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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嘴,他就从来没输过谁,在扬州时,几个青楼大家几张伶牙俐齿的小嘴都斗不过他一张嘴。
谢傅用非常正式的语气问道“我是说,你是一只还未开化还没教导的小母狗吗所以才这么喜欢四处找狗。”
这话经谢傅这边一说,就完全变了味道。
李鹿溪嘴巴斗不过,立即翻脸“杀了他”
一人从马背跃下,持刀朝谢傅疾奔而来,人到谢傅跟前,举刀要向谢傅劈成两半,而谢傅这个时候动也不动,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
在惊呼声中,一声朗喝肃清杂音“我乃淮南道节度使,你敢杀我”
此人闻言,竟生生收住刀势,回刀退后数步。
皆因节度使这三个字过于震慑,节度使乃是二品大员,除了虚衔三公,就没有比这更大的官阶了。
杀害一名节度使形同于杀害一名王爷那么严重,甚至是比杀害王爷更加严重的事情。
毕竟有的王爷只有虚衔没有实权,节度使却是掌握政权兵权的一方大佬。
拿豫东郡王府来说,虽说是有封地的异姓王,从势力来说却不如一名节度使。
异姓郡王只是名义上的土皇帝,节度使却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啊,节度使”
有些没有见识的村民低声问道“节度使是什么官啊,比刺史还要大吗”
很多人都搞不清楚这个官位,毕竟这个官位并不是常设,整个大观国也不过寥寥数位。
赵宝华接话释惑“节度使是二品大员一道长官,道内所有官员包括刺史都要受他管辖。”这位大人来头不小,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就是比刺史还要大的官了”
在很多人眼中,刺史已经算是大官了,比刺史还要大的官,那就是顶天的大官了。
赵宝华道“大家可以放心了,这位大人的地位足以和郡王爷平起平坐。”说出这句话,赵宝华内心也感到快意欣悦。
李鹿溪身边有一人从头到尾都在盯着谢傅看,此人便是豫东郡王府派遣讨伐大秦景教的高手之一,早些时候他见这位浑身泥污的男人有点眼熟,却又不敢确定。
听谢傅道出身份来,激动脱口“对就是淮南道节度使,谢傅谢大人”
声音透着仰敬,如若不是这位节度使大人从中斡旋,力挽狂澜,别说是他了,就算是神武阁的一大人,三大人都要死在玉尘山。
李鹿溪轻轻朝此人望去,男子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向李鹿溪确认身份无假
谢傅见李鹿溪雪白的脸蛋涨得极为难看,显然是对自己的身份有所忌惮,一副想发作却发作不出来的模样,哈哈狂妄大笑起来“小母狗是不是憋坏了”
在场有不少妇人听见这话,只觉扬眉吐气,同时又暗暗脸红起来,心头生出怪样,这大人好那个啊
李鹿溪从小养尊处优,无人敢拂其意,受此侮辱,眼神流露出杀意来,冷笑道“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
“哦,你敢杀我不成”
男子见李鹿溪动了杀机,神情严肃压低声音劝说“郡主请三思,杀了此人可要闯下弥天大祸”
李鹿溪沉声“万峰,我早就知道你是个奸细”
叫万峰的男子愣了一下,周围真气荡漾,杀机骤现,万峰拔刀挡住跟前袭来一刀,腰部两侧和背后却受袭中刀,却是身边四人同时向他出手。
万峰凄叫“郡主,你好狠”
话未说完,三把锋刀从万峰身体冷酷抽走带出鲜血,万峰惨叫一声,人从马背坠下。
李鹿溪目光自始至终都盯着谢傅看,对于身边所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笑道“真的节度使我自然不敢杀,不过你这个冒牌货我有何不敢。”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原来是假冒的。
赵宝华深知这位大人是真金白银,郡主这么说却是动了杀心,找个借口罢了。
谢傅不惊反喜,哈哈一笑,却是目的达到了,赢得足够多的本钱了。
在这件事上,双方各有各的理由,豫东郡王府为了保护陵地风水,而村民需要取水为生。
尽管从道理上来说,村民更占理由,但这一点道理在王侯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这件事就算闹到天子面前去,他也讨不到什么好处,只怕会下令村民驱离此地,害得村民最后连生存的空间都丧失。
但是对方明知他是二品大员,还敢狠下杀心,那问题可就严重了。
他的命比数千村民还要重要,虽然是件悲伤的事,却是事实。
对方胆敢杀害他,那他这位节度使可就能干很多事了,就算把眼前这个郡主宰了,豫东郡王府也要理亏。
李鹿溪一直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殊不知谢傅从激怒她开始,就一直给她设圈套。
“小母狗,你可真是胆大包天,你就不怕我将你豫东郡王府夷为平地吗”
此话真是霸气,有若天威,便是当今天子也不敢当众放此豪言壮语。
李鹿溪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