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你是因我被咬,此事该我……(1 / 3)

姜檐嘴上说着让卫寂离他近一些,自己却倾身主动凑向卫寂。

看着几乎要贴过来的姜檐,卫寂瞬间屏息,神色呆滞木讷。

姜檐的目光胶在卫寂身上,呼吸也有些乱,他慢慢低下头,肩头挨在一起。

卫寂的长睫颤了一下,耳根有微风掠起。

姜檐在嗅他

先在耳后轻闻了两下,之后一路向下,在侧颈跟颈窝分别留下温热的痒意。

卫寂不自觉攥住衣袖,身体越来越僵硬。

一开始姜檐还算克制,与卫寂始终保持一寸多的距离,他只是嗅,并没有真正碰到卫寂。

渐渐的,姜檐的双臂撑在卫寂身体两侧,将卫寂锢在自己臂区间。

殿内静得落针可闻,周围的空气都稀薄起来,卫寂心慌意乱,眼睛都不知看哪儿。

卫寂慌乱地垂下眸,眼皮那颗小痣便招摇进姜檐心中,他忍不住抬手,用指腹摩挲那枚圆形红痣。

卫寂喉咙无措地滑动了两下,只感觉一股气血直冲脑顶。

余光瞥见气息不稳的姜檐低下头,似是想要吻他,卫寂大脑闪过斑斑白光,下意识紧闭上了眼睛。

这时殿外响起一道声音,“殿下。”

是金福瑞,午膳已经摆好,他来是请卫寂跟姜檐用饭。

这声音像是黑暗劈开的一道惊雷,两人立刻清醒。

卫寂吓得朝外看了一眼,而后慌忙起身,膝盖还不小心撞了一下桌角。

姜檐立刻伸手去扶他,“撞到哪儿了”

卫寂仓皇地后退一步,忍着疼说,“没事,臣没事。”

姜檐后知后觉地红了脸,他别过脸,呼吸粗重地说,“没有气味,今日没有昨日那股味道。”

卫寂也尴尬,站立难安,他低着头哦了一声。

姜檐胡乱说着,“我也没有说我多喜欢那个味道,就是感觉很特别,以往没有闻到过,换成其他人也会好奇。”

卫寂神色讪讪,“臣知道。”

姜檐偷瞄了一眼卫寂,突然倒打一耙,“你,你方才靠孤那么近做什么”

卫寂猛地听到姜檐这话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啊”

见殿内迟迟没人回答,金福瑞有些奇怪,怕太子殿下跟小卫大人没听到,他又说了一遍用膳的事。

几次被他搅扰,姜檐心中不满,“一刻半刻的,还饿不死孤。”

金福瑞一听这话便知道自己惹姜檐生气了,他不再多言。

姜檐说完再朝卫寂看去,眼里褪去了方才的怒意,有一股潮湿的黏腻,“你”

卫寂脑袋一热,慌不择言地打断他,“臣饿了。”

姜檐张了张嘴,明显想说什么,最后只是闷闷道“那用饭罢。”

先前卫寂喝了一大盅补汤,现下还不饿,但话已说出口,即便不饿他也强撑着比平时多吃了一些。

用完饭,卫寂不敢在东宫多待,拿卫宗建当挡箭牌才得以脱身。

这些年他哄姜檐居多,这么骗姜檐还是头一回。

从东宫出来,卫寂心虚的后背覆了一层热汗,他坐在马车里缓了好半天,心口才跳得不那么快。

想起姜檐说的分化一事,卫寂心中百般滋味,他没直接回侯府,而是去了一家僻远,极少去的书局。

卫寂让马夫停在街头,自己步行了好一会儿才走到书局。

在门口张望了一番,确定没熟人,卫寂飞快进了书局。

这家书局已经好些年头,牌匾被风霜侵蚀得看不出原来烫金的字样,里面只有一个耄耋老人以及小伙计守着。

卫寂进入时,伙计正拿着鸡毛毯子,懒洋洋扫着书架上的灰尘。

见有人进来,他连眼皮都没抬,以手遮口地打了一个哈欠。

这家书局虽杂乱无序,但里面收录着很多外面难寻的拓本,卫寂曾在这里给姜檐找到了一本姜檐儿时念念不忘的武侠话本。

为了给姜檐找这个话本,卫寂跑遍了京城大大小小所有书局。

卫寂看了一眼店伙计,见对方压根没将他当回事,卫寂松了一口气,赶忙去找跟阳乾阴坤有关的书本。

他特意跑到这么偏的地方来,就是不想外人看到,毕竟他已十七八岁,早过了分化的年纪。

若分化了还好说,若是没分化,让人看到他买这些书,传出去会被人笑话他痴心妄想。

卫寂不知书放在哪里,他也没问店伙计,一个架子一个架子地找。

这家书局并不大,屋内只陈列着五六个老梨木书架,卫寂一目十行,挨个看了过去。

在三个书架,卫寂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他匆匆敛走三本薄薄的书册,正要走时,目光扫到最后一个书架上一本泛黄的厚厚史籍,名叫资治典。

卫寂爱读这些枯燥的史书,他入仕为官最大的念想便是想着有朝一日,圣上能下令重新编撰典籍。

他自己就收录了很多典籍,其中有两册万金难求的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