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失误,葬送的可是万千弟兄的性命”
“大哥教训的是”傅开山有些汗颜。
“其实为兄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外乎是竹军那档子事,对吧”
“大哥明鉴”傅开山一拍大腿,有些激动地说道“大哥,你说那姓梁的在弄什么玄虚我听说他已经把恶鬼营和神机营都收编了,现在练兵都练了一个多月,可对我们却迟迟没有动静,难道我们黑锋营在他心中还不如那两营草包”
王崇化没有回答,依旧观察着半空中的军阵变化。
倒是范进摸了摸下巴,呵呵笑道“二哥,你倒是犯贱之前生怕别人找上门来,还做好了打架的准备。现在人家不理你了,你又心痒,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嘿嘿。”
傅开山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是犯贱,我是觉得不服。那姓梁的居然把恶鬼营和神机营看成个宝,反而对我们不闻不问,简直就是目光短浅啊”
“呵,照你的意思,还非要别人来请你,然后被你拒绝你才开心”范进似笑非笑道。
傅开山被他道破心思,脸色更加尴尬,“嘿嘿”几声,不再说话了。
“依我看其实加入竹军也不错。”
范进说着,目光在另外两人的身上扫了一扫,似乎想要观察他们的反应。
王崇化依旧不言,倒是傅开山第一个跳起来反对“不成不成南玄有多少伪君子我是半点也不相信他们再说了,我们黑锋营是北冥叛军,南玄也不信任我们,若是被人拿去当炮灰,弟兄们可就白白牺牲了。”
范进沉吟道“其实这段时间我暗中调查过,这位玉竹山的代宗主梁言治军有方,赏罚分明。虽然他的手段狠辣了一点,但大抵还算公平。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与天邪魔君不和,说不定会为我们撑腰”
“那也不行,知人知面不知心,怎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再说了,咱们黑锋营自成一军,战力不比任何人弱,而那恶鬼营都是罪囚,神机营都是贪生怕死之徒,干吗要和他们厮混在一起,凭白弱了咱们的声威”傅开山满脸不屑地说道。
范进听后,眉头微皱,张了张嘴,似乎还要出言反驳。
却在这个时候,王崇化开口了。
他望着半空,头也不回,只说了一句话“你们已经忘了老四是怎么死的吗”
此言一出,傅开山、范进同时沉默了。悲愤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使得傅开山这样的猛人也叹了口气,一瞬间似乎憔悴了许多,范进则是摇了摇头,再也不提加入竹军的事情了。
三人重新把注意力放到阵法演练上,各自挥动阵旗,指挥本部兵马进行作战。
黑锋营五十万大军平均分成三股,本应势均力敌,但因为傅开山之前分心,导致他所统领的大军在阵型变化上出了差错,现在处于绝对的劣势。
傅开山坐镇将台,连续不断地挥动旗帜,发出各种命令,试图挽回现在的局势。
可惜,王崇化和范进也是经验丰富的老将,根本不会给他翻盘的机会,仅仅只是半柱香的时间,傅开山的大军已经被逼到了绝境。
“大势已去”
傅开山知道无力挽回,叹了口气,把令旗丢在一边,“这次是我输了,为将者,指挥失误乃是大忌,小弟甘愿受罚。”
王崇化脸色肃然,正要开口训诫自己这位二弟,忽听范进在身旁“咦”了一声。
“二哥,你好像还没输”范进喃喃道。
另外两人听后,同时抬头看去,只见被逼到绝境的大军之中,居然有一支五百人的队伍脱离了军阵,纵向插入,犹如一柄尖刀,径直插了王崇化的军阵之中。
“这是什么变化我等从未推演过”范进双眼瞪大,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傅开山也是大惊。
刚才他见大势已去,心灰意冷之下丢了令旗,却没想到自己的部下居然还没放弃,而且看这军阵变化,似乎又有了新的转机
就好像一盘棋局,本来败局已定,连下棋的人都放弃了,忽然间飞来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瞬间起死回生
而这枚扭转乾坤的棋子,就是那支五百人的队伍
虽然只有区区五百人,却仿佛是一支奇兵,搅乱了整个战局,让傅开山的军队杀出一条生路来。
“怎会如此”
就连一向沉稳的王崇化也皱了皱眉,眼中露出了疑惑之色。
他仔细观察着整个战场,不断变化手中的令旗,所部兵马在他的指挥下有条不紊,从容应对着战场上的一切变化。
然而,那五百人的部队极为诡异,在军阵之中纵横穿插,虽然他们的实力不强,但王崇化却发现自己无法围剿这支部队
因为这支部队的行动轨迹十分精妙,倘若调用附近的军力去围剿,王崇化的军阵瞬间就会暴露许多破绽,到时候傅开山和范进的大军一拥而入,他立刻就会败北
“这支部队是谁在指挥怎么
好像看出了我军阵变化的玄妙,每次移动都在搅乱大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