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老君为什么要这样做。
偏偏孙悟空没看明白这其中的关窍,提起自己吃的这个小闷亏还有些郁闷。
又或者说,那些郁闷的情绪更多是因为他的师父而起,他畏惧着,不敢深入去想,不敢提起,怕提出来以后就真的断了个干净,连念想也没有了。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但是齐天大圣就该是恣意狂妄的少年人,骄傲又赤忱,如三月清风,如夏日骄阳,而不是染上阴霾“你师父虽然不允许你出门在外提他的名讳,却也没将你逐出门墙。”
“只怕这太上老君与你师父颇有渊源,这才好心送你两样护身的神通,免得你出了天庭被人欺负了去。”
孙悟空一听,眼珠子骨碌碌转个不停。
他师傅到底是谁,孙悟空自己当然一清二楚。
再一看道门佛门对他的区别态度,就能看得出来这其中肯定有他师傅的面子在。
太上老君为三清之一,对他多有照顾也完全说得通。
只是孙悟空因为师父把他赶走的时候太过于生气的态度并不敢往这里去想。
如今江流这么一点破,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孙悟空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测,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江流“这么说来,我那师父并没有生我的气,把我撵出山门”
江流点头。
“真的”
“真的。”
孙悟空乐的一个跟头翻得老高,落在地上也没止住快乐。
师父师父,如师如父。
有师父的孩子和没有师父的孩子,那差别可就大了。
要不是西天取经牵扯太深太广,江流对他多有照顾和恩惠,孙悟空放心不下江流一人前去,他早就一个跟头驾云回去找他师父去了。
看见孙悟空这样高兴,江流也放下心来。
两人回到营地,就看到狼狈的释道玄和猪刚鬣。
主要还是黄风怪爆炸的余波冲击让两人受的伤,后面的雷云犁地被江流控制的很好,精准毁灭了他想要毁灭的东西,根本没有超出伤害范围,伤害到无辜的人。
不过好在猪刚鬣皮糙肉厚,受伤不重。
释道玄虽是凡人,但是手里有从观音菩萨那里薅来的法宝僧衣挡住了大部分伤害,也只受了些皮外伤。
“猴哥,你一直傻乐什么呢”
孙悟空乜了他一眼“问什么问,挑你的担子去”
被骂了,猪刚鬣也没生气,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扇了扇大耳朵“我这不是关心关心你和师傅嘛。”
“去去去”
猪刚鬣被赶得跳脚离开,嘟囔着“不说就不说,又排挤我搞小秘密”之类的话,挑起行李担子又凑到江流身边问到“师傅,咱们不休整休整”
江流整理着白龙马的缰绳,听到猪刚鬣的问话,回答道“这荒郊野岭的就算想休整,也休整不出个什么来,还不如赶紧赶路,去下一个城镇好好休息一番。”
“我们来时遇到的那几户人家好着呢,他们平日里见惯了黄风怪使风,一旦起妖风就立刻躲进地窖里,老猪我去看的时候,他们都还没从地窖里出来,还是我挨家挨户去叫的,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江流有些诧异“没想到你还挺细心,第一个想到他们。”
猪刚鬣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是和尚叫我去看看的,说是也好帮衬帮衬,我这不是虽然没想到,也有苦劳在嘛。”
江流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妨,我也不是怪你的意思,是夸你确实有进步了,等我们到了集市里,你再采购一些他们用得着的东西给他们送去吧,这事也算落了一个圆满。”
猪刚鬣嘿嘿笑着应下,只觉得被夸得灵魂都轻飘飘的了,又抓紧机会关心了江流两句。
他倒不是为了打听什么,就是单纯的想在江流面前表现表现。
他是真的怕了也服了江流,又因为江流总是双标对待他和孙悟空,他知道自己是玉帝派的奸细,被收编了也不可能和孙悟空一个待遇,所以就总想要争着表现自己。
眼看江流还是穿上了他做的那件衣裳,猪刚鬣嘿嘿一笑,安下心来,闭上嘴巴老实的挑着担子。
江流笑看了他一眼,把猪刚鬣这些个小心思看了个一清二楚,也没点破,摇了摇头牵着白龙马往前走。
白龙马是龙马,自然不惧怕爆炸。
释道玄骑的却是花钱买来的普通马匹,先是吹风,又是爆炸的,直接把马给惊到了,等到释道玄反应过来的时候早跑没了影子。
白龙马又骄傲的很,并不愿意让除了江流之外的人骑,于是四人都只好走路前进。
西天取经的路是真的很荒凉。
一路上总是爬山涉水,却见不到什么人家。
路上孙悟空没忍住离开了一段时间,等他回来的时候倒是稳重了不少,看起来竟也有点儿成熟大人的模样了。
能忍那么久才去都远超过江流的估算,他还以为孙悟空不超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