吗我要去和山岸先生告别了。”
原本预计十二点结束的晚宴,因为山岸真司的被捕,肯定进行不下去了,现在确实没有什么留在这里的必要。
“我也一起去吧。”他说。
独子被捕,说不定山岸辉司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还是他在旁边看着保险一点。
山岸真司被带上警车后,其他来宾也迫不及待的离开这座闹出丑闻的庄园,和半小时前的热闹相比,宽敞的过分的行宫显现出毫无人烟的寂寥。
山岸辉司一个人站在大厅的螺旋阶梯前,看着这间空荡荡的屋子。
“山岸先生。”九条九月轻声询问“您还好吗”
“是九月啊。”山岸辉司努力露出若无其事的表情,但却最终忍不住黯然的絮絮叨叨起来。
“我一直以为自己对那孩子,照顾的可以说尽心尽力,他母亲离开的早,但就算再忙,我也努力考虑到他的感受,无论他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他,满足他,我一直以为哪怕他不喜欢艺术,但至少可以成为一个正直的人,我是不是做错了呢”
山岸辉司白手起家,所得的一分一毫都是自己亲手挣得。他醉心艺术,不理俗物,所以无法理解自己儿子从家境优渥的大少爷跌落成普通人的落差。
但哪怕只是山岸辉司剩下的财富,也足够他过上一辈子普通人难以想象的奢豪生活。还有他父亲强大的人脉,这些普通人奋斗一辈子都无法达到的终点,对于山岸真司来说,却依旧太少。
只是贪心不足蛇吞象罢了。
“九月,我现在老了,年轻时的朋友也一个一个离我而去。”他神色寂寥的讲道“我和你的父亲是至交好友,你对我而言,也和自己的孩子一样。以后如果你有空的话,可以偶尔带着朋友来我这里玩一玩,这间房子虽然很漂亮,但实在太大,太空旷了。”
“我一定会经常过来看望您的,希望您不要介意我的打扰。”九条九月上前握住他的手。
“好好,当然不介意,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他连声应允,随后把目光转向另一个人。
“信一你也是,我和那家伙也算是老相识了,哪怕他一时糊涂做了错事”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一声感叹“唉,身边熟悉的老朋友都走了。不过看到你们这些还活跃着的小辈们,也算是让人难得感到一点宽慰吧。”
从二楼下来走到大厅门口后,九条九月打算和干本信一告别,步行去庄园外面打车回家。
“你没有开车过来吗”他惊讶道。
“嗯,因为六点多才刚刚下班,所以我就打车过来了。”九条九月目光尴尬的游移了一下“而且,说出来可能有些惹人笑话,其实我有点害怕开车。”
别人掐着脖子都若无其事的人,居然会害怕开车。
干本信一十分意外。虽然知道她坐车时脸色确实不太好看,不过他一直以为只是普通的晕车。
“这么晚了哪里打的到车。”他无奈的说“我送你回去吧。”
“麻烦你了。”
他不需要问就知道她的目的地是哪里,多摩川附近几公里就是警视厅的单身公寓,知道她身份后重新推断,这些其实都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
九条九月坐萩原的车习惯了下意识就想拉开后门,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这样其实不太礼貌,最后还是选择坐到了副驾驶上。
上车后她就闭上了眼睛,毕竟副驾是轿车上最危险的位置,就算知道这一路会很安全,她也难以控制的感到心悸。但只要闭上眼睛尽量用昨日重现的另一视角代替身处车上带给她的糟糕感觉,那种讨厌的生理反应自然也会稍微消退。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很长,九条九月本来以为自己要难受一路,但可能这个星期过的实在太忙碌,不知什么时候她就渐渐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