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胡言。”江玉言偏头,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地说,“师叔听得见。”
在场都是修真者,六识过人,耳力自然也非寻常人所能媲美。
牧白也举手表示:“不好意思,我也听得见”顿了顿,他从奚华怀里,抬起了脸,委屈巴巴地说,“师尊,他骂我是一胎生八个的猪,还咒我难产。”
这纯属是对他的一种人格上的侮辱
且不提,他不是一头猪,就算他是,他也不可能一胎只生八个
笑死,一头普通的母猪,一般来说,一胎可以生十到十四只小猪。
当人时,牧白要当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即便要当猪,也得是那种膘肥体壮的猪皇
这样才比较符合他的身份。
才生八只就难产了,瞧不起谁呢
奚华:“”所以,你叫嚷得不像吗
“师尊,我好柔弱。”牧白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奚华:“”不,你不柔弱。
“我骂你,那是你活该啊谁让你不对,等等”
江玉书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转头冲着林素秋,气势汹汹地嚷嚷,“好你个林宓枉我平日里和你交好,你居然居然把我最最最重要的秘密,告诉牧白了”
林素秋一头雾水:“什么”
“你还跟我装”说着,江玉书就要冲过去讨个公道,却被他哥从旁拦了一把。
“玉书”江玉言冲着他摇了摇头,蹙着眉峰道,“下山前,师尊交待过,不许惹是生非,你难道全忘了”
“我”那他的秘密被林大嘴出卖了,还因此受了牧白的笑话,难道就当无事发生
“再者,师叔在此。”江玉言眼尾的余光,往奚华身上扫了扫,示意弟弟退到一旁,安分守己些。
师叔的修为深不可测,刚刚很明显是手下留情,再留情了。
否则,弟弟不可能只是受了点轻伤。
而且,师叔素来极其护短,尤其江玉言方才来时,看得真真切切,师叔几乎是没什么犹豫,一把将牧白接了个满怀。
这足以说明,牧白在师叔心里是特别的。
即便,江玉言也不明白,师叔为何突然对牧白有所偏爱,但当年那句惊世骇俗的“你等我长大了,我一定要操死你”,恍如昨日,声声在耳。
牧白此人,从小就是空有皮相,全无脑子,现如今看来,容貌比小时候更胜,在美人堆里,都算得上一号人物。
另外还多了一个显著特征脸皮厚。
几个人盯着看,还能旁若无人地依偎在奚华怀里,娇小可怜的好像一只小肥啾。
这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
有点东西,再看看。
江玉书很听他哥的话,捂着受伤的腕子,往旁边退了退,还暗暗对林素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林素秋:“”他到底说什么了他怎么不知道
“师叔,弟子下山时,正好带了续骨丹,莫说是崴了脚,哪怕是断了骨,顷刻之间也能恢复如初。”
在得了奚华的允许后,江玉言示意弟弟一起,将牧白搀扶下来,牧白一阵郁闷,不得已只能先下来。
江家兄弟将他搀扶住,江玉言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玉瓶,然后从中倒出一颗丹药,正欲喂给牧白服下。
哪知奚华却道:“慢。”
“师叔”
“把续骨丹拿来,我瞧瞧。”
奚华接过续骨丹,凑近鼻尖轻嗅,等再放下手时,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续骨丹给换了。
换成了一颗生尾丹。
既不会要人性命,也不会伤人,只不过,会长出一条尾巴。
至于是什么尾巴,因人而异。药效七天七夜,过程中瘙痒无比,算是小惩大诫。
牧白毫不知情,服下丹药之后,就假模假样地走了几步,还特别真诚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跟江玉言道谢:“我真是谢谢你全家”
他和主角受培养感情的机会,就这么被毁了
奚华:我就知道小畜生是装的,果然
“同门一场,不必言谢。”
江玉言又转身,正色道,“师叔,我们逐一确认了死者的身份,唯独缺了一个牧家长子,不过,有弟子发现了血印,顺着血印,寻到了一座地堡。”
“血迹到那里就消失了,弟子猜想,也许,牧家长子还没死。”
“地堡”江玉书满脸疑惑地问牧白,“你家没事弄一地堡,做什么用的”
牧白想了想:“可能是储存食物的”他也不确定,索性就捂着头,唉声道,“疼疼,头疼”
“头疼你失忆了”江玉书瞪着眼睛又问,“那你哥叫什么,你还记得不”
“”
要是说不记得,好像太离谱了,但他真的不知道啊,系统那个逼崽子,是去长白山挖雪莲了吗
没有系统的提示,牧白觉得自己像个一问三不知的大聪明。
要不然试试读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