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零章(2 / 3)

这岂不是理所应当之事。

“还有那迁户。”老朱摇头, 这也值得拿出来白说一回。汉武帝故事而已。大家嗯嗯点头 “是的爹,你去年还迁了5300富户到应天府。”老朱评价 咱倒是想得短浅了点,应该把他们迁到北平去才对。大家 朱棣很是感动。

很典型的拉一派,打一派。

在谁是我的敌人,谁是我的朋友这个最基础的终极问题面前。他认为大地主该死,中小地主可以拉拢。

这个举措无疑缓和了当时因为大量没收私人田地这种“打土豪”引发的社会矛盾。帮助政府以一种不彻底的土地改革方式,迅速完成了对土地的掌握。

快是快了,后患无穷。

且不说并非垂直的粗放式管理,让明朝政府对国家的掌控力并没有落实到基层。

也不必提前文描述过的,那些地主们模糊官田、民田的性质,干名为官田、实为民田的勾当。或是粮长们上下其手,肆意盘剥百姓。

老朱面色一变,目光犀利且阴沉 “是啊,那群粮长”老朱对粮长的恨是非常深刻的,他还把那些人的罪行写进了大诰。

“邾阿仍,本该收粮1万石,却另收了37万石米,112万贯钞逼得百姓不但抵押房子、衣服、布匹,便是连锅灶、农具、水车都抵了更有可怜者,卖掉了牲畜来缴税,实在是罪该万死

朱棣道 “可是,爹你洪武15年裁去了粮长,又在洪武18年重设粮长。你到底是没找出更好的办法来代替粮长制。

朱元

璋张了张嘴,半晌没能憋出话来。

他记得,洪武18年的那个吴江县粮长陆和仲,本该是让他去调查当地水患灾情,他没有去,最后灾民们根本没有遭到救济。

他把他归入了胡惟庸的党羽,惩处之。

胡惟庸

胡惟庸

仔细想想,老是提胡惟庸的自己,竟显得像是除了做类似“朕乃尔爹”的警告,一无是处之了盖因,他重重惩罚粮长,也是存着以儆效尤的想法,最后还是得依靠他们。

总不能说,他根本不相信所有“中小地主阶级”吧

最关键的其实是,明朝没有在土地改革的过程里,建立起足够的国家信用。想想我们的土地改革运动吧

哪怕是老大哥已经干了一遍,我们在深入农村分田的过程里,也遭遇了许许多多的困难、挫折。

最后秉持着实事求是的精神,深入走进每个农村,拜访每个农民,倾听每家每户的困难,走遍每亩田地。

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的国情,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矛盾。

当我党为每个地方的人民找到了令他们信服的分地方案后,人民对我党的信任就建立起来了。知道我们说一不二,知道我们承诺了什么,就会给与什么。他们信任了,后续的政策才能施展。

最直观的就是,我们就算打白条,他们也能相信那是能兑付的货币,这种无上的信任,是货币的基础、经济的基础。

朱元璋愣住了 所以大明宝钞是一张废纸,竟还和土地改革有关郁新觉得,自己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有听懂。

他并不知道,未来有一句时髦的话,叫做“脑袋好痒,脑子要长出来了”

那些中小地主,就算拿了好处,也不信任明朝,在一片刑法高压的政治舆论宣传下,他们诚惶诚恐。

朱元璋忍了10年左右,洪武313年间没有大规模的继续抄地主,最多是杀了个金炯、滕德懋什么的。

洪武13年,胡惟庸案爆发,老朱忍不了了都t是刁民罚罚罚

洪武18年,郭桓案爆发,老朱又借机严厉镇压了大批粮长。都t是垃圾充公充公充公中小地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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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抓狂 “他们犯罪,咱惩处犯罪的他们,翻到成了咱的不是成了咱出尔反尔,毁了他们对大明的信任他们那诡寄田良、 洒派包荒,这一桩桩,一件件,是正经人家做得出来的吗

老朱不禁重重一拍桌子,气道“谁来评评理啊”老朱受不了了。

老朱终于喊出了那句话

有什么办法,能和那无产阶级紧密联系在一起小民,是不会乱搞的

大家对此保持了沉默。

大家既觉得,老朱在表演什么用刀子砍自己脑袋的戏剧;又觉得,谁说小民不会乱搞搞得最大的,不就是面

前这个小民吗

至于更底层的无产阶级。

是,朱元璋为了平衡官田赋税重、民田赋税轻的情况,想出了“全家给官田干活”的打工仔,可

以减免杂役的办法。

那种驿站里给人拉马车的驿夫就是典型杂役。古代人不但交皇粮,还得白白替皇帝打工,杂役往往比交钱还恼人。

他的这类思想还体现在规定富农的杂役重于贫农。

这看起来很好,问题是百姓他们被历代皇帝各种名目的加税方式ua了几千年了,信你个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