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为，拼尽全力上且能与你一战。”

水蛭一脸苦笑，“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我的一厢情愿。”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陈纵横面带微笑，“眼下的我虽说给你带来了无尽的绝望……可在这广袤无垠的宇宙中……我的实力也不过如此……”

摇了摇头，“其实你根本没有必要泯灭……只需要换个角度去行动……便可获得生机……”

叹了口气，“你二人却想要寻死……可能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吧……”

顿了顿，“要来喽……不会太痛的……”

言落，陈纵横的蓄力已经彻底完成，水蛭破釜沉舟的一击……亦是如此！

没有那种庞大的声势，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平无奇。

直到双方轻飘飘的一拳碰到在一起，水蛭的身体以与陈纵横拳头接触的地方开始，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着……化为灰烬！

也只有完全压倒性的优势，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望着身体的不断溃散，水蛭脸上并未有任何惊恐的表情，反而像是完成了某种任务一样松了口气。

“岂敢，伤我夫君！”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水蛭和陈纵横全都停了下来，只因这声音过于熟悉。

“谁让你回来的！赶紧给我滚！”

水蛭近乎于疯狂的咆哮着，“我不是你的夫君！你认错人了！……”

然而，无论水蛭如何言语，去而复返的祭祀却并没有丝毫听从的意思，反而借助水蛭眼下无法动弹的局面，莫如其体内！

见此情景，陈纵横不由的眉头微皱一脸凝重。

之前可是和帝嬅说好的，无论如何都要让帝嬅给予祭祀最后一击。

可眼下这种情况，除非祭祀还拥有着未曾施展过的手段能够拯救水蛭于危难之中，否则将会和水蛭一起泯灭。

“夫君，不用留手。”

帝嬅的声音在陈纵横脑海中响起，“女人何苦为难女人，祭祀何尝不是一位可怜之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我的影子。”

顿了顿，“也正是因为如此，让我根本无法对其亲自下手。”

对此，陈纵横无奈的叹了口气，同样心中也流露出了一丝欣慰。

开弓没有回头箭，哪怕陈纵横能够阻止这一切的发展，自身也会受到不小的反噬，既然帝嬅都已经开口了，也就没有必要停手了。

“在此一击下……”

陈纵横面无表情的言语的，“倘若你二人能够存活下来……我便留你们一条性命……”

顿了顿，“是死是活……就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话虽如此，可陈纵横心里非常清楚，就算祭祀和水蛭二人合力抵抗，生还的几率也微乎其微。

哪怕通过对类生命体的补给，让祭祀的实力恢复自己的巅峰，可面对一座本就无法逾越的大山时，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饶是祭祀的加入，让水蛭溃散的身体有所缓解，但也仅仅只是治标不治本。

“你快走！快走！”

水蛭撕心裂肺的吼叫着，“谁让你回来的，赶紧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就不走！”

祭祀倔强的回应着，“之前就是因为我的任性，才让你坠入险境之中。”

笑了笑，“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放弃，大不了和你一起赴死。”

顿了顿，“对于我来讲，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此言一出，之前还近乎于疯狂抵制着祭祀能量入体的水蛭，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渐渐的冷静下来。

“你为什么这么傻。”

水蛭叹了口气，“无论我受到什么样的伤害都无所谓，可你却是我唯一的软肋。”

感慨万分，“罢了罢了，可能在域道人那儿一开始的选择就是错的，要怪就怪我自己选择认识你吧。”

顿了顿，“如若不然，你也无需和我一起受罪。”

“我不傻。”

祭祀回应着，“你以为当初，域道人为什么会选择你我，哪怕是让我恨你，我也无怨无悔？”

顿了顿，“哪怕是恨你，我也要让心里面全都是你。”

闻言，水蛭一脸错愕，一会笑一会哭，没想到事情的主导一直都不在自己身上。

对此，陈纵横心里也很不好受，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可为何始终没有办法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直到水蛭和祭祀二人，随着身体彻底的泯灭消失的无影无踪，陈纵横也未曾能从刚才的事情上缓和过来。

只因，陈纵横在二人身上看到的属于自己的影子。

自己虽说跳脱了棋盘之外，可何尝不还是一枚棋子？

没有足够的实力，就没有办法保护想保护的人，到最后只会被更强大的力量泯灭，最终的下场将会与水蛭和祭祀二人一样。

黑色物质空间内的帝嬅，自然也清楚此时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