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025 你他妈以为自己是谁(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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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和季淮初几乎是同一时间到的。

鉴于她高烧不退, 身体非常虚弱,她作为重大嫌疑人在病房接受了问询。

凶器就大剌剌地摆放在露台上,暴雨冲刷掉了指纹和脚印, 现场被破坏得一塌糊涂。

周谈指控周邵清和祁免免有不正当关系, 但现场未发现任何可以佐证的东西。

也就是说,除了监控可以证实祁免免的确出现在案发现场, 除此之外,她的嫌疑甚至没有周谈大。

但周谈了一段录音。

录音里,祁免免说“帮我杀了他, 我带你走。”

“我没有, 周哥一直帮我, 我不可能这么做的,我上楼的时候他已经出事了,整栋楼只有我们三个和几个佣人,佣人是不会上楼的。绝对是她, 她本来就是个变态。”周谈情绪激动, “我的腿就是她害的, 她现在的老公之前出事故也是她害的。”

除了警察, 其他人都被请了出去。

但隔着门板, 声音依旧隐隐约约能听得到。

“人是你杀的吗”

“不是。”

警察问“你去找周邵清做什么”

祁免免回答“让他删网上的信息。”

“你怎么知道是他做的他联系过你”

“没有。”祁免免语调平直地听不出一丝起伏,“直觉。”

周邵清一直将她视作同类,那么同类之间的嗅觉,总是更敏锐一些的。

“你的助理隗春女士说你从她那里拿走了三百万,是去做交易的吗”

“嗯。”

“他没有收,那他为什么删了文章”

“他想睡我不,被我睡。”祁免免扯出一丝嘲讽的笑。

“你们发生了关系”

“没有。”

“你跟他上了楼。”

“骗他的。”

“后来接你走的男人是谁”

“不认识。”

“不认识你就跟他走”

“嗯。”

警察大约觉得她态度抗拒,以及说话前后矛盾, 陡然加重了语调“作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没有撒谎。”

季淮初靠在外墙上,母亲追着他来了,此时就站在他面前,母亲陡然双目赤红,久远的记忆回溯过来,她对祁免免的恨再次攀上了顶峰,季母摇晃着季淮初的肩膀“你知不知道当初你出事,她就是这个态度”

不知道。

不是。

不清楚。



季母双手都在发颤“你是意外,难不成这个人也是意外,都是意外,这么巧的事当初要不是你命大,是不是你也就这么没了”

季淮初看着母亲,脸上的情绪晦暗不明,他说“妈,还在调查。”

母亲气得嘴唇抖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抬手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他的头偏到一侧,右半张脸火辣辣的疼,透过病房门的玻璃,正好看到祁免免的侧脸,她神色寡淡地半阖着眼,应付着警察的问话,脸上是一种冷漠到事不关己的表情。

这是他第一次被母亲打,有一点屈辱,大约还觉得有些悲哀,他从不对自己的选择后悔,但无论如何牵涉到父母,是他的不对,于是那情绪里大概还有一点愧疚。

祁免免呢

她小时候好像经常挨巴掌,饱含着父母的失望和痛苦,常常一巴掌下去,她半边脸都是肿的,她的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那时候的她,在想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他竟然还在担心她是不是难过,有没有受伤害。

母亲说他疯了。

大约。

他觉得自己对她的爱已经超出了男女之情,他全然接受她的好和坏。

他无法将她看做可以利益分割的部分。

她永远都不可割舍。

可是,脸上的疼不算什么。

他觉得心脏很痛,脑袋也很痛。

周邵清的尸检报告出来了,结合警察的调查,以自杀结案。

他的原生家庭有很大的矛盾,以至于他有着严重的精神和心理疾病,同时有极严重的受虐倾向,且一度以为祁免免是个施虐者,并对她多次示好。

他的过往经历显示他多次嫖娼和打架被拘留,法医从他身上鉴定出多处的伤痕,一些陈旧的伤可以追溯到童年时期,那几乎代表着他童年的不幸。

他的性功能因为某些不恰当的手段导致永久性受损,他并不具备男女正常性行为的能力。

而他之所以笃定的以为祁免免是某些小众癖好者,大概是出于某种直觉,以及周谈的经历。

周谈说,他和祁免免在大学时候认识,有过长达几个月的交往史,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复杂,祁免免这个人冷漠无情,只是把他当作泄欲的工具,每天都是他追在她身后,陪她上课、吃饭、去图书馆,陪她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