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君泽面无表情地听完白菟买回罗盘草的前因后果时,整个华丽的房间里都充满了萧瑟与杀气,让以为自己书记见过大世面的白菟瑟瑟发抖。
萧君泽是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住了,没有让人把这个买椟还珠的家伙拖下去埋了,只是冷淡地看他一眼后,挥挥手,让他退下了。
毕竟这事是他没说问清楚,只以为有罗盘草就足够了,人家千里迢迢带回东西,已经答成要求,至于合同上没写的东西,不该去追究责任个屁啊
萧君泽现在特别特别想把贺欢拖出来打一顿,妈的回头就去出资支持魏贵妃,让她把结扎手术给研究出来,到时他看这家伙还能怎么给他惹这些麻烦
真的是越想越气。
这日子没法过了,不就是过过正常日子,怎么就不能顺他心意呢
萧君泽气得一天没吃下饭。
两个狗子很疑惑,很不解,不懂为什么爹爹不开心不说,还又把母亲关在门外,不许他进来。
“爹爹最近心情不好,”大狗在窗边给偷偷钻进来打听消息的贺欢讲,“先前我做完了作业,他都没有夸奖我,二狗去亲亲他,还被他拿飞盘引出屋外,关在门外了。”
“那是什么原因啊”贺欢给大狗和二狗撕着刚刚烤好的蜂蜜鸡翅,“他有没有说是娘亲我哪里惹他生气了”
“这倒没有,”大狗认真思考道,“好像他说,要准备回去了。”
贺欢顿时大惊。
萧君泽是准备回去了,襄阳的事情他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而且他已经离开南朝大半年,虽然有巡游的名头和萧衍帮助,但若是长时间不在,南朝的那些军头们,便要开始不稳了。
当然,这事他没有给贺欢讲,不过问题不大,贺欢迟早都会知道的。
所以,当他吩咐青蚨收拾东西,便洗漱准备入睡了。
两个狗子从贺欢每天晚上按时来打卡后,就被赶去了其它房间,如今一个人,好像是有点不习惯。
这样想着,萧君泽不由感慨“孤枕难眠啊”
说完掀开蚊帐,突然一个人影闪电般扑出,一把挡在他身前,带着桀骜与不满的眉眼间都是挑衅“既然阿萧你孤枕难眠,为何又无故拒绝为妻的自荐枕席呢”
不提还好,提起这事,萧君泽就是一肚子火,立刻便伸手一个扭臂,把贺欢扭压在床“你失宠了,这理由够不够”
贺欢本来没有反抗,听到这话,立刻便一缩脖颈,柔韧到不可思议地将被压在身后的胳膊从腋下扭出来,不可思议道“你这也太善变了,昨晚你还赞我服侍周道,说要给赏我一个新玩法,今天就翻脸不认,真的就一点旧情不念了么”
萧君泽一个肘击被对方挡住,又接了绕颈将人压下“该让你知道的,你会知道,不该知道的,就别打听”
贺欢委屈地看着他“不,我就要知道,要么你
杀了我,要么给我个理由”
说到这,他有些底气不足,声音放缓了些“阿萧,哪怕骗我,也至少得给个原由啊”
萧君泽理亏又恼火,看着他装成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嫌弃道“你都敢闯的后院了,还装什么小媳妇,好好说话”
贺欢冷笑道“不过是个外室,无名无分,连小媳妇也算不上呢,你又要如上次那样说走就走,这般弃夫,又哪来资格好好说话呢”
啊这
哪个傻狗把这事告诉他的回头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萧君泽本来还有点火气,但看自家小情人委屈又无辜,还一脸遇到负心人的模样,底气倒也不是那么足了,甚至有点想点根烟冷静一下。
行吧
萧君泽松开他,坐到一边皱眉叹息道“阿欢,你说,人这一辈子,是为什么”
贺欢一怔,这个话题太跳跃了,顿时反应不过来“这,这,一日三餐,上敬父母,下养儿女,便是一世,还、还要为什么”
萧君泽于是给贺欢讲道“可这样,循环往复,不是太过无趣了么”
说到这,他语重心长道“阿欢啊,人生苦短,当志在四方,南朝是襄阳的助臂,我这几年,帮南朝出谋划策,布局甚多,如今已经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是不及时回去,怕是会功亏一篑,你是懂我的,对么”
这大帽子太重,扣得贺欢晕头转向,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复,只能难过道“那,那我就一点也不能知道么,而且道歌和道途两兄弟,我还想他们阿萧,你都不知道,在你身边,我有多高兴”
萧君泽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道歌和道途是哪两兄弟,不由轻咳了一声“那,我把他们兄弟留一个给你”
贺欢大惊“你舍得和他们兄弟分离吗”
萧君泽淡定道“怎么舍不得了,他们也已经四五岁了,知道轻重,让他们在这里见世面,好过去我那面对各种麻烦”
等他的计划推行,南朝的局面会更复杂,到时皇宫也不定安全,他留两个软肋在身边也是添麻烦,更重要的是,两个狗子再大一点,就要受教育了,他希望狗子受的学