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放走
而看着前面奔突的马超,庞德身边的一个什将撇嘴,对庞德不满道
“部将,那马超不过一队将,如何敢在你面前拿大他不会以为咱们是他马家的私军吧”
庞德瞪了一眼那人,骂道
“你是要害死马氏父子这些话也能说的”
那什将面一僵,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其实这也是马超自己的事情,和他老父的圆滑憨实不同,这马超真的是秉性太强,在军中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那什将只不过将军中对马超的真实状态给反应出来了,倒也没想过害他。
庞德训斥完手下,目光担忧的看了一眼马超,心里叹道
“这孟起秉性太傲了,现在位卑还算了,也就是求功心切。但他日如登高位,必不满足,到时候恐真的是祸事到了。”
这番话自然不能和旁人道,更不能和马超说,他已经打算战后回邺城的时候,好好和老上司聊聊。
不然他那老上司日后想在邺城好好养老怕是难了。
思绪间,马超已然带着他们杀至一军之前。
庞德收紧心思,将面甲放下,身体紧崩,快马冲到了马超身边。
马超带着庞德的百骑再一次杀来,这一次他没有选择直接冲阵,而绕着伍孚的长水骑士团不断奔驰。
飞扬的尘土间,马超提上面甲,大声呼喝
“谁是长水校尉,可敢与我一战”
但对面却并无一人回话,马超对此也没有例外,正常情况下骑将之间直接对战都是非常少有的。
在奔驰间,马超弯腰捡起系在马脖子上的敌将首级,拽着发髻就甩进了长水骑士团中间。
那首级砸在了一个骑士的兜鍪上,弹开,接着在地上滚落,惹得附近的战马一阵慌乱。
马超哈哈大笑,接过扈骑递过来的大旗,上写着正是“锦虎”二字。这是他在辽东俘获高丽王后,王上亲赐。
此刻,大旗招展,马超一直带着骑队纵马,但就是不接战。
这使得外围的长水骑士们一阵犹豫,纷纷看向军阵的最中间,不知道是战是走。
其实此时的伍孚也在犹豫。
此时长水骑士团因为刚要转移,之前一直是驻马状态,换句话说当马超率领百余骑冲过来的时候,他们连马都没跑起来。
这种状态下和那些泰山军骑士冲撞,必然是要吃大亏的。
想了一下,伍孚下令,向东面运动,那里的平地更开阔有足够的空间进行周旋,同时那边的部下也更多,也能及时接应过来。
于是,在伍孚的号角手和旗手的鼓角声中,长水骑士团三百余骑向着东面运动。
伍孚的想法是好的,但他有一点忽略了,那就是明明占据兵力上的优势,在面对敌军的挑衅,主将竟然要求他们向东跑。
由此可见,外围的长水骑士们士气跌到了什么程度。
在鼓角声中,他们向东转向,而身后敌军的马蹄声越来越近。
有时候人很奇怪,那就是常常自己吓自己。尤其是当听到后面有脚步不断逼近的时候,人总会陷入一种莫名的恐慌。
这就和人走夜路一样,一开始也是无事走着,但只要想到后面是不是有什么动静,心里就会先滋生一种恐惧,而这个时候如果后面真的弄出个动静来,人就会下意识开始跑。
而现在,这些长水骑士们也是这样。
明明伍孚下的命令是向着东面移动,但移动移动着,众长水骑士竟然开始快马而走,几呈溃逃之态。
在他们身后紧赶慢赶的马超看到这一幕,心中大喜,他二话不说将旗帜背在身后,然后一声大吼,挺马槊从斜面插入了长水骑士团的阵型内。
而不用多说,庞德也单臂夹槊,紧紧跟着那面大旗冲了进去。
于是,百余泰山军突起直接发起了总攻。
打仗打的就是气势。
一夫拼命,万夫莫敌。军阵之上,尤其是骑兵突击,人的武艺其实就是那回事。
就看谁的马快,谁的槊长,谁的甲胄坚固。
而如果双方这些条件都差不多,就看谁敢先拼命了。
你一槊敢对着人家的脖子桶,对面还犹犹豫豫不知道干什么,那生死就分了。
而有一说一,无论马超的私德还是秉性有多恶劣,但有一点是无人能反驳的,那就是这人真的够猛,够拼命。
在马超、庞德先后单骑冲阵的景象落在这些突骑的眼里,这些人的士气几乎都被带到了高潮。战场上,就是情绪化,有主将带头拼命,弟兄们也自然不惜命。
于是,他们纷纷放平马槊,双脚紧紧踩在马镫上,夹着马背,大呼冲入。
几乎在一瞬间,长水骑士团的腰阵就凹下去一大团,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两边溃散。
这里面固然有马超的带头冲锋的功劳,也有汉军骑士的战马失控的原因。
战马不是死物,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