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如意感受不到谢傅的气息,颤道“师傅”
秋国师平静道“他输了,也死了。”
道门会为谢傅出头吗道门和蓬莱仙门会有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吗
儒门呢王阀呢吴中三阀呢
只怕少了这个龙头,各方势力如同一盘散沙,难以齐心合力抗衡蓬莱仙门。
云弱水这一战如同一记将棋局反败为胜的妙手。
有
伊蓝看着闭目不动的谢傅,平静露出微笑,他们的爱情当如此壮烈,展喉歌唱
天山的雪,白又白。
伊骊的河,长又长。
岸边的骏马,拖着缰
美丽的姑娘,舒伊蓝。
出嫁到远方。
当年在父母身旁,绫罗绸缎做衣装,
来到这边远的地方,缝制皮毛做衣裳。
还好有情郎,伴我骑马去翱翔。
宽阔的草地像河水起波浪,偎郎怀,爱着郎
这是一首古老的北狄民歌,在北狄广为流传,描绘的正是那片土地那个民族,最美丽朴实纯洁平凡的男女爱情。
女子嫁了人便是丈夫的一部分,而丈夫也会离开家乡亲人妻子最坚实的依靠。
远处的皇帝听着如此美妙动听的歌声,脸上变得异常难看,他认识伊蓝二十年,作为她的丈夫却从来不知道伊蓝能够歌唱出如此动听的歌声来。
尽管他一直将伊蓝当做工具,但是男人的占有欲,男人的自尊心,皇帝的威严,还是让他的内心极为难受。
伊蓝,总有一天,我要在两国阵前拿你祭旗
跟了皇帝几十年的高公公敏锐的察觉到皇帝的不悦,本想说些什么,硬生生又把话咽入肚子了。
谢傅自是该死皇后也是该死不管如何终究是二十年的夫妻之名,怎好让陛下颜面扫地。
伊蓝的歌声似乎唤醒谢傅,由死寂到复苏,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无比开怀,就好像一辈子没有这么痛快过。
“哈哈哈哈哈哈”
他拥有神之躯,水脉、生脉、神脉三天脉,怎么会死呢,他本来就打算以卵击石,与云弱水玉石俱焚。
相击之下,已经入道的云弱水才是卵。
甚至就在刚才,他可以掌毙云弱水,但是他换了另外一种方式。
这也是他开怀大笑的原因,初月所承受的痛苦折磨,谢傅未能未之报复,内心一直耿耿于怀。
封天白已经成为一个废人,谢傅根本下不得手,封天白也得到应有的报应。
端木慈也实在一言难尽。
唯独云弱水无苦无痛,逍遥快活,谢傅终于逮住一个了,自然是往死里干。
看见谢傅竞还活着,皇帝脸色由难看变为阴冷。
秋国师露出惊讶之色,他入世三十年从未如此惊讶过。
秋如意欣喜万分,竟有一种早知如此的强烈感觉,少癫一直都在创造奇迹,这一次也不例外。
所以难以置信的事在他身上都变得理所当然。
刚刚微笑平静的伊蓝,此时反而抿唇默默流着眼泪,好似委屈极了,又像吓坏了。
她并非不怕,而是北狄的女子从小就被教导,越怕越要坚强,越悲伤越要欢歌。
听见谢傅笑声,强行压住伤势的云弱水终于嘴角缓缓流出鲜血,其实他受伤极重。
只有萨来仪如故保持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有此一幕。
云弱水声音又轻又柔“怎么可能”他可以笃定,便是端月清辉王受此重创也必死无疑。
谢傅修为实力自然不能与巅峰时的初月相比,但他有一点比初月还有强的就是他的身体。
云弱水能够重创他的神之躯也让他十分惊讶,这说明云弱水是有杀神的实力的。
谢傅此刻七孔缓缓流血,也是伤势极重,还好他有生脉,伤势再重也能在短时日内迅速恢复。
云弱水面向萨来仪,希望师叔祖能够释疑。
萨来仪缓缓说道“那一刻,我也以为他必死无疑,可在你们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我知道他还活着,而且”
“为什么”
闭目的云弱水就像个菩萨一样,此刻也流露出一丝人性化的表情来,此疑惑如同武道奥秘,引入探索究底。
“我猜,除了真魔之躯就是神之躯了。”
谢傅闻言暗惊,萨来仪这老家伙还真有点东西,竞能一下子就看出我的底细。
云弱水嘴角露出微笑“那我又再次轻敌了。”
秋如意微讶,什么意思刚才那一记天剑,还不是云弱水的全部实力吗
萨来仪继续道“而且,他刚才明明可以杀你,却不知道为什么不杀你。”
谢傅听到这里,笑道“知道为什么吗”
云弱水已经恢复常容“心慈手软让你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见云弱水是个如此不识好歹的东西,谢傅却哈哈大笑“痛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