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用不敢置信,和不赞同的目光看着这两人。
白寻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的神情。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一道声音从旁边传过来,却不是白寻或者是林枭中的任何一个人。
是一个戴着金冠的小少年。
这人一来就一左一右揽住了林枭和白寻的肩膀,吊儿郎当道“你们这群人真的很奇怪,受着母树大人的庇佑,说着尊重她,供奉她,但是却要管人家这事儿那事儿”
他啧啧两声,“配不配,不是你们这群人说了算的明白吗要我们母树大人自己说了算,懂了吗”
“咱们算什么呢来决定干涉别人的事情而且这人还是咱们的母树大人。”
“多大脸呢”
殷念知道这人。
景光相。
是林枭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素来为人最是仗义,一张嘴吐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听的话,但总是能让殷念觉得很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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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喜欢这些人对母树指指点点的样子
毕竟她所知道的母树一直都在对别人“指指点点”
“行了,我和林枭马上就要出去历练。”实则是去拔除那些家族势力,一点点瓦解他们,当然,这点其他人就不需要知道了。
“至于白寻小子”
“他们的顾虑,都是因为我还不够强。”白寻却突然出声,母树为什么要因为他这种人被苛责
他慢慢仰起头,露出安装过分艳丽的脸。
“我会证明我自己,有站在她身边的资格。”
“你们找出来的这些小孩。”他视线冰冷扫视,“除了家世,哪一点可以与我比较”
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为母树献出一切的。
他可以
说完这话,白寻竟然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啧,热血啊,比我热血。”景光相咂舌,同时用力的压了压林枭的肩膀,“走吧我的朋友,我们也去历练去喽,我相信白寻能做好的。”
他拍拍林枭的胸口,“好兄弟,咱们去做一番大事去你看看你这充满野心的眼神,我都说了让你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收敛一下,多打眼啊”
两人勾肩搭背的走了,殷念看着这两人走远的背影,看着他们在光线下的影子齐头并进,她不记得母树领地上有这么一个叫景光相的人,这人天赋很好,再怎么样也不会寂寂无名,所以他定是死了的。
这一场庆功宴闹的大家不欢而散。
而这群人捅开了白寻的心思,让迟钝的母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少年似乎确实一直在以她为中心打转,无意识和有意识的去看待一个人是非常不一样的。
尤其是这个人好几次都因为帮她差点抽干自己的灵力和治愈力。
以前她以为这孩子只是想报恩。
但现在想来
母树轻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
殷念在旁边龇牙咧嘴,真温柔啊,这个时候的母树真是该死的温柔啊
这要是换成她那会儿,被揉的就是白寻的脑浆了他娘的白娘娘和顶皇怎么运气这么好轮到这两货的时候是温柔的母树,轮到她的时候就是没了情丝的死亡微笑了
母树也从一开始的烦心变成了担忧。
人一旦习惯某个人的存在,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花园的杂草没人打理了。
她横斜长出的枝芽也没人整理,自顾自的缠绕成一团又被她暴力扯开。
而且,这里又变成一片死寂了。
那些孩子偶尔过来一趟,可也越来越少过来了。
被父母拦住了吧。
母树仰头看着天空想到。
就在这时,她在天空中看见了一个飞速靠近过来的血色光点。
很快,外面传来了阵阵报信声。
“白寻回来了”
“我天,他手臂上夹着的是什么鬼东西啊”
那是一段巨大的,漆黑的足肢。
贯穿了他的胸口。
被他一整根带了回来。
那是虫族皇的一截足肢。
紧随着来的还有虫皇暴怒的声音,以及迅速变得漆黑色的天空。
这是殷念第一次看见上一任顶皇。
很难想象,白寻一个人是怎么突破虫族领地,从它身上取到这一截的。
母树比殷念还震惊
因为在她的固有认知里。
这个少年是需要自己保护的。
那个弱势的伤痕累累的少年。
可他现在已经不是了。
她的枝条飞快的绵延生长。
而在她的枝条后,白寻跌跌撞撞的跑过来,将足肢扯出来跪在她身边。
冲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献,献给您。”
母树脸色难看,“谁让你去的”
“我自己想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