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以前我们不是相敬如宾,虽说挨着饿,不是也很开心”
初月目光冷着入骨“谁跟你说以前我很开心的,我痛苦极了,我度日如年。”
谢傅道“你现在不是解了月阴死篆了,对了,你的身上还有雷罚篆未解,我”
初月话未说完,就被初月打断“我不是说这种痛苦。”
谢傅讶道“那你说是何种痛苦”
初月冷着脸,一腔怒火要喷口而出,偏偏应不上半个字来。
缓了口气之后说道“我不想跟以前一样,我受了。”
谢傅问道“那怎么办啊”
怎么办怎么办我要是知道怎么办,何须如此痛苦纠结,初月举袖一挥,冷冷说道“给我滚”
“我不滚”
“不滚我就杀了你”
谢傅见她背对着自己,夜风吹的衣裙漾动,好似散发着温柔,竟又不怕死的扑上去,要将她搂住“师傅,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初月又是轻轻闪开,冷笑道“你的师傅早已经死了,现在我是那个在破庙要杀你的冷酷女人。”
谢傅道“我不认我,我也要向影子一样追随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的心仍然不变”
初月转身看她,那双凤目透着冷森森“真的那我现在就将你的心掏出来看一看。”
这样的眼神,谢傅不觉打了个寒颤,就好像初遇初月时的那种害怕感觉,但瞬息之间却鼓起勇气道“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心似什么样子”
初月五指朝谢傅胸口捉去,谢傅只感什么东西扎入自己的胸膛,浑身一阵麻痹雷殛,心好像被人挖走,眼前就是一黑。
当谢傅再次醒了的时候,喃喃脱口“这是阴曹地府吗”
初月听了不觉一笑,阴曹地府有这么舒坦暖和吗就你这花心多情的罪孽还不得扔下油锅炸个几十遍再说。
谢傅听见笑声,望了过去,窗外白雪映辉之下,不远处的桌子旁坐着一道身影,那高雅孤绝之姿,不是初月又是何人,欣喜脱口“师傅,你没杀我”
初月冷淡道“既然你想继续纠缠不清,那我就改变主意,如你所愿。”
谢傅欣喜“师傅,你终于想通了。”
心头也如释重负,初月的性格固执,要让她改变主意,可真不容易,虽说不能全然如愿,也算有点安慰。
“嗯,我想通了,将你囚禁起来,你不是想当我影子吗,现在你可以称心如意了。”
谢傅啊的惊呼一声“不是这样的。”
“哦,这么快就后悔了,你变心可真快,还是你刚才所说尽是谎言”
“不是不是,我刚才所说没有半句虚假,我的意思是,师傅你可以跟我回苏州去,跟我住在一起啊。”
初月冷笑“你倒是打的如意算盘”
谢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像家人一般,我和鹤情会敬爱你,就像就像高堂一般。”
“你说什么”
初月前面的桌子突然化作碎片,紧接着燃其一团火花,整张桌子化作烟灭,这一掌若是打在人的身上,只怕一般命运。
初月再也坐不住了,气冲冲来到床榻边,冷声责问“你找死是不是”
谢傅轻道“你不喜欢啊”
“谁要当你高堂”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所有人都会似我一般将你当你家人,对你敬重。”
谢傅见初月情绪似被安抚,又继续添把火“师傅,你是一家之主,你说出来的话,所有人无所不从。”
初月傲道“谁稀罕啊。”
谢傅听她语气缓和,似有转机,“我稀罕啊,反正你想当什么就当什么,你要是想当我初姐姐也可以啊。”
水无常形,兵无常势,此路不同,谢傅也就另谋出来。
初姐姐这三个字说得初月心头一荡,只感觉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三个字了。
谢傅小心察言观色,见初月并冷言相讥,悄悄摸摸的牵住她的手,似当初山洞相处一般讨好道“好不好,初姐姐。”
初月摔掉谢傅的手,冷笑“不是要把我当做高堂,当你的初姐姐会不会太委屈你了。”
谢傅见她语气带恼,只觉越来越有戏,忙道“哪里会啊,初姐姐你这般年轻美貌,别说当我初姐姐了,便说是我的妹子,旁人也不会有丝毫怀疑。”
初月冷笑“你越来越过分了,居然还想要我当妹子。”
嘴上虽如是说着,心中却有一种特别奇怪的感觉,也并不反感,哥大妹小,妹自然要依附着哥,也不知道若她以卑姿依附着傅,却是一种什么感觉。
谢傅见她微微垂眸,脸有暖色,又悄悄牵住她的手,“初姐姐,初妹妹都随你,只要你肯随我去苏州。”
这几声初姐姐把初月的心给叫回来了,嘴上嗔怨道“谁要当你的初姐姐。”
谢傅早非懵懂少年,听初月声音带嗔,御女本能发挥馋着个脸道“就是要你当我初姐姐,疼你惜你啊。”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