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惊讶地打量。
立花和泉对此早已麻木了,他的注意力已经放到了现场之上。
发现尸体的地方在一处背街的小巷里,被害人倒在了堆放垃圾的角落,身上还有被掩盖过的痕迹。
发现人则是一个路过的拾荒者,眼下正一脸惊恐地站在目暮警官身边,可见被吓得不轻。
他经常在这附近的垃圾中寻觅一些有价值的物品拿去使用或是转卖,没想到这一次居然翻出了一个死人。
讲道理,在这个纸醉金迷的地方喝多了乱躺很常见。拾荒者也像往常一样把人扒拉开,准备放到个干净点儿的地方去。顺便还想从对方随身携带财物里拿走一点作为帮忙重新安置的费用。
然而这一次,他只摸到了满手的濡、湿和奇怪的软烂。还以为摸到了呕吐物的拾荒者嫌弃地抽出手,想要甩干净手上的秽物,却被浓重的血腥味刺激地打了个喷嚏,低头的瞬间对上了因他的翻动而滑落下去的女尸狰狞的脸。
下一刻,惨叫声穿破喧闹,将无数好事者招了过来。紧接而至的是更多的惨叫和呕吐声。
等到警方赶到时,女尸的狰狞状态已经被目击者们传播了出去,各种起因众说纷纭。现场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再加上舆论的施压,给警方们的侦破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采集证据的工作交给了鉴识课的警官们,但由于现场过于混乱,他们没能找到太多有用的东西。
目暮警官只得将眼神投到了重伤醒来之后破案手法越发玄学的立花和泉。“立花老弟啊不然这次你也来发挥一下你的超能力”
立花和泉捂脸,“目暮警部啊我强调过好几次了,这叫犯罪侧写,不是超能力”
“啊哈哈好的好的,是侧写侧写”胖胖的警官先生打着哈哈,也不知道究竟真的记住没有,毕竟他上次也是这么糊弄过去的。“高木把立花老弟推过去检查吧”
高木涉得令,敬了一礼就推着立花和泉靠近了尸体。
结果才看了一眼,年轻的警官就一脸菜色地飞奔了出去,给小巷外的呕吐物堆里又增加了一滩。
立花和泉同情地看了高木涉一眼,上班第一天就遇到了大案子,这家伙也蛮倒霉的,随后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案件上。
受害女性的性、器、官遭到了残忍的破坏,下半、身和胸、部简直无法形容地烂成一团。可见凶手对于受害者有着强烈的恨意。
有可能是出于情感上的愤怒,比如被分手之类的。亦或是某些男性、隐疾方面的小问题,刺激了对方的自尊心,进而导致心灵的扭曲。
而且犯人拥有如此强烈的攻击破坏欲、望,和性、虐欲,凶手应当正处于性成熟期,大约在18至35岁之间。
尸体的血液还没有凝固,僵硬程度也不算严重。因此推断死者死亡的时间应该在发现尸体前的四到六小时内。也就是说,作案时间正是深夜。
结合案发地所在的歌舞伎町这一地点,这个时间点还在外面游荡的凶手很有可能没有正当职业,或是在附近的娱乐场所工作的人员。
此外从犯罪现场周边的情况来看,这个垃圾堆放点正是案发的第一现场。
现场处于户外,布局凌乱而且时不时会有其他人走过,隐蔽性一般。
如果是有组织的预谋,凶手肯定会提前安排好下手地点,尽量拖延受害者被发现的时间,甚至彻底地将受害者的存在抹去。
因此这起案件很有可能是临时起意的犯罪,犯人本身的受教育程度不会太高,性格也比较暴躁。
再加上尸体上展露出来的宣泄的意味,犯人很可能是个性格内向的人,没有什么朋友且缺乏社交,因此没办法纾解积累在心里的压力。
至于更多的信息,就要结合其他同事搜集到的资料来推演了。
不久之后,负责案件背景调查的伊达航走了过来,将他查到的内容分享给了在场的同事们。
受害者是歌舞伎町的一名女公关,平常并没有什么交往密切的人。
而且在认识的客户和同事眼里,对方也是个温和可亲的人,不可能会与人结仇到被人残忍杀害的地步。
立花和泉皱起了眉,如果犯人所仇恨的对象并非是死者本人,而是某一类人群,这很可能会是一起连环杀人案的开端。
不过从他下手十分果断且狠厉的表现来看,这可能是他第一次杀人,但绝不会是第一次动手伤人。
立花和泉立刻拜托同事们重新去调查歌舞伎町附近是否曾经发生过伤害事件,尤其是针对女公关的。
很快,相关的案件资料都被交到了立花和泉手上,近一个月之内,歌舞伎町发生了多起伤害的事件。
刚开始只是有人在路上被划伤了手,后来袭击进一步加强,有被从背后刺伤的,还有被重物击中头部昏迷的。
这些事件所针对的对象都是女公关们。也因此,在歌舞伎町传出了一个夜袭幽灵的传说。大多数女性都开始结伴出行,这才使得袭击者的攻势减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