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浅予脸色一冷“我想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无论用什么手段,这些年也从无例外过”
谢傅淡然一笑“总有例外。”
萧、王两女听出了威胁的味道,她们两个倒不惧与霍夫人翻脸,只是还不够老道,一时之间找不到翻脸的理由。
王碧玉笑道“茶都凉了,谢公子你怎么光顾着说话。”
谢傅看王碧玉眼神,知道她想当这个和事佬缓和气氛,于是双手端茶奉上“夫人,请饮”
向别人双手奉茶,本来就是一个致歉的礼仪,他素来与人为善,没必要为了一点小事和别人闹得不可开交。
萧、王两女盯着赵浅予的手,只要她伸手接茶,就代表这是揭过去了。
赵浅予要是伸手,只不过却是握住谢傅的手腕,然后盯着他虎口处的一道伤疤“这么雅致的一只手出现这么一道伤疤,真是让人惋惜。”
这话又让人听出了威胁的味道,谢傅笑道“男人的手用来打拼天下,要那么精致干什么”
赵浅予笑问“除此之外呢”
王碧玉笑着接话“自然是舞文弄墨,扶琴作画。”
对于王碧玉的话,赵浅予讥诮一笑,看向谢傅“侠肝义胆,锄强扶弱算不算”
谢傅一讶,实在有点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在讥讽他不自量力,可听她语气神情又不像。
赵浅予微微笑道“谢公子,奴家是个坏女人,不过只喜欢对付更坏的人,所以你大可放心。”
说着拇指竞摩挲着谢傅虎口的那道伤疤,缓慢的动作没有挑逗的味道,更像是一种怜惜。
萧、王两女对面觑一样,实在不知道赵浅予葫芦里买什么药。
赵浅予轻声问“还记得这道伤疤怎么来的吗”
谢傅淡笑“忘记了。”
赵浅予桃颊一绷,透着不悦“忘记了”
“是,忘记了。”
“这么长的伤疤一点都记不起来吗”
“没有印象了。”
赵浅予哼的一声,骤然发怒,指甲陷入谢傅肉里“那我今天就让你印象深刻”
谢傅可不跟她客气,手臂一甩,哗啦声响茶杯掉落在地,赵浅予也被谢傅一甩之下摔倒在地。
萧、王二女表情一惊,就看见一个中年男子闯了进来,铮的拔出刀来“找死”
萧晴芸也第一时间拔出佩剑来,摔倒在地的赵浅予顾不上起来,冷若冰霜呵斥“霍良,谁让你闯进来”
中年男子被赵浅予一斥之下,弱道“夫人,我以为你受欺负了。”
赵浅予冷冷道“这是玄澹斋,留根手指,我也好跟澹台小姐有个交代。”
中年男子二话不说,挥刀砍断自己的尾指。
“手指留下来,你可以滚了。”
中年割了一块袍布包住尾指,放在茶案上然后似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身离开。
萧、王二女看着茶案上血淋淋还在渗血的手指,心中暗惊,这赵浅予对自己人都这么狠,除非谢公子从了她,否则这事不好相与了。
说来这赵浅予长的也是美貌风流,跟了她也不是很吃亏,只是不知道谢公子家的娘子愿不愿意。
谢傅闲适品茶,似乎一切跟自己无关。
赵浅予朝谢傅笑道“这是你推倒我的第二回了。”说着伸出手臂给谢傅一个拉她起来的机会。
拉啊王碧玉都替他着急了,偏偏谢傅不为所动,把赵浅予当做空气一般。
赵浅予自讨无趣的抽回手,正要起身,王碧玉上前搀扶。
赵浅予礼貌道谢“王小姐,多谢了。”却又不忘讥诮一句“不像某些男人无品无礼,把人推倒了,却置身事外。”
谢傅这时才放下茶杯,扭头笑问一句“夫人,摔疼了吗”
赵浅予听他关切,眼眸一亮,声音带嗔“当然疼了。”
谢傅微笑着说道“活该”
赵浅予脸色一变,本性毕露“你嫌命长了”
谢傅淡笑“还没活够呢,怎么你看不顺眼。”
赵浅予扑哧一笑“有胆色。”
细腰一弯,美股一撅优雅坐了下来,嫣笑道“不过这扬州城卧虎藏龙,你性子这么直,怕是很难长命。”
“与夫人何干”
赵浅予柔声“我好心相劝,你以为别人都似我这般好说话么,是料定我不会伤害你吗”
看着她假惺惺的样子,谢傅只觉好笑“夫人,难道看不出我有恃无恐。”
“唉。”
赵浅予叹息一声“饮茶吧。”
见赵浅予真的不计较,品起茶来,萧王二女心中感到奇怪,赵浅予这么好脾气的吗跟传闻中不一样啊。
谢傅只是负责冲茶,三女品茶,一时安静无声,只是氛围已经无法回到品茶上去。
终于赵浅予忍不住道“谢公子,饮酒吗我有好酒。”
谢傅这人是吃软不吃硬,见她语气讨好,好笑道“霍夫人,你不缺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