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下,只见一个浑身沐浴着佛门金光的修士正驻足半空,明明带着一股宝相庄严的气息,却又偏偏散发着一股冷冽杀气。
只见这尊杀神的手指每每一动,立刻便有数名张家族人被斩于剑下,只不过一杯茶的时间,整个张家上百号人,已经被屠杀了将近三分之二。
“小贼,你非要赶尽杀绝,不留半点余地吗”半空中的张顶天目眦欲裂,忍不住怒喝道。
“留余地”梁言在金光之中哈哈一笑道“倘若今晚是梁某技不如人,张家会给梁某留有余地吗”
张顶天听了梁言的话,虽然仍是脸色铁青,但却再也不发一言了。
梁言说得没错,倘若今晚败的是他,非但身上宝物要被张家族人尽数瓜分,就连他自己的精血元气,也要被张顶天抽来练功。至于魂魄,别忘了吴国可是魔道兴盛的国家,张家之中少不了需要炼人魂魄的灵器,自然不可能放过一个筑基修士的灵魂。
可以说梁言一旦落败,非但身死道消,而且连转世投胎的机会都将失去
张顶天自知从开战那一刻起,双方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此刻也不再浪费唇舌,而是全力催动功法,一边将两枚金球攻向梁言,一边又祭出三枚黑色铁锥,向着梁言身上要害打去。
这三枚铁锥还在半途中就发出阵阵魔音,似乎要扰人神智,可梁言身处金光之中,却根本不为所动。只见他抬手掐诀,定光剑上月华和星辰同时亮起,犹如一道璀璨夺目的流星划破长空。
片刻之后,只听一声刺耳的金铁交击之声,张顶天的两枚金球,被梁言一剑给斩成了四块。而那呼啸而来的铁锥,倒是借此机会越过飞剑,向着梁言本尊打去。
不过梁言却是不慌不忙,伸手向前一推,张顶天只觉一股澎湃巨力从对面涌出,竟然将正在半空飞驰的铁锥给硬生生震散,而自己与铁锥灵器中那一丝联系感应,也变得若有若无起来。
“什么此人居然能够徒手震散我的夺魂锥这岂不是筑基中期才能有的实力,莫非此人还隐藏了修为”
张顶天心中怪叫一声,双眼瞪大了看向前方,却见这个灰衣少年虽然神通惊人,但一身修为分明就是个筑基初期。
其实他有所不知,梁言虽然是筑基初期不假,但他由于体内“两鱼双生阵”的关系兼修两股灵力,筑基之后灵力的深厚程度,比之同辈修士要高出一倍有余。
再加上他本身筑就的就是上三品的绝天道基,此刻若单论灵力的精纯和深厚,梁言甚至已经足以比肩筑基中期顶峰的修士了。
三枚“夺魂锥”被震散,金球灵器又被一剑斩开,张顶天心中再无任何胜算,他瞥了一眼底下还在被屠的张家族人,忽的咬牙道
“我若不死,张家不亡”
一念及此,张顶天蓦的转身回头,同时抬手祭出一面黑帆,在原地化为一道黑光就要向远处遁走。
“想跑”
梁言冷笑一声,手中剑诀忽变,只见定光剑在半空轻轻一颤便消失在原地。
张顶天虽在亡命奔逃,可神识也在留意着梁言的动向,此刻见定光剑忽然消失,正有些不明所以。然而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下一刻便有银白光华自他颈脖划过,张顶天只感到脑下一凉,下一刻便眼睁睁看着自己尸首分离了。
“不”
张顶天临死前不甘的怒吼传出,不过这声音并没有持续多久,张顶天的整个残躯就被梁言的定光剑搅得粉碎了。
此时那些还活着的张家族人,已经是肝胆欲裂,几乎亡命地向着张家堡外面奔逃。然而梁言脸色冰冷,手中剑诀变化,操控定光剑不停斩杀这些逃命之人,显然没有放过一个活口的打算。
“梁前辈梁前辈求你放过我们”
此刻底下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梁言低头瞧去,只见是张研、童语两姐妹。
原来这二人眼见梁言神通,再看那些逃得最远的张家族人正被依次斩杀,知道今晚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此人手掌,当即跪倒在地,向着梁言祈求生路。
“梁前辈,之前是我们姐妹俩不懂事,只要梁前辈肯放我们一条生路,今后一定尽心尽力侍奉在您左右为奴为婢,绝无怨言”
两姐妹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眼中更是泛点泪花,显得楚楚可怜。
不过梁言却没有回答她们,回答她们的是梁言的剑
白光闪过,两颗人头落地,梁言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又接着操控定光剑将仅剩的十来名张家族人一一斩尽。至此,围攻梁言的张家众人,已经再无一个活口
梁言身在半空,默默将神识释放出来,自从筑基之后,神识就可以离体。梁言神识虽算不上庞大,但覆盖了整个张家还是绰绰有余的。
“咦还有两个小辈”
梁言轻咦了一声,接着片刻也不耽误,手中法诀一掐,就向着张家的某处飞去。
此刻张家堡的一间密室之中,烛火摇曳,正有两个年轻的身影靠坐在一起。
其中一人是个皮肤黝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