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前,林年年的压岁钱都是自己收着,这一次也不例外。
两个大红包,分别来自于爸爸和妈妈,都是六十六块六毛六。
然后是外公、刘爷爷和奶奶给的红包,非常巧合的都放了一张大团结。
然后是外公和强子叔给的,里面都包了一元。
陈爷爷给的红包里是六毛六,大伯母给的红包里是两毛。
合起来总共是一百六十六,以林年年对这个时代物价的了解,这些钱已经足够从小学到高中的学费了,差不多是外公之前半年的工资。
林年年把压岁钱悉数都放到存钱罐里,这些可是她们家的买房基金之一,做翻译时赚的美金,她妈借钱买相机后来还回来的钱,还有她在照相馆打工赚的钱,以及入股照相馆的分红,都在这里头了。
除去给闺女的,林二少和姜露还分别包了三个红包,给老岳丈的是两个八十八块八毛八的红包,给刘老爷子的是两个六十六块六毛六的红包,给强子的则是两个十六块八的红包。
姜父和刘老爷子还是头一次收到压岁钱,小时候是家里穷不讲究这些,大了也就没资格收压岁钱了。
接过红包的时候有多欣慰,打开红包的时候就有多跳脚。
两个败家子
知道两口子手里松,但松成这样,每次都能让他们震惊又担心,这光搂钱厉害不行,还得能攒钱啊。
刘老爷子琢磨着劝小两口攒钱买房,钱是越花越少,但房子放在那里是不会少的,万一缺钱了,卖了房子就能把钱换回来。
姜父则是把钱放进抽屉里,打算凑个整数存银行,孩子们不攒钱,他来攒。
强子现在每个月的工资是三十五,扣掉三十块钱还债,每个月能领到五块钱,吃住不用花钱,冬天的衣服林哥都给他置办了两身。
加上红包,他已经攒了快三十块了。
强子把钱数了好几遍,才放回褥子底下,这是攒着还债的钱。
他爸回家后,寄过来了一百九十二块,先还上了一部分,以家里的情况,应该是把能拿的钱都拿出来了。
年前腊月里,又寄了三十块钱过来。
他爸不爱求人,更不喜欢欠账,钱没还上之前,肯定会勒紧裤腰带攒钱的,早一些把钱还上,他爸也能早点松快松快。
强子摘下助听器,小心翼翼放进桌子最中间的盒子里,再有几个月,他就能把钱都还上了。
另一边,顾青像往年一样没有收缴两个儿子的压岁钱,上辈子她是不会让两个孩子拿着压岁钱霍霍的,但这辈子就不会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了。
两个儿子的压岁钱各自拿着,但女儿的压岁钱只能她来拿了。
包了红包的,没包红包的,林母从兜里一一掏出来。
“孩子表姑给了一分,向中给了两分包了红包的我都写了名,你自己拆开看吧。”
总共就只有三个红纸包,顾青把写着小北两个字的红包抽出来拆开。
“一块一毛一三个一有什么说法吗”顾青疑惑道,一般不都是包三个六、三个八、三个九吗。
林母没吭声,哪有什么说法,一分钱是小儿子包里面的,可谁都知道小儿媳现如今是赚大发了。只包一分钱,她担心老大两口子瞧见了心里头会埋怨小儿子,所以自掏腰包补了一块钱,一块一分钱感觉又有点奇怪,所以往里头放了一毛,凑成了一块一毛一。
两个孙子的红包都自己收着,林母也没法往里添。
顾青把剩下两个红包也拆了,一个六分的,一个两毛的。
这才正常嘛,给小孩包红包不都是几分几毛的给。
自家三个孩子,加起来三块多钱呢,她只给了大侄女两毛钱的压岁钱,算起来是赚了,可她心里头怎么这么不舒服呢,连压岁钱都要压她一头。
心里面卯着一股劲儿的顾青,大年初二就出摊了,不过卖的不是茶叶蛋和小蒸鱼,过年家家户户不差这点荤腥,她负责在家里做冰糖葫芦,林向南负责推着自行车沿街叫卖,赚点小孩子的压岁钱。
因为担心姜父,姜露把去部队探亲的计划从正月延后到了二月,不过老爷子除了除夕夜喝醉了酒,也没有其他反常的地方,事业心倒是一如既往的重。
本来嘛,她们原计划是大年初六开业,但两位老爷子一致认为过年相亲的人多,走亲串友有化妆需求的女同志也多,以为人民服务为由,大年初三就直接开业了。
姜露被迫提前三天上了班,第一波员工培训在元宵节之前就收尾了。
这时候就应该功成身退的姜露又被抓了好几天的壮丁,要不是担心她爸,元宵节她就该拖家带口闪人的,而不是一直拖到二月初二。
二月初二,一家三口带着轻简的行礼坐上了前往滨海市的火车。
之所以是轻简的行礼,因为她们已经往部队那边寄过三次行李了,衣服寄走了,要送给主人家的礼物寄走了,他们预备的食物也寄走了,刘老爷子为儿子一家购置的布料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