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点。
听到这里,丁红梅顿觉一道晴天霹雳,直接劈到了她的天灵盖上。偏偏她还不敢将这事闹得太大,不然要是闹到赵善荣的耳中,恐怕就连她也讨不了什么好。
硬逼着家里其他人给她写下了欠条,丁红梅便带着仅剩的五十块,又回到了郑家。
听说丈母娘愿意借给他们五十块周转,赵善荣自是喜不自胜,丁红梅却是心里有苦说不出。
郑家的闹腾,洛央即使没亲眼所见,也从赵晴越来越憔悴的脸色当中,窥见了一一。
也不知道再继续这么闹下去,郑、赵两家能不能养出一个“蛊中之王”出来
洛央饶有兴趣地这么想着。
便是这时,李高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告诉她王副厂长有事找她。
又来
洛央轻挑眉尖。
自从去年洛央借着春晚和张月华的东风,令得整个常明服装厂的效益,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连续翻了好几番后,如今厂子也算是蒸蒸日上了。
可这位王副厂长却还是不满足,时不时就要找洛央过去给她洗脑,让她再想点办法,宣传宣传,厂子要是好了,自然不会亏待了洛央。
对于王副厂长的催促,洛央一方面觉得以厂子现在的水准,也就只能吃下这么多单子,再多的话恐怕就有些超负荷了。
另一方面,王副厂长过分殷切的态度也让洛央心里打了个问号,再联想起这段时间的国家大政策,洛央的心里也有了个设想。
正是这个设想,让洛央每每面对王副厂长的催促时,都只会笑着应付过去。
而今天,对方催促得愈发急迫了,由此可见某人的计划可能要开始实施了。
出了王副厂长的办公室,洛央翘起的嘴角微微收敛,转身就去了一旁的仓库。
果不其然,洛央在那里遇到了整个服装厂最尽职尽责的李晓曼,对方正踩在凳子上登记着新入库的布料种类,白色的绒毛几乎沾满了她漂亮的驼色大衣,可李晓曼却一无所觉。
直到李晓曼小心翼翼地从凳子上跳了下来,眼角余光才瞥见了站在一旁的洛央,女生的眼里顿时迸现出惊喜的光来。
洛央上前,从她手中接过了登记表,随手翻了翻,“晓曼姐你这登记得也太详细了,我要是厂长,当场就要给你把工资加到一百块一个月。”
“哈哈哈。”李晓曼立刻笑了起来,“现在就连我爸的工资一个月也才九十,我哪敢拿一百啊”
洛央弯唇看向她,“如果有人愿意给呢”
听到这里,李晓曼笑意微收,皱起了眉头,“洛央,是有别的厂子给你开了一百块的工资吗你可千万别心动啊,我让我爸立刻给你加工资。常明有今天全靠你,工资的事情我们完全可以商量,不会有人反对的。”
洛央笑了笑,伸手摸了下身侧的咔叽布料子,入手软绵,“晓曼姐你还记得你当初邀请我来常明时说的话吗你说如今改革开放了,国家对我们这些国营厂子实行的制度改革便是抓大放小,一旦厂子亏损严重,便极有可能面临破产或拍卖”
“对,这话我确实说过。可是现在我们厂子已经不再亏损了,效益还非常好,改制怎么也改不到我们头上来啊,我们一定可以将常明长长久久做下去的。”李晓曼信心满满。
听闻此言,洛央却只是对她微微一笑,“改不改得到我们头上,从来不是我们决定的。”
她现在已经十分确定王副厂长上头有人,等到改制之风吹遍国内,除了会引起大量“铁饭碗”职工下岗以外,绝大多数国营厂子都会转变为自负盈亏的私营厂子。现在很明显,王副厂长对常明服装厂势在必得,说不定找找人就能以极为低廉的价格拿下常明的股份大头。
到时候,李厂长、李晓曼等人就是他“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父女一人的下岗是肯定的了,但现在她还不方便和李晓曼把话说得太透。
不过真到了那一天,她也该离开这儿了。当然了,最好能将父女俩一起打包带走。
“小洛真这么说的”李家,李厂长皱眉看向自己的女儿。
李晓曼用力点了下头。
李厂长面露思索之色,许久才忽然开口,“小洛跟你说的话,你先别跟其他人说,爸爸后面也会特别注意的。”
如果真的发生最糟糕的事情,其他不说,为服装厂奉献了一辈子的老职工们,他拼死也要替他们争取到最好的福利。
听小洛的言下之意,她像是动了创业的心思,那么到时候这些被王崇山排挤的职工们她是不是可以
李厂长心中一动,转头看了眼窗外碧蓝的天。
随着春末的温度已经越来越高了,聂忍小吃店里的麻辣烫卖得自然没有天气冷的时候好,再加上常明市的人尝过鲜之后,已经对麻辣烫不再像之前那样一窝蜂了。除了一些忠实客户之外,聂忍小吃店的火爆景象也稍稍降了点温度。
于是在洛央的建议下,从四月底开始,聂忍便租下了隔壁的店铺,又开了一间“聂师傅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