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尖利的喙吐出一颗燃烧着烈焰的火球,火球直冲他面门而去,瞬间在他的眼睛里炸成烟花,他失声尖叫,高温烧灼他的皮肤,他惊恐到发不出声音,只觉得浑身想被浇了火油,爆裂的疼痛在每一寸的皮肤上炸开。
“调戏她你也配。”似乎有一声呢喃若有似无钻进他耳朵。
惊恐到极点的时候他甚至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一边张着嘴巴努力喘息一边四处躲避,整个人跌跌撞撞摔到车门口清醒过来的时候,浑身的冷汗浸透了短袖,像是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
他惊魂未定地回头,发现女生和鸟还保持着刚上车的样子,女生安静地坐着,鸟儿安静地蹲在她肩头,一人一鸟显得温和无害。
景春抬头,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目光就挪开了。
像是对刚刚的事毫不知情。
男人下巴直发颤,顾不上身后指指点点。
周围人以为他发酒疯,他狠狠晃了两下脑袋,巴掌在身上搓来搓去,像是要搓掉那些爆裂的火球,但发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有。
他抬手狠狠扇在自己脸上。
他是见鬼了吗还是真的醉糊涂了
可是浑身上下的痛感还没消散。
他甚至不敢再回头看那个少女。
下一站到了,他连滚带爬地下了车,暴雨浇了他一身,他终于才清醒了一点。
扭过头看那辆车,正看到女生从车上缓步走下来,她撑开一把长柄雨伞,雨伞很大,将她整个人罩进去,只身侧牵着鸟的银链发出冷冷的白光。
她上前两步,像是要追前面疾步而行的女学生。
而那女学生越走越快,像是极度害怕的样子,快得都快走出一道残影了。
他也心生恐惧,逃也似地朝着反方向跑远了。
“富贵儿,你刚刚太凶了,把人吓死了,小心遭天罚。”去追齐刘海的时候,景春说了句。
乌鸦觉得她肩膀太窄了,站着不舒服,横着挪了两步,开口嘀嘀咕咕道“老子怕这个踏马的,什么狗屎名字。再喊我富贵儿老子把你吃了。”
景春一把攥住它鸟嘴“让你少打游戏,你天天就学会跟人互喷了吧”
它以前还是只高冷的鸟儿,现在已经逐渐变成哔哔机了,以后她怎么跟扶桑交代。
你的鸟儿它自学成才,真的跟我没关系
富贵儿现在吃不了她,满怀屈辱地哼了一声。
闻泽雨从上车就注意到了车后座的少女和乌鸦,她认得她,是隔壁班的景春,和那个叫桑寻的形影不离。
桑寻在学校非常出名,因为那张脸长得十分优越就算了,他还有个衍城首富的爹,他爹的感情史整个衍城的民众都当八卦连载看,十分的狗血离奇,精彩纷呈。
比起他爹的高亢热情,他算得上非常成熟内敛了。
内敛到大多数时候他都不理人,当然对景春也不热络,但景春总是跟在他身旁,好像一个影子。
她有时候看起来都有点可怜了。
学校的学生私底下都议论纷纷,为这俩人的关系吵得不可开交。
学校的论坛上到现在都还有飘红的帖子,主要争论的点在于,这俩人到底是情人还是仇人。
情人方觉得这俩人走得太近了,不可能没点什么,听说有一年俩人不在一个班,桑寻的班主任带桑寻他们班级去了隔壁市参加社会实践活动,结果景春在学校里脸色就很差,坐立不安的样子,最后追了过去。
桑寻看到她,竟然一点都不意外,还带她去吃了饭。
那天景春是跟着桑寻他们班一块儿回来的,好多人都看见了,没等到下一学期,没几天扶桑就调去了她的班级。
这还不能说明什么
仇人方据说知道一点内幕,说桑寻的母亲是首富的前妻,怀孕的时候已经离婚,孩子出生很少人知道。
他出生后被秘密送回桑家,却被继母安排着一直住在御珑湾,继母瞒着桑家孩子的存在,一直出资养着,偶尔会来探望,打算将孩子收归己有,或者实在养不熟,就等长大一点直接送出国。
一直负责看顾桑寻的是一个管家和一个保姆。
而景春一家之所以住在那里,是收了钱监督邻居一举一动的。
景春之所以那么殷勤,寸步不离,大概也是因为这个。
一开始桑寻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后来知道后对景春当然很失望。
之所以还让她留在身边,大概是另一种不为人知的报复
那景春在他面前那么乖顺也很合理的,可能是愧疚或者讨好吧。
当然,这些都是猜测。
闻泽雨越跑越快,之所以这么害怕,是因为她在景春身上看到了守护灵,是一棵大树,那树同根偶生,两个主干互相缠绕,上延天,下抵黄泉,葳蕤壮阔,神威赫赫。
是神树扶桑。
祖训说,要躲着扶桑走,见到他就要有多远跑多远。
景春一路追到学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