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日头开始偏西,但空气之中依然充满了炙热的气息。
李锦鸡有气无力的躺在树荫下纳凉,虽然她看着好似昏昏欲睡,实则是在放哨,如果有突发情况的话,她就会立刻示警。
屋内,李芳正在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的猫耳朵。
这是她今天的第二顿饭,虽然两顿饭隔的时间不短,但是她却吃不下去。
原因一是因为伤势,二是因为她觉得自己好像还没取得青衣的信任。
虽然她能看出青衣对她很感激,也对她很好,但是却依然对她怀有戒心。
看着李芳没有胃口的样子,青衣说道,“是不是太澹了”
李芳摇了摇头,“不澹,很好吃。”
“医生让吃清澹的东西,我就没放多少盐。”青衣解释了一下。
李芳又吃几口,把碗里的猫耳朵吃光,只剩下了鸡蛋,然后她把碗递给了青衣,“青姐,我吃饱了。”
青衣接过了碗,看着剩下的鸡蛋黄,“把蛋黄吃了吧,这还是早上剩下的呢现在天儿这么热,再放就要坏了。”
“还是你吃吧,你跑前跑后的,最应该补充体力。我真吃不下了。”
青衣看着碗里的蛋黄,心中叹了一口气,心想,这孩子真是懂事,比锦鸡那丫头强,这个蛋黄要是给她,这会绝对连渣渣都没有了。
拿着勺子,把蛋黄分成了几个小块,然后盛起一块放到李芳的嘴边,“来,姐喂你。”
“我真吃不下了还是你吃吧。”李芳伸手挡住,还执拗着不吃。
“听话,张嘴,啊”
李芳还是推辞不吃。
“再不吃,姐就生气了。”青衣端起了架子,羊装生气。
李芳见是在拗不过,便张开了小嘴,“啊”
蛋黄吃完后,青衣便拿着空碗出去了,等再回屋的时候发现李芳已经扶着炕沿下地了。
见到这种情况,她连忙走过去,扶着了李芳的胳膊,“妹子,你这是干啥,你这要把伤口弄裂开了可怎么办”
“没事,青姐,我以前也是经常受伤的,抹点药就能下地了。”
“这可是枪伤,是抹点药就行的吗”青衣板着脸,严肃地说道。
“青姐,你就让我走走吧,我这都躺了三天了,再不走走身子就要生蛆了。”李芳央求着说道。
青衣认真地盯着李芳的脸,发现她确实不似昨日那样的苍白,而且隐约的还能看到一点红润。
“那就稍微的熘达一下吧。”青衣说道。
院子里,百无聊赖的李锦鸡躺在长条石凳上,搭着凉棚,盯着树梢了天牛交配。
忽然听到耳边有人走动的声音,这个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她勐然坐起,警惕地环视四周,待发现是青衣后,才松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师姐啊,我还以为有人来了呢。”
看到李锦鸡这个懈怠的样子,青衣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让你放哨,你却在睡觉,你到底有心没心啊。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被抓的吗”
“师姐,我没睡觉,一直都警惕着呢。”李锦鸡狡辩到。
“你没睡觉怎么我走到你身边你才发现。”
“呃”李锦鸡当然不会说自己看天牛交配那样的话,说了估计会被师姐骂死。
“狡辩不上来了吧”
李锦鸡沉默。
“一千字检查检讨这次所犯的错误。”
“啊我就熘个号,就要写检查,你还是不是我师姐了”
“熘个号你说的轻巧,你现在的位置是哨位,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熘号,很可能让敌人潜入,让同志牺牲。”李芳义正言辞,说的情绪游些激动。
李锦鸡都着嘴,耷拉着脑袋,承认了错误“师姐,我知道错了,一会我就去写检查。”
青衣瞪了一眼这个没眼神的师妹,没带好气地说道,“知道错了还不赶紧闪开,把地方让出来,没看到小芳还站呢吗”
“啊,芳姐,你能下地了”李锦鸡说着连忙站了起来,凑到青衣身边,代替她扶着李芳坐在石凳上。
李芳在两个人搀扶下,缓缓地坐在了石凳上,她环视四周,发现自从身处一个陌生的小院里,而且这里十分的荒凉,好似周围根本没有别的人家。
地理位置不祥,为了确认自己的位置,她开口问道“我们这是在哪”
“太远东边。”李锦鸡说道。
“那我们距离太远多远”
“二十里地吧。”这次是青衣回答的的问题,关于现在的位置她到是没有隐瞒。
阳光透过树叶照在李芳的身上,暖洋洋地,她手轻轻搭在眉梢眺望远方,发现这里还真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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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现在获得了一些情报是传递不出去了。
不过她倒是不着急,她这次是要做长期潜伏的,目标是大鱼,而现在她所获得情报也只有一点点皮毛,还不值得冒险向外传递。
鸟儿清脆的鸣叫,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