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顺便骂一句贱骨头。
可这一刻,古井却突然有了波澜。
常老头不由把视线挪到那副画上。
他自然没有见过画中女子,也知道梁大人并未娶妻,但显然让梁大人眼里起了波澜的,便是画中一袭红色骑装的少女。
在上京,能穿这样另类的衣服,行事这般恣意潇洒的女子,只有出身优渥的世家女子。
原来梁大人心中爱慕的,是一名世家女子啊,难怪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娶妻。
常老头恍然大悟想。
以大人如今的官位,娶寻常女子轻而易举,想娶世家女,的确有些难。
唉。
可怜的大人。
上京城暗潮汹涌、动荡不安之际,西京倒是难得平静。
因为投鼠忌器,裴北辰大军陈列在青州城外,并未再继续西进,双方兵马,除了每日例行隔空喊话,问候一下对方祖宗,都
未有实际交战行动。
雍王被抓上落雁关已经整整三日,三日时光弹指即过,于雍王而言,这三日时光却是漫长如三秋,无异于一场酷刑折磨。
雍王不傻,他知道,谢琅特意将他囚禁在落雁关上,就是为了方便双方交战时,随时将他搁到城门楼上当人质和筹码。
雍王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踌躇满志来到西京,寸功未立,竟然就沦为了俘虏。
这三日,除了刚被抓进来时见到了谢琅,他就一直被关押在一间屋子里,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来饭食,剩下时间,别说谢琅,连个叛军主将都没看到过。但隔着屋里,雍王能清晰地听见士兵整齐踢踏的巡逻声和半夜里呼啸如鬼哭一般的风声。
从最初的愤怒、不甘之后,雍王内心渐被恐慌所笼罩。
同时,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复盘所有事情之后,雍王忽然想明白了所有前因后果,以及自己落入如此境地的缘由。
是他。
一定是那条毒蛇
雍王忽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愤怒,被欺骗、愚弄的愤怒。
他真是脑子被驴踢了,竟然会相信那个人,还把对方视为心腹。
“谢琅,谢琅在何处本王要见谢琅”
雍王被反绑在椅子上,此刻,用力挣扎晃动,朝着屋子外大喊。
两名士兵进来看了看,见雍王只是连人带椅子一道摔到了地上,并无大碍,面无表情将椅子扶起,就转身出去了。
雍王气不打一处来。
只能继续发疯一般挣扎,大喊,晃动椅子。
谢琅自然没有功夫理会雍王。
此刻,他坐在帐中,手里正握着一张纸条,翻来覆去的看。
纸条上只有一句话擒贼先擒王。
这是卫瑾瑜留给孟尧的第三个锦囊。
虽然如今这“王”已经擒到,但谢琅却并未有丝毫释然,反而更加没由来的不安。
他复盘了擒获雍王的整个过程,直至此刻仍旧觉得,整个过程有些太顺利太简单了。就算卫瑾瑜在离开青州时,凭着对朝中局势的了解和与雍王的关系,能预判到雍王将领兵出征,来到西京,可卫瑾瑜如何能预料到他能顺利擒获雍王。
有裴北辰和京营三万精锐在,此事可以说是难于登天。
据孟尧讲,卫瑾瑜将锦囊交付于他时,曾特意嘱咐,让他密切关注青州城外那几处温泉的情况,防止有人通过水源往青州投毒。
而谢琅顺利擒获雍王,就是在雍王前往其中一处温泉的路上。
卫瑾瑜如何能算到雍王会去温泉雍王又为何一反常态,背着裴北辰和京营兵马,乔装改扮,去温泉寻宝。
他不过是离开青州,回上京而已,为何将所有事安排的这般缜密周祥,好似以后都不会见面了一般。
这个念头,令谢琅攥紧手掌,心口一阵紧缩。
“侯爷。”
亲兵进来,禀报了雍王情况。
谢琅眉间冷峻,问dquo他肯说了么rdquo
士兵摇头dquo他只是闹着要见侯爷。rdquo
起初抓到雍王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谢琅饿了对方一天,逼问内情,雍王坚持说自己是听闻温泉里藏着一个藏宝库,不想让裴氏和卫氏知道,才只带了雍王府亲兵前往。
谢琅自然不信。
若温泉真有藏宝传闻,怎会他与夏柏阳都没听说,反而远在千里之外的雍王先听说了。
但雍王还有大用,谢琅不好真把人弄死,便直接把人关了起来熬鹰。
“不必理会。”
谢琅道。
亲兵迟疑“可这样下去,雍王会不会自残”
谢琅冷笑。
“放心,他不会。”
谢琅很清楚,雍王如今既不肯说出真相,也不肯吐露情报,是寄望着朝廷和皇帝的营救。
这时,又有亲兵禀“侯爷,李副将回来了。”
李崖是奉谢琅命令去查近来青州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