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沈芳惊奇的问道。
“就是早上总部发来的,不止是我们。很多情报站都应该收到了你们被剿灭的消息了,也都做了应对处理,我想这次损失应该到此为止了。”老赵头看着沈芳说道,不过这次语气就好上了许多。
“那你不早说”卢峰又开始埋怨。
“少说两句,赵叔不说有他的理由”沈芳瞪了卢峰一眼后她转头对老赵头说,“赵叔别理他,他嘴臭一会晚上我陪您老喝两盅。”
“还是芳丫头懂事”
老赵头收回了烟袋锅子,盯着卢峰说道,“我已经交待下去,抓到这个叛徒第一时间打掉她的下巴。到时候,我看她怎么咬毒”
“我们走了,客栈那边有人监视吗”林东问道。
“有不过这监视自己同志的事,我老汉还是觉得不得劲。”老赵头皱着眉又开始吧嗒吧嗒瞅着烟袋锅子。
“也许到时候接头的不是咱们的同志,对于她们三个我也只是怀疑还不确定”沈芳说道。
“芳丫头,你说的没错,出了这么大的事,谁都应该好好查查了。特别是某些嘴臭的家伙。”老赵头说着目光不善的盯着卢峰。
“来啊老虎凳,辣椒水,烙铁,有啥来啥”卢峰晃着脑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少说两句”沈芳又瞪了卢峰一眼。
“好,我不说了”
“赵叔,带我们去看看那鬼子吧。”沈芳说道。
“好吧”老赵头说着便在炕沿上敲了敲烟袋锅子,然后下地,来到柜子前面拉开柜门,“跟我来”
老赵头刚打算进暗门却转头看向了林东,问道,“这位小同志是”
沈芳凑了过去,附在老赵头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老赵头听了后,脸上立刻露出了惊诧的表情,“那位的”
林芳用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老赵头点了点,一脚跨过了暗门,嘴里还嘟囔着,“首长的觉悟就是不一样,要是我儿子我可舍不得把他放到一线来。”
暗室不大,一进门就能看到躺在床上的一个中年人,不过他此刻已经死了,虽然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干,但是在鼻孔、眼角、嘴角还是能感到一丝殷红的痕迹。
暗室建立在地下,只有一盏煤油灯照明。
林东走了过去,提起煤油灯,放到鬼子的近前仔细观察这个已经死掉的鬼子。
鬼子四十岁出头,样貌很普通,是放到人群里转眼就没那种大众脸,如果不是他的衣服,林东还真是没认出来他就是那个赶车的车夫。
提着煤油灯,仔细的辨认了一下,林东才说道,“竟然是他”
沈芳此刻也看清了躺在床上的鬼子,“她们几个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你们认识这个鬼子”卢峰问道。
沈芳点点头,“这个就是给曹蕾她们赶车的那个车夫,早上她们几个出来的时候我就有感到奇怪,小宋庄那种小村子怎么出现双架马车这种载具,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鬼子安排的。他们的目的就是用我们发报组逃出去的几个人来钓鱼。好在赵叔提前做了准备,这次的鱼没钓到。”
“小鬼子真够歹毒的啊如果情报再晚点的话,估计我们这里也跟你们差不多了。”
老赵头听了沈芳的话,又开始吧嗒吧嗒的抽起烟来,一幅心有余悸的样子。
“不过看来鬼子失算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我们的同志能先一步把情报送出来。”林东若有所思的说着,此刻在他的心中已经确定传递消息的是徐三了,因为徐三懂得发报,出城也比他们早。
“是啊真要感谢那位同志。有机会我卢峰一定要跟他好好的喝一杯。”卢峰也跟着附和道。
确认了车夫就是鬼子的眼线之后,几个人就离开了暗室。
最后老赵头找来了大夫给林东治疗手伤,大夫是个老郎中,给林东换了药之后就开始不断的摇头。
这一摇头,把林东吓得够呛,于是他连忙问道,“大夫,我这手是不是废了”
“筋骨受损需要找西医做手术,不过沂州这地方虽然有大夫能做,但是我怕怕是做的不好,影响以后的功能”老郎中给出了中肯的答案。
“做不好影响功能能说的具体一点吗”
老郎中苦笑了一下,说道,“用筷子吃饭,用笔写字应该没问题,但是重活应该是干不了”
“那去太远呢”沈芳问道。
老郎中点点头,说道,“那里应该没问题,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写一封信给我师侄,让他帮你联系大夫。不过这个西医的手术费,可能会高点。”
老赵头吧嗒吧嗒抽了一口烟,“楚大夫,那就麻烦了”
“刚才我在查看伤口的时候,发现已经有轻微腐烂的迹象,我先开副方子,防止伤口感染。”老郎中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磺胺对预防感染有奇效,可惜这药被鬼子控制了,我手上没有。”
“没事,楚大夫你先开方子吧,磺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